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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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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羽鶴倒一口氣,“為什麼到現在還要騙我?”她情緒動,語音顫抖不已。

藍清風卻依舊冷靜,“我說的是實話,蒂娜不是我們cia的探員,她——是另一邊的。”另一邊?他指的是——“獨立國協?俄羅斯?”莊羽鶴瞪大一雙美麗星眸,“俄羅斯軍情局?”

“我們發現她所擁有的財富與收入極端不符。”

“你的意思是——貴國的戰略情報就是傳到她手中?”藍清風不語。

莊羽鶴一怔,他沉寂的表情讓她腦海靈光一現,“本沒有什麼特種隊員外洩情報,是吧?”這句話雖是問話,口氣卻是肯定的。

他遲疑半秒,“不錯。”

“那麼你們想從她手中取得的究竟是什麼?”

“一卷重要的膠片,一位在莫斯科工作的同仁給她的。”

“同仁?”莊羽鶴不敢置信,“我不明白!你不是說她並非cia的人嗎?你們同仁怎會將情報給她?!

“因為某種原因我們那條線斷了,但情報必須傳出來,所以我們想了這個辦法。”他冷靜地解釋,“我們早就掌握蒂娜的真實身份,知道她是俄羅斯設在貴國的情報點,她一直在我方情報人員監控當中——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方情報員是這次參加貴國女王加冕大典的俄羅斯外人員之一,趁晚宴時給她的,並且以她習慣的密碼指示她帶到本。”

“這麼說其實她並不曉得自己遭到美國利用,不以為是在為俄國工作?”那女人就那樣在不知不覺中成為雙面間諜?

“是的。”

“為什麼你們不乾脆要那個外人員直接把情報傳到你方人員手上?”

“因為他同樣也在俄國的監控當中。”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掌握了俄國的情報員,結果他們自己的也在人家掌控當中?到最後還得利用對方人傳送已方要的情報?莊羽鶴搖頭,雖然她自己也為情報單位工作,但這種外勤人員搞的諜對諜遊戲不是她所難以想象的。

“你一開始就知道這些?”

“嗯。”藍清風微微苦笑,知道自己一旦承認這一點必會遭來她極大的責難。

果然,她立時秀眉緊顰,黑眸凌厲瞪視他,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啟櫻,“但蒂娜被殺了。這是否表示貴國中情局的計策已遭看穿?!”

“所以你那時對我說的,還有另一個人在利用著蒂娜的推論是你真正的想法?”

“我確實那樣想。”他點點頭,“那人知道蒂娜的存在,蒂娜卻不知道他是誰,顯然地位比她高,或許正是控制她那條情報線的主要人物。”

“會是誰?”她不皺眉,“這次隨團訪問的人可一大群呢。”

“必須是能夠輕易取得貴國外機密的人1”藍清風淡淡地道,“基本上我還是認為是那三個人之一。”

“而那個人已經掌握我們兩個的真實身份。”莊羽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很可能比我所想象的還早發現!”藍清風蹙緊俊的眉峰,“俄國的反情報技術不容小覷,他們的‮聽監‬技術一,我們在飯店房裡的談話很可能都被那個人聽見了。”

“那個人很聰明,竟能推斷出中情局的真正目標是利用蒂娜傳遞情報——”莊羽鶴喃喃地,忽地悚然一驚。那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這麼說飛鳥跟她的關係也被發現了嗎?她——會不會也有生命危險?

“電活,清風!”她焦急莫名,“借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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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行動電話的鈴聲響了。那規律的聲響是飛鳥所悉的,她瞥了自上方俯視她的男人一眼,臉頰呈現漂亮的玫瑰紅。

“對不起,我可以接個電話嗎?”他讓開結實的身子,往的另一側一躺,雙手枕在鬆軟的枕頭上,一雙黑眸正凝望著她。她微微尷尬,他這樣注視她讓她全身更加不自在地滾燙起來,笨拙地用棉被裹起赤luo的嬌軀,下拾起方才因情掉落在地的手機。

她按下通話鍵,“影山飛鳥。”沙啞的語音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飛鳥,你在睡嗎?”

