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頭等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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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獨行這句話說完半天,瓊英怯怯地問了一句:“費爺!那您呢?”費獨行淡然一笑道:“我不要緊,這種事我見多了。他們傷不了我的,他們要是傷得了我,我也活不到今天了。”他哄是哄過了,奈何四位姑娘都沒有談興了。
費獨行一看這情形,當即說道:“我看這樣吧,乾脆你們四位都回屋歇息去吧,讓我一個人在這兒坐會兒,有什麼事兒我再叫你們。”四位姑娘還真怕,都站了起來,人就是這樣,又覺得屋裡比外頭安全,其實真要有什麼事,屋裡又怎麼樣,屋裡又不是銅牆鐵壁。
四位姑娘剛要走去,費獨行忽然又道:“這兒還有什麼別的人麼?麻煩你們四位順便告訴他們一聲。”瓊英道:“現在這兒只有廚房的張媽眼看門的老黑,不過待會兒還有人來。”費獨行道:“待會兒還會有人來?誰?”瓊英道:“幾位陪您的姑娘。”費獨行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他為之一怔,道:“我沒想到還有這個,她們現在在哪兒,能不能告訴她們一聲別來了。”瓊英道:“行是行,只是…恐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聽一陣車馬聲由遠而近。
海紅道:“來了!”費獨行眉鋒一皺,道:“來了也不要緊,我讓她們回去。”他站起來道:“你們四位進屋歇息去吧,我出去看看去。”他邁步出亭往外行去!
瓊英四個馬上跟了上來,瓊英道:“我們侍候您,也得侍候幾位姑娘,要不出去金總管會怪罪我們的。”費獨行道:“好吧!好在現在不會有什麼。”四個人剛到前頭,只見金總管帶著四個花枝招展的大姑娘正往裡走!
這四位姑娘年紀都在十八九,容貌身材都很好,居然也都一派大家閨秀風範,她四個都是小身的小褂兒八幅裙,只是顏
各不相同。
金總管一眼瞥見了費獨行,立即加快步履笑著了過來:“兄弟!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我還沒有張羅好呢,既然你已經來了,我現在就把她們
給你了。”四位大姑娘,八道秋波都盯在了費獨行臉上,個個一臉的驚喜。
難怪她們要驚喜,侍候這種俊朗人物的機會還真不多。
費獨行拉著金總管到了一邊,金總管詫異地道:“怎麼了?兄弟!臉皮兒麼?”費獨行道:“金總管,咱倆打個商量好不,叫她們都回去,讓我一個人在這兒住幾天。”金總管一咧嘴道:“兄弟!你不是怕這個吧?”費獨行道:“還真有點兒。”金總管笑道:“她們又不是老虎,就算她們一個個都是老虎,有兄弟你這位比‘景陽崗’打虎的武松還厲害的英雄人物,還怕降不了她們,兄弟!不瞞你說,這是咱們中堂的心血,不惜花大錢南桃北揀來的,外帶丫頭老媽子,什麼樣的都有,專為賞大功鼓勵士氣的,別小看了她們,她們經過專人的教導訓練,什麼都會,尤其是對咱們,更有她們的一套,你姑且試上一天,明兒個一早你要是還讓她們走,我給兄弟你磕三個頭,帶著她們就走,怎麼樣?”費獨行道:“金總管!你誤會了,我不是不好這個,我又不吃齋不修行,再說我也不是柳下惠,而是我剛剛來的時候發覺一件事,我不能連累她們,讓她們擔驚害怕。”金總管睜大了眼道:“你不能連累她們,讓她們擔驚害怕?你這話…怎麼回事兒?兄弟?”費獨行本不想讓金總管知道,他知道,金總管一旦聽說準會“驚師動眾”而這件事他必得一個人應付,可是事到如今他卻不得不說,他只有把他的顧慮說了一遍。
金總管一聽臉上就變了,道:“這還得了,也不看看是誰?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居然敢跑到這兒尋仇?這幫莠民太無法無天了,不要緊,兄弟,你放心享受你的,我這就回去搬人去,把咱們的人搬來個四五十,看他們還敢不敢近這兒。”費獨行伯的就是這個,忙道:“不!金總管,我看還是…”金總管道:“還是什麼,兄弟,你怎麼這麼傻,我知道,江湖上有江湖規矩,可是你人已不在江湖了,還跟他們講什麼江湖規矩費獨行道:“話是不錯,金總管!可是我能讓弟兄們在外頭守著,我一個人在裡頭尋樂?那不但說不過去,再說我也樂不下去呀。”金總管道:“哪來那麼多顧慮,都是自己人…”費獨行道:“就因為是自己人我才不能這麼做,做人哪能這樣兒,您說是不?”金總管皺了眉道:“那你說怎麼辦?”費獨行道:“以我看您還是聽我的,讓她們回去,誠如您所說,她們是咱們中堂的心血,萬一傷著一個兩個,那不是毀中堂的心血麼?”金總管道:“可是…這是中堂
待下來的…有了…”突然他笑了,接著說道:“這一下就不用愁了,準保嚇不著咱們這些姑
了,走!兄弟!我帶你到那兒瞧瞧去。”他伸手拉著費獨行就往裡拖,同時轉過臉去叫道:“姑娘們,往後去吧。”姑娘們先走了,金總管拉著費獨行跟在後頭。
費獨行道:“金總管!這是…”金總管神秘地笑著道:“現在先別問,瞧過你就知道了!”到了後頭,金總管拉著費獨行越過姑娘們進了一間敞軒,敞軒裡有間屋鎖著門,金總管掏出鑰匙把門開了,推開門一看,天爺!好大!好豪華的一間臥室。
臥室豪華不算,頭鑲面大鏡子,四掛壁的還有畫,那些畫不是出自古今名家手筆的畫,而是一幅幅
畫秘藏,赫然是內廷供奉的外國佬郎世寧的傑作。
有了這些,頭那面大鏡子是幹什麼用的就很明顯了。
費獨行皺了皺眉,覺得好生彆扭!
