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殺獨眼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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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翠瞪著眼睛，叫道:“是…是司馬…司馬縱橫…”

“什麼？”老賭大喝一聲:“是獵刀小子司馬縱橫？”她已嚥氣。

死未道人大怒:“爛賭老坑，你這麼大聲喝什麼鳥？小翠已就去就去，你一喝，他豈不是要去早一點？”老賭一怔，似發作，但一看已然僵硬的胡小翠，怒火爆不出來，卻忽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小翠！小翠！”他捶頓足，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死未道人本來還有一大堆罵人的說話，但見老賭哭得死去活來，就再也罵不出口。

老賭還在大哭。

死未道人嘆了一口氣，上前勸道:“算了，剛才是貧道不對，貧道該死！貧道該死！單眼婆之死，絕對不關你的事，絕對…”

“單你老母！”老賭怒叫起來:“小翠就是小翠什麼又單又雙，人都死了。你還記掛著賭骰子！”死未道人只好說:“對！對！”老賭緊握雙拳，怒道:“司馬縱橫，老夫不宰了你，就不是老賭！”歐陽闊眉頭一皺:“若說胡小翠是司馬縱橫所殺，歐陽某可不大相信。”老賭道:“你是聾子？難道你役聽見小翠臨死前說什麼？”歐陽闊道:“但司馬縱橫是俠義中人，怎會無緣無故殺了胡婆子？”

“俠義個！”老賭冷冷一笑:“這種小子，血氣方剛，目空一切，自以為是，自恃有一柄鋒利無匹的獵刀，就說什麼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簡直是混帳之又混帳！”秦斬盯著他。

“你見過司馬縱橫？”

“沒有。”

“既然沒有見過他，又怎知道得這樣詳細？”老賭一呆。

過了半晌，他才說:“他是殺人兇手，而且殺的又是胡小翠，胡小翠是好人，殺好人的當然就是江湖敗類！”秦斬冷冷道:“你說完了沒有？”老賭嘆了一口氣，終於說:“說完了。”秦斬目光一轉，盯著鐵鳳師。

“鐵大俠，你是司馬縱橫的老朋友，這件事你怎樣看法？”鐵鳳師道:“我沒有什麼看法，因為我本就沒有看見什麼。”秦斬道:“你相信司馬縱橫會殺胡婆子嗎？”鐵鳳師淡淡道:“江湖上的事，誰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司馬縱橫真的殺了胡婆子，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秦斬一怔:“你好像是一點也不偏幫司馬縱橫？”鐵鳳師道:“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我為什麼偏幫他？但有一點我是絕對相信的。”秦斬道:“那是什麼？”鐵鳳師道:“就算司馬縱橫真的殺了胡婆子，他都一定有極充分的理由，而絕不會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老賭忍不住又罵了起來:“說來說去，還是一丘之貉！。”秦斬喝道:“夠了！你少開口！”老賭“哼”的一聲，又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