“羽鶴!”飛鳥不細聲輕喊,神情更加尷尬萬分,有種錯覺彷彿好友已透過電話線知悉她現在的狀況,“你不是應該在睡嗎?為什麼這時候打來?”

“誰告訴你我在睡的?我現在人在外頭,和清風一起。”

“你在外面?!”飛鳥神一整,語氣頓時嚴肅起來,“怎麼回事?他們沒人告訴我你出去了,還以為你一直待在套房裡。”

“我跟蹤妮雅與魏去了,在東京灣附近,不差點遭到暗殺。”

“暗殺?”飛鳥訝然驚呼,接著迅速注意到神谷光彥向她的不尋常眼神,她一凜,降低聲調,“究竟怎麼回事?羽鶴。”

“說來話長,我回去再告訴你。我只是打來確定你還安好。”

“我——沒事。”

“小聲點,我想已經有人掌握我們的身份,並且準備對付我們。”

“嗯,我會。”她語音低微,“你也小心。”莊羽鶴卻似乎注意到她語氣的不對勁,“你在哪裡?”

“我?”飛鳥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不在房裡?”莊羽鶴語音揚高起來。

“你不在自己房裡,莫非——”莊羽鶴腔調一變,“你跟神谷光彥在一起?”天!她真想找個地自己鑽進去算了,莊羽鶴不敢置信的語氣讓她尷尬莫名,體溫直線上升,“我是——”

“快點離開他,飛鳥——。”莊羽鶴口氣嚴厲。

“羽鶴,別擔心——”

“你不明白!”莊羽鶴似乎十分焦急,“殺了蒂娜的那個男人曾經是神谷財閥的員工呢,搞不好他跟那次事件也有關係。我求你快點離開他吧,我怕他會對你不利。”對她不利?飛鳥不住瞥了躺在上的神谷光彥一眼,後者眸光幽深,讓人摸不透是何想法。她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喚道:“羽鶴——“還來不及開口解釋,她便聽見一陣雜音,彷彿有一個男人也在喊著羽鶴,接著是一陣連續槍響。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槍響?

“羽鶴!你怎麼了?羽鶴!”她焦急萬分,揚聲拼命對話機另一頭喊著:“怎麼回事?你還好吧?”但電話卻於此時斷了線,只聽到嘟嘟聲響。

“羽鶴!”她幾乎瘋狂,手指發顫地撥著好友手機的號碼,試圖再度取得聯絡,但對方卻接收不到訊號。她再撥藍清風的號碼,一樣無法連線。

她摔下手機,扯開裹著身子的棉被,慌忙著起裝來,再也顧不得羞澀或尷尬。

“怎麼回事?”神谷光彥靜靜問她。

“羽鶴好像出事了。”她語音微顫,神驚慌,“我必須立刻回飯店去。好像有人想殺她。”她一面說著,一面拉上黑裙拉鍊,忽地,整個動作一凝,綠眸緩轉向她,“是你嗎?”他輕輕挑眉,“什麼意思?”

“這件事該不會跟你有關吧?”她急促著氣,“是你派人殺羽鶴?”他神情並沒有因為她的指控動搖,只是淡淡聳聳肩,“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不知道!”飛鳥語音尖銳,向他的眸光狂野凌厲,“只要告訴我是或不是!”他默默凝視她良久,終於靜靜地開口:“不是我。你不相信?”

“我——”她一窒。該相信或不相信?她不曉得,真的不曉得。情讓她偏向相信他,理智卻告訴她他不能信任——怎麼會這樣““我走了!

“她不知所措,只能慌然拋下這樣一句,轉身就走。

一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房門後許久,神光谷彥才將定在樺木門板的目光收回,嘴角拉起三十度角的弧度。三十度的自嘲。

這還是生增第一次,和一個女人纏綿後,竟然是對方率先匆匆離去。看樣子許多對他神谷光彥來說絕不可能之事,在遇到這個女人之後,都破了例了。而這對他而言絕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