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黎明乍現,真情便起身梳洗,等她梳洗整齊,走到葛書槐面前,才發現他竟還沒清醒。看他一副安穩模樣,整夜難眠的真情,心中頓時生起一把無名火。
他惹得她一夜沒好眠,自己卻睡得那麼好。
‘相公,醒醒。’真情用食指點點他的肩膀。葛書槐翻了一個身,睜開惺忪雙眼。
‘是你?這麼早叫我有事?’‘娘可等著要喝媳婦的茶呢!你不同我一道去?’‘去,當然得去。’葛書槐一躍而起。他用最快的速度更衣梳洗,毫不避諱屋內有個女人。
不是說好,三年以後再圓房的嗎?怎麼現在就大刺剎的在她面前更衣?蕭真情覺得害羞,匆匆將臉別過去。他那無意間的膛,讓她心跳頓時加速。葛書槐整理好衣服,走到真情身側,輕拍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麼?’別過臉去的真情嚇了一跳,尷尬的說:‘沒有什麼。’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呀?難道他不知道她剛才的動作,是‘非禮勿視’嗎?
‘我準備好了,咱們去給娘奉茶問安吧。’換了衣服的葛書槐,顯得神采奕奕,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俊俏。
‘等等…’臨踏出房門前,真情出了聲。
‘嗯?’葛書槐疑惑的看著她。
‘昨晚你說了一大堆要我配合的話,我都答應了。但,我也有我的條件。’真情眨著燦亮的水眸看他。
‘當然,你說說看,如果我能配合,我會盡力去做。’‘現在還沒想出來。’她偏著頭說。如果她早想出來,她還會徹夜失眠?真是個率直的小女人!葛書槐在心底笑了笑。
‘那麼,等你想出來再告訴我吧!’‘不行,你得先答應。’真情固執的說。
‘好,我答應便是。’葛書槐踅回她身側,拉起她的小手。
‘我們可以去給娘請安了嗎?’她圓睜著眼看他和她相觸的手。
‘你…’怎麼可以先壞了約定?‘唉!大哥不能牽小妹的手嗎?’他戲譫的說。真情一時啞然,只能任由葛書槐牽著她走出去。
轉眼之間,真情與書槐已成親數,周氏每天晨起都等著喝兒子與媳婦親手奉上的茶點,心裡充斥著欣喜悅。
‘娘,這是孩兒特別吩咐下人準備的首烏紅棗茶。’葛書槐看著母親愉悅的神情,不住又說:‘待會兒,我再讓人做一盅冰花杏仁窩羹,替娘滋肺補腎。’‘只要是你和情兒送來的,什麼茶都好喝,什麼點心都好吃。’周氏樂得笑呵呵的。
‘孩兒長年不在家,無法時時恪盡孝道,只能趁在家的子,多給娘補補身子,只要娘身體健康,就是為人子女的幸福。’‘傻兒子。’周氏將茶盅擱下,用手絹拭拭嘴角說:‘娘自會照顧好自個兒的身體,倒是你,該給情兒多調些方子,瞧瞧她,那身子實在太瘦了些。’‘娘,不用的,情兒身體好得很。’真情忙說道。
‘誰說不用,將身子調養得豐腴些,才能幫葛家多生幾個白胖孫子。’真情沒再回答,只能低著頭不語。唉!可憐的婆婆,她不知道她要抱孫的心願,還得等上三年呀!
‘呃…’葛書槐倒是心虛萬分的說:‘娘,這種事就順其自然吧,反正孩兒常常不在家。’‘你說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又要出遠門?’周氏狐疑的看著葛書槐。
‘是…’本來這件事他是想晚幾天再說的,誰知剛聽到母親要他和情兒趕快生孩子,一時心急便說了出來。
‘你和情兒才剛新婚,怎麼可以拋下她不管?再來,你又要出去找什麼藥材了?’怒意襲上週氏臉龐,‘這次,沒我的允許,不准你出門。’‘娘,這是早就預定好的行程,只是,誰知道娘會突然修書給孩兒,說家裡有急事,孩兒只好趕回來而耽擱了正事。’葛書槐為難的說。
‘什麼?’周氏拍桌怒道:‘你說找藥材的事是正事,娶情兒進門就不是正事羅?’‘不是的,娘。’葛書槐趕緊上前安撫周氏。
‘別生氣呀娘,孩兒口拙說錯了話。’‘是呀!娘。’真情也忙替周氏撫背順氣。
‘別生氣了,書槐不是這個意思。’‘瞧!’周氏拍拍真情的小手。
‘你這媳婦多麼大氣度,還幫你說話,她都這樣了,難道你還捨得離開家,留下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娘…唉…’現在,他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這時,一名奴僕走了進來,‘稟報夫人,有位尚知府的總管求見。’‘尚知府?咱們家沒有姓尚的親友啊。’周氏在腦海思索一番。
‘他說是慕少爺之名而來。’奴僕回答。
‘哦——又是一個登門求醫的。’周氏瞭然的說:‘你去跟他說,少爺剛新婚,不便外出替人診治,請他另求高明。’‘我已經說過了,但是他不肯走,硬要求少爺去尚知府一趟,還說如果少爺不去,他便要長跪不起。’‘這…’周氏瞠大眼,繼而怒道:‘跪就讓他跪吧!難道咱們要任由他耍賴嗎?’‘是…小的這就去回他話。’‘且慢。’葛書槐叫住奴僕。
‘娘,行醫之人,萬萬不可見死不救啊。’‘是啊,娘。’真情也幫葛書槐說話。
‘不如先把那個人請進來,問明白再說吧。’周氏看到情兒又替葛書槐說話,這才不情願的答:‘看在情兒的面子上,我就勉強答應。’書槐知道娘已讓步,隨即對真情說:‘情兒,你先回避一下,畢竟女眷不方便見陌生訪客。’‘是。’於是,真情退到大廳與內堂之間的簾幔後。待看不見真情身影,書槐立即讓奴僕請尚知府的總管進來大廳。過了一會兒,尚知府總管走進葛家大廳,並恭敬的向周氏鞠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