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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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小姐的助理,請問她生病了嗎?”淑娃很擔心了;蓮從來不曾失常,她偶爾會晚進公司,但原因通常是被愛慕者絆住。
“她很累。今天請假。”朱里斯淡淡的說。
“累?所以她生病了?醫生又說什麼嗎?”蓮力旺盛,不曾喊累,她的慵懶可是對著鏡子練習不下百次而作出來的。
“她沒有生病,至於累,是在上作了整晚運動導致。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淑娃俏臉漲紅,囁囁的說:“對…對不起,那…好好休息,我是說蓮!”隨即掛斷電話。
怎麼這麼青澀?難道鄭建瑞和她還維持柏拉圖式的愛情?不關他的事,他聳聳肩,轉身正要去沖澡,剛好對上從臥室出來的白淨蓮。
“啊!”她驚聲尖叫,沒料到會這麼直接面對赤luo的朱里斯,砰的一聲,用力關上房門。
半響,她又拉開房門,圍著絲被衝過來,搶走他手上的手機。
“誰準你隨便拿我的手機!”她如風般又衝回臥室。
朱里斯失笑。她好可愛!
兩個小時後,白淨蓮氣鼓著雙頰,ralphlauren經典款的粉紅襯衫,合身裁剪讓她曲線畢,而白的馬褲則帶有利落都會風格,這些不是她的穿衣風格。她喜歡的衣服要能展現出女的特質,柔美、纖細,略帶最好。
結果他居然小氣的只賠她這種款式,還堅持不是這種不付錢。該死!是他先毀了她的衣服耶!
“吃這麼少,你在減肥?”朱里斯擰著眉,她幾乎沒吃多少,多半是叉子在玩食物。
“減什麼肥?我該瘦的地方瘦得剛好,該有的也都好得很,我為什麼要減肥?”他是諷刺她胖嗎?可惡!
看著她故意抬頭,他曖昧的笑說:“這問我應該最清楚,我覺得你再豐腴一點,手會更好。”
“你最好閉嘴,別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酒倒在你頭上。”白淨蓮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如果你要請我喝酒,我偏好用另一種方式。”
“大魔,你…”她漲紅了臉。
“魔?我只是覺得杯子這容器比較好,這樣算?”挑了挑眉,他當然知道她想到哪裡,事實上,他也有此意,只是說出來會讓她更生氣。
“我不想討論這個。”雙手抱前,白淨蓮武裝好自己,“昨晚是失誤,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事,一切都是逢場做戲。你把律師找來,簽約的事我不會有任何需求,只要趕快見我兒子。”朱里斯沉下臉,“我有說過要取消他的繼承權嗎?”
“你要結婚,將來你會有自己的兒子,我相信你老婆也不會容忍外姓人染指你們偉大的蒙諾頓產業。”語帶譏諷,她可是有經驗的。
“你對我有強烈的偏見。”
“沒有深入瞭解,哪來偏見!”白淨蓮別開臉。
“真榮幸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失憶…不對,你沒有失憶,所以才記得送錢給我,我應該針對那筆鉅款謝謝你,才照顧你不到三個月,居然獲得一千多萬,投資報酬率高到我應該把你供奉起來,早晚三炷香。”
“白淨蓮,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溫柔、可人,雖然慧黠,但她懂得圓滑。不像現在的刺蝟模樣,見人就扎。
“恭喜你,現在知道不晚。”
“當初是你把我丟在西班牙,我知道我的醫療費用對你這個甫出校門的社會新縣人來說,是壓到不過氣的負荷,但你把我丟在西班牙自生自滅,這件事我體諒的站在你的立場沒說過你一句不是,我當初還想著,如果你沒有收下那筆錢,我就不會計較,願意跟你再須前緣…白淨蓮,你做什麼?”白淨蓮氣得抓起切碎的牛排,就往他身上砸,連盛開的玫瑰都不放過,最後一杯紅酒讓他狼狽得像潑墨畫。
她的放肆引來注目,瘋了似的,可以拿起來的東西全砸到他身上。
這些都無法發洩心底的怨氣和怒意,她甚至掀起桌巾,直到他的雙手鉗制住他,才止住她的瘋狂。
“你到底在瘋什麼…”朱里斯看見她的眼眶泛紅,猛眨著眼,是擔心淚水決堤吧!
