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若一般人如此魯莽地為中毒之人出毒血,可是極為冒險的行為,因為對方的毒血有可能由毒者口中的傷口入侵,反而中毒。然而,這些對於自小就被師父當"葯人"練的風絕凌而言是無忌的,他本身是百毒不侵,甚至,他的血都是許多毒的解葯。

毒血一口一口的被出之後,雲若才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地嚶嚀了一聲,意識也漸漸地恢復。

"痛我哦好痛"她意識仍有些模糊,只知道口上既灼熱又恍若噬骨似的疼痛令她幾乎無法招架。

把毒血乾淨之後,風絕凌到外頭取水漱口,清除毒血的腥臭味,這才又返回屋裡。

雲若的毒拖了些時間,意識沒能恢復得那麼快,而毒鷹爪的毒會令人產生些幻覺,此時的她,正處於一種如同清醒、又如同身處夢中的狀態下。

"渴好渴碧碧兒,我要喝水。"如同囈語般,雲若微啟著因中毒而蒼白的

倒了一杯水過來,風絕凌試著攙服她半坐臥,如此才能喂她喝水,怎知他才略略地扶起她,觸動的傷口就疼得她淚眼朦。

"我好痛。"肩傷像是被人拿了刀子直刺一般,痛!痛徹心肺的痛,過一會兒,她又口乾舌燥,"水我哦要水"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先將茶喝入口中,再俯下身把茶喂入她口中,當他的輕觸到她的時,一股奇特的覺翻動了他如止水般的心,奇妙地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最後一口茶。

他微掩眼睫把水喂入她口中之際,一觸及到她的,她在神智不清的情狀下微微地張開了眼,似乎覺到喉間有體綿綿不絕入,清涼的覺似乎減輕了她肩上的疼痛。

奇怪!方才她好像看到一直想再見到的那白衣公子呢!

這場夢,真是好夢。雲若糊糊的又閉上了眼。

這一回,她不再是深鎖眉頭,以為夢見白衣公子的她帶著笑意沉沉睡去了。

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也許是倦了、累了,又加上腦袋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冬天裡,正是賴子,她很理所當然地睡了下去,不只睡,還睡得沉,最後連風絕凌把葯煎好了,端進來她都不知道。

沒醒!睡了一夜了還沒醒?是昨天的毒清得不夠乾淨嗎?否則怎可能?風絕凌擱下湯葯,為雲若再診一次脈。

一切正常得很,可是"雲姑娘。"他輕喚著她,又輕推了她數下。仍沒反應,到底是怎麼了?

他見過無數的疑難雜症,可還沒見過如此棘手的!

也許,他該把葯喂她喝了,且看反應如何,再作打算。

為了避免再波及上了葯的傷口,又避免葯汁倒得她滿臉都是,或怕她嗆著,最方便安全的方法就是他再親口喂她一次葯。

這一回,他純得多了。

冷好好苦!這是什麼東西?又腥又苦又又難喝。雲若的瞌睡蟲一隻一隻地被風絕凌喂她喝下的葯給"撲殺"光了,她拒絕再讓那些"苦水"注入她口中,所以閉緊了嘴,然後睜開了眼。

是那位始終不讓她知道姓名的白衣公子,他他為什麼靠她那麼近?還有他他的嘴竟然緊貼著她的一股羞意上了口,她悄聲的問:"你在幹什麼?"風絕凌低垂著眼瞼正專心喂她喝葯,沒想到雲若不知在何時醒來,一口沒喂到她口中的葯汁全到腹中。

"你受傷了,我以為你沒醒來,正餵你吃葯。"縱使心跳漏了半拍,他仍表現得十分鎮靜、告訴自己只要漠視男女肌膚之親這點,大夫喂病人葯並無不妥。

"你既然已經醒來了,剩下的葯就自己喝光吧。"他看著她,無法不注意到兩朵悄悄飛上她粉頰的紅雲。

"喝完了之後再休息一下,過幾個時辰,我再來替你換外傷的葯。"沉冷的聲音中,似乎多了一些些的暖意。

"是你救了我?"風絕凌沉默了下來,他該怎麼告訴她,他之所以會及時趕來將她從那位公子手中救出,全是因為舅父劉丞相親自走了一趟梅花林,還在雪地中站了一個時辰,差些凍成了冰人,他才現身。