而那些姑娘卻“落落大方”自然安詳。
金總管咧嘴一笑道:“這是咱們中堂的臥室,平常都是鎖著的。”說著話,他走過去推了頭那堵牆,一推之下,門大一塊牆居然一轉現出了一扇暗門,他抬抬手讓大夥兒跟著他進去!
進了那扇暗門再看,赫然又是一間臥室,比外頭那間略小點兒,但氣派豪華卻毫不遜,應該有的東西也沒少一樣。
金總管笑著道:“瞧瞧!兄弟!有這麼個地方,還有什麼好愁的?你們先用外頭那一間,有什麼就讓姑娘們進裡頭來,一切不就刃而解了麼?”費獨行皺眉道:“金總管!外頭那間不是中堂的臥室麼?”金總管一拍
脯道:“不要緊,包在我身上,別人進都不許進,兄弟你用,中堂準不會說話,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是中堂面前前無古人的大紅人兒?”他帶著眾人又出來了,關上了暗門之後,他道:“姑娘們!就在這兒了,你們忙你們的吧,告訴廚房一聲,晚飯就在外頭開了,我走了,好好兒侍候費爺,準保有你們的好處。”說完了話,他拉著費獨行出來了,到了外頭他從袖子裡摸出個小瓷瓶
進了費獨行手裡,一臉的神秘笑:“兄弟!我知道你是個鐵打的英雄,可是鐵打的英雄恐怕也抵不過這陣仗,這是雍正年間喇嘛們秘製的阿肌酥九,好用得很,你試試看就知道了,用不完再還給我,我走了,這機會難得,好好的享受吧。”他走了,沒再多留一會兒,也沒再多說一句。
費獨行望著那個小瓷瓶直皺眉。
正皺著眉,身後來了一陣香風,費獨行忙垂下了手,那位穿墨綠裙褂兒的姑娘到了身邊,大眼睛盯在他臉上,含笑問道:“您在著什麼?”費獨行臉上一熱道:“沒什麼?我還沒請教…”那姑娘道:“不敢當!我叫絳雪!您姓費?”費獨行道:“是的!姑娘呢廣絳雪道:“我姓夏!沒來的時候,聽說您是位了不得的大英雄,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費獨行笑笑道:“英雄臉上有字兒麼?”絳雪道:“我說不出來!可是我覺得出。”費獨行微一搖頭道:“我算不得英雄,我不過是做了件讓人高興的事兒而已!”絳雪道:“我不是指您能到這兒來。”費獨行道:“那姑娘是指什麼?”絳雪道:“不跟您說麼,我覺得出來,我頭一眼就覺出您是位英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又一陣香風,還帶著清脆甜美的話聲:“誰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呀?”維雪道:“還會有誰,自然是費爺!”費獨行身邊多了個人,是那位穿粉紅的。
絳雪道:“費爺!她叫琬玉!”費獨行含笑點頭:“琬玉姑娘!”琬玉福了福道:“不敢當,您跟絳雪聊什麼來著,幹嗎都站著?”費獨行道:“沒什麼,隨便聊聊。”的確是隨便聊聊,他不知道該跟這位談些什麼,他覺得窘,也為這幾位難受!
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誰願意幹這種“侍候”人的事兒?而這幾位卻得幹,應該不是心甘情願。
現在這麼客客氣氣的聊著,想想到晚來要做的事兒,偏偏金總管又給他這麼一瓶藥,他心裡可真有點難受。
只聽琬玉道:“費爺!您請這邊兒坐會兒吧。”費獨行微一點頭,剛要過去。
那看門的壯漢來了,縮頭縮腦的進來一欠身道:“費爺!有位客人要見您。”費獨行一怔道:“客人?誰?”壯漢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費獨行道:“人呢?人在哪兒?”壯漢道:“在前頭呢!”費獨行暗暗好生詫異,心想這是誰,會這時候跑這兒來找他.他雖不知道是誰?可是聽壯漢的口氣卻知道不會是外人,他當即遣:“走吧!我去見見去!”他跟琬玉、絳雪打了個招呼,跟著壯漢走了!
出了敞軒,他忍不住問道:“是誰呀?”壯漢道:“總領班!”費獨行又為之一怔,暗暗道:這時候她跑這兒來幹什麼?心中念轉,口中卻輕“哦”一聲道:“原來是總領班!”到了前頭,壯漢把費獨行領進了一間小屋,裡頭坐著一個黑衣女子,可不正是白雲芳!
費獨行道:“總領班怎麼到這兒來了?”白雲芳淺淺地笑了笑,沒說話!
費獨行心裡明白,也沒再說話,走過去坐了下來。
壯漢賠笑欠身:“您兩位坐坐吧。”他告個罪出去了。
費獨行目光一凝道:“姑娘…”白雲芳瞟了他一眼道:“怎麼,我不能來麼?”費獨行道:“姑娘怎麼這麼說,和中堂府的地方姑娘哪兒不能去。”白雲芳道:“你明白這一點就行了。”費獨行暗暗怔了一怔道:“姑娘這趟到這兒來!應該不是來找我吵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