“對,我發瘋了!我白痴到當年居然花機票錢帶你到西班牙丟棄,我幹嘛不送你到陽明山丟掉就好?我就是白痴,我要回去了!”白淨蓮推開他,衝向飯店門口。
他想追上去,但全身的菜餚…該死!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白淨蓮重重跺著腳,走在人行紅磚道上。她好不甘心,抹著淚,卻發現淚水由指縫裡溢出。
白淨蓮,你哭什麼?那個王八蛋有什麼值得你哭的?他是白痴,如果你真想要把他丟掉,會特意從臺灣帶到西班牙嗎?他分明就沒有心,什麼沒有收錢,他就不會計較,放!
誰不會說場面話,偏偏你傻得陪人上,甚至故作成的說什麼大家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事,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天啊!他在八年前就把這一切當做是戲了!
最後,白淨蓮蹲在路邊,不停動的肩膀,發軟的腿雙,她恨死自己的愚蠢。
該死!
朱里斯回到總統套房沖澡,油膩食物混在身上形成一種可怕的味道,衣服成了調盤,連送洗都免了,直接丟進垃圾筒。
扭開水龍頭,熱水伴著蒸汽往臉上衝,他轉到冷水,淋過腦袋,讓發脹的頭冷卻不少,白淨蓮說的話彷佛打了一巴掌,這掌的威力直到現在才稍退。
等他洗了兩次冷水澡,走出浴室時,抓起手機,想要打給鄭建瑞,卻記起他到美國。
思索一會,他按了另一組號碼。
“我現在休假中,如果要談公事,別怪我馬上掛電話。”陶雲揚,他們向來不對盤,因為陶雲揚是生活白痴,而他最瞧不起這種連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生活事都能亂成一團的人,這代表沒有計劃、沒有自制。
但陶雲揚有一點是他沒有的,就是隻要確認自己的心意後,不評估任何損益就是可以勇往直前的傻勁。
“你…”朱里斯嗓音微澀,“你有誤會過一個你喜歡的女人,而且一誤解就錯了八年嗎?”陶雲揚的興致完全被勾起來。
“你指誰?”朱里斯簡單敘述了前因,至於後果,也只講了餐廳那段。
“愛情果然會讓人變白痴,平時觀察力細微的你居然沒發現,也沒有再追究底。我假設你當時害怕查到讓自己更無法接受的答案,例如,她真的故意把你丟掉,或者她回國後就另結新歡。”朱里斯無法反駁,因為陶雲揚完全說中了他當時的心態。
“簡單的說,就是你害怕自己受傷,所以情願選擇最安全的做法,結果你保護了自己,卻傷了你愛的女人,這就是你大男人主義的優越,保持這種態度,你現在卻渴望自己愛的女人不計前嫌的回到你的懷裡。”陶雲揚冷哼兩聲,“你以為她沒有你不行嗎?清醒點吧!她已經沒有你八年了,繼續沒有你對她並沒有影響,所以重點在於你,你想繼續過沒有她的未來?言盡於此,我還要忙著打掃屋子。”生活白痴會打掃屋子?朱里斯卻沒有說出任何嘲諷的話,只是掛斷電話。
未來沒有她的子?不要,他受夠了!錯了一次,上帝花了八年才給他一次挽回的機會,沒有第二次了。他無法接受另一個男人摟著她,連想象都不行。
沒有自尊嗎?這很難,因為從王子變國王的子久了,他早已忘記怎麼當騎士,但是他可以學啊!現在開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