孤僻的他,一向不和那些達官顯貴有所牽扯,就算是親舅父也不例外。若不是看在舅父就要凍斃雪中份上,他還真能狠下心。

見了舅父,他說他是為了雲夫人的請求而來,她擔心雲若嫁到靜王府的途中可能會有人搶親。

皇族娶親,有人膽敢冒犯?好個膽包天的人!他淡淡的一句,"雲夫人太杞人憂天了。"他這一句話得舅父不得不把雲家亂極的恩怨說了出來…

雲若叫了十六年的兄長雲濟秀竟不是她的親哥哥,兩人本沒血緣關係,且雲濟秀戀她成狂,一心想娶她為。所以,當雲夫人為了保住雲家的名聲,以及為了女兒將來著想,而託劉丞相牽成女兒和靜王的婚事時,雲濟秀非常震驚。除此之外,他要做的事就是,想盡法子使雲若不能順利成為靜王妃。

至於雲濟秀既然不是雲家的孩子,他又為何姓雲,以及何以會在將軍府長大,這又牽扯到另一段不為人知的前塵住事了。

劉丞相在述說當年一段不為人知的將軍府醜聞時,前後也花去了不少時間。待風絕凌答應他去暗中保護雲若的安全,使她平安到達靜王府時,花轎早已出了雲家門。

而當他到達親隊伍的出事現場,官兵和蒙面盜的對峙使得現場混亂成一片。

顯示有人會搶新娘一事倒真給雲夫人料準了。

只是花轎呢?人被劫走,難不成花轎也遭劫?不,花轎鮮紅顯目,來搶者通常只會搶了新娘之後,再將其移到其他地方。

冥思之際,一雙滿是鮮血的手扯住了他白袍的衣襬。風絕凌低垂下頭,只見一名命在垂危的姑娘似乎有事請求。他蹲下身來,往她脈搏一搭。

"不不用了。"她氣若游絲的說。"公公子,我我是雲若小姐的丫環碧兒"她記得與這公子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在她和小姐女扮男裝溜出去玩的時候。"小小姐被被人劫走了,他們往往山那邊的小路方向走現現今被六王爺護送到靜王府的新娘,不是小姐,是是"她倒口氣,直覺魂魄恍若要離了體一樣。"救小姐求求求你求"在請求聲中,碧兒雙手一鬆。

一個忠心的婢女,可敬。風絕凌解下身上的披風往她身上一覆,轉身往碧兒方才所指的方向走。

看來,昨天他在林子中攔到的那個與雲若共乘一轎的即是雲濟秀。

錯不了!他還打算自我介紹一番,雖說那可笑的介紹辭沒說完全,好歹也提到了雲將軍府。

"救了你的人可以說是我,也可以說不是我。"他是救了她的命,可是,若不是舅父和碧兒,他只怕也沒能及時救了她。"我只算是救了你'一半'。"另一半他此時不打算告訴她,雲家的家醜雲若只怕尚不知情,至於丫環碧兒的死,只怕對她會是一大打擊。這兩個打擊對於此刻傷勢初愈的她並不適合知道。

"那另一半呢?"

"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先把這些葯喝了。"

"嗯。"她撐起身子坐起來,口的驟痛令她差些沒落下淚來,這才發覺她的前和肩上不知在何時已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這傷口是表姐的毒鷹爪所傷,她為什麼?為什麼要對自己痛下殺手?還有,是誰想搶親?搶親者和表姐又有什麼關係?為何兩方會幾乎在同時出現?她為何又有預謀似的和自己穿上同樣的新娘禮服?

表姐一向苦戀兄長,以她高傲的子,絕對不會是因為貪圖富貴而取而代之的想成為靜王妃的人。

那麼她又是為了什麼如此做?

"你的外傷只怕還得拖上一段時間才能痊癒,在傷好之前,就暫且留在這兒吧。"

"可是靜王府那頭"

"有人代嫁,暫時,靜王府那邊不會有問題。"他知道她明白他的"代嫁"是啥意思。

"說的也是。可是我娘她、她要是知道搶親的事,一定會很擔心我的安危的,是不是可以請你替我跑一趟雲將軍府,向我娘報個平安?"

"放心吧,她知道你沒事的。"雲夫人的"料事如神"可勝過他的卦象。

"為什麼?"

"你太多話了,閉嘴吧。"他平淡的語調,威儀而冷淡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不自覺地到強烈的距離。"快把葯喝了!"

"你叫我閉嘴,我怎麼開口喝葯啊?"她嘟著,壓低頭,眼珠子吊得高高的看他。

風絕凌第一次嚐到說不出話來的覺。

這丫頭唉!對於她,有時候還真令他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