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222節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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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姑娘,本宮可算見到你了。”端木悠雲的笑容有些苦澀,久違的相見頗為難。
“嗯,見到了就回去吧。”安夏點點頭,筷子上還夾著菜。
她很餓的好不好,沒心思套近乎扯閒天,只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而已啊。
端木悠雲彷彿沒有聽見似的,一袍子,就擱旁邊坐了下來。
巧的是,那位置是北冥蕭剛剛坐過的…
他一坐下,安夏就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放,問道:“端木太子遠道而來,是為了和親之事,不知道太子屬意哪位公主,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儘可開口。”
“安夏。”端木悠雲皺眉,語氣有些不悅,臉上的笑意也掛不住了:“難道在你眼裡,本宮就那麼不濟事,還需要安姑娘出手,才能搞定女人?”安夏聳肩,真是個小氣的男人,連話也不讓人說了,乾脆又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司馬華雄此次前來,沒有安什麼好心。”端木悠雲忽然說了一句。
安夏神怪異的抬起頭,看了端木悠雲一眼,最後轉身離去,原地留下不明所以的西陵太子。
“安姑娘…”端木悠雲伸出手,停在半空,最後緩緩放下。
錦繡宮裡顏貴妃十分殷勤的伺候著老皇帝,十指芊芊不斷的捏著老皇帝的肩膀,臉上掛著媚小,纖細的肢來回扭動,團坐在老皇帝的懷裡,嬌聲問道:“皇上,霏雨公主容貌絕豔,蕭王爺當真是好福氣啊。”說到這,老皇帝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和安夏比起來,他更鐘意於霏雨公主。
樣貌是一等一的,身家也是一等一的。
兩國一旦和親成功,那麼北冥蕭身上的政治資本就多了起來,有東離國作為後盾,等他百年之後也不必太擔心了。
遲遲不肯立下儲君詔書,其中一方面就是老皇帝擔心北冥蕭壓不住那些挑事的人。
那些老臣世家首先就是最大的麻煩。
顏家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霏雨公主的確不錯。”得到老皇帝的答覆,顏貴妃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三國和親的事情從未有過,如今兩國使者都來了,那麼皇帝既然覺得東離公主不錯,肯定是要拒絕西陵的和親了。
想到這裡,顏貴妃手指攥了起來,她必須要想辦法破壞掉和親。
服侍老皇帝入睡之後,顏貴妃立刻招來了藍嬤嬤,火速寫了一封信,命其速度去給顏正。
安夏回到房間沒多久,就有小太監來說有人找自己。
原來是顏縱月。
“酒宴散了?”顏縱月點點頭:“散了,我想你了來看你。”
“大將軍,如果沒什麼是我困了要睡了,就不奉陪了。”安夏始終沒有給一個笑臉。
“是不是沒有趙靜梅,你連話都懶得和我說?”望著安夏的背影,顏縱月只覺得心口很痛,他欣賞安夏,愛慕安夏,但是卻不能擁入懷中,只覺得心裡很是難受。
安夏身子猛然一震,她都沒有想到顏縱月竟然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是。”驀然回首,回答顏縱月的只有一個字,在沒有其他。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無論如何,安夏心裡也是不能放下的。
只要一想到趙靜梅那個女人還在逍遙法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心口怒氣難消,再也沒有了睡意,不經意間竟然走到了華陽宮。
安思的住處。
一踮腳,安夏身子騰空而起,躍入了宮內。
這裡已經被皇上下旨封了,每只有小太監會從牆的下水道口遞入一些吃食,勉強維持裡面的人不死,都是一些剩飯剩菜。
好在現在時值寒冬,一般不會變餿。
“你來做什麼?”當安夏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安思忍不住尖聲大叫起來!
如果沒有安思,她豈會淪落至此!
眼裡仇恨的怒火驅使之下,安思蹭的站了起來,兩隻手張開就要去抓安夏的脖子,她心裡是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的。
安夏冷哼一聲,抬腳就踹到了安思小腹上,摔了一個跟頭。
冰涼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冰雪茬子,這一摔差點讓安思哭出來,她何曾受過這樣的罪?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看我沒死想要死我?告訴你我可懷著皇上的骨。”說到這,安思蹭的就爬了起來去摸肚子,生怕摔壞了裡頭的孩子。
“別裝了。”安夏擺了擺手:“你那破棉枕頭在肚子裡裹了幾個月也不嫌累嗎?”話一出口,安思的臉立刻難看起來,看著安夏像是看著鬼一樣,最後低聲哭了起來。
“再哭一聲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割了你的舌頭。”安夏掏了掏耳朵。
安思立刻收聲,她是真的怕了,跪爬過去摟著安夏的大腿說道:“姐姐,我是你的親妹妹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哦?”安夏眉頭一挑:“你說的是真的嗎?”安思立刻點了點頭,眼睛裡冒出一絲喜。
只是可惜,她的喜悅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安夏一抬腿踹了出去:“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騙我?”
“我沒有…”安思這次是真的被踹疼了,哇哇大哭起來。
她哪還敢騙安夏啊,幾次手都輸的一乾二淨,如今更是被關到了冷宮,如果沒意外,只怕是要死在這了。
安夏蹲下身子,一把拽住安思的頭髮,冷笑道:“你想求我放過你也行,很簡單,把你娘趙靜梅的在哪告訴我,不然的話…”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安思卻在安夏的眼中看到了無邊的恐懼。
一邊是生路,一邊是孃親。
安思很惶恐,可是對上安夏卻又充滿了懼意。
“你可以不說,但是下場肯定會很豐富,我會每天在你身上劃幾刀,反正冷宮裡的女人是不會有人在意的,你說對吧,直到有一天你身上的血慢慢乾,在雪地裡變成一具乾屍,曾經的美貌也如枯萎的花朵一般…”
“不要,不要。”安思捂著耳朵大喊起來:“求求你,姐姐,不要這樣,我是你的妹妹啊,不要殺我。”安夏笑了笑,從袖管裡出一針在安思面前比劃了起來:“血比較不雅,我還可以在你的眼睛裡輕輕一紮,嘖嘖嘖…”只有一隻眼睛的安思頓時抖如篩糠,眼睛驀然睜得老大,一股難聞的氣味忽然傳出,安夏立刻後退了兩步。
再看安思,身下一片水汪汪。
竟然被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