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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除逆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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賙濟看了他一眼,含笑說道:“副座對本教的一切還滿意麼?”杜毅臉上不只是熱,簡直就燒了起來,他窘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賙濟倏然一笑又道:“副座用不著這樣,凡是本教中人,這一道兒大家都經歷過,兄弟也不例外哩。”杜毅一聽這話好受點兒了,輕咳一聲道:“我還不知道本教有這規矩。”賙濟笑道:“副座現在不能說不知道了,對咱們來說,這規矩再好也沒有了,她想必已經告訴了您。本教跟別的幫派不一樣,本教不願意假道學,本就不情慾,只要兩個人願意,隨時可以行事的。”杜毅道:“這麼說,這規矩的確不錯。”賙濟陪著他笑了笑,然後神情一肅道:“副座既入本教,也已接受了規矩,為防副座害了自己,有件事不能不讓副座知道一下。”杜毅微愕忙道:“什麼事?胖子。”賙濟道:“壇主在副座昨天喝的那杯聖酒裡,下了一種特製的‮物藥‬,這種‮物藥‬一經陰陽合便聚集在腎俞之中,每隔十天須服一次藥,不然的話這種‮物藥‬就能要人的命…”杜毅臉大變道:“胖子,這是…三信不過我?”賙濟道:“本教中的人每一個都一樣,兄弟也不例外。”杜毅道:“這,這是為什麼?

賙濟道:“自然是為防教中人叛教。”杜毅沒說話,半天才道:“怪不得本教剛進門來有這麼個規矩,原來就是要藉陰陽合讓那種‮物藥‬聚集腎俞中。”賙濟道:“不錯,就是這道理。副座不必擔心,就拿兄弟說吧,入教多少年了,到現在還活得好好兒的,一點事兒也沒有。自然,那是因為兄弟一直忠心耿耿,矢志不二。”賙濟話裡有話,杜毅一點就透,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賙濟道:“原就是這樣,副座收拾收拾吧,三讓兄弟陪副座到各處走走。”杜毅道:“到各處走走去?上哪兒?”賙濟道:“幾個地方,這些地方經常跟咱們有來往,以後,有些事兒得副座您親自去接頭,不先見見面不行。”杜毅道:“那好,你坐會兒,我穿好衣裳洗把臉就行了。”賙濟道:“還早,不急。您慢慢兒收拾吧,我到外頭等去。”他轉身拉開門行了出去。

賙濟走了,杜毅不知道在想什麼,沉了一陣然後就忙上了。

出了香車衚衕,賙濟帶著杜毅往南走,兩個人邊走邊聊,高興的,杜毅似乎忘了體內有制的這回事兒。

拐了幾個彎,香車衚衕看不見了,就在這時候,前頭不遠處一條小衚衕裡轉出個人來。

衚衕裡本有人進出,出來個人不算什麼。可是這個人是費獨行。

杜毅先看見了費獨行,腳下一頓忙道:“胖子,麻煩來了。”賙濟往前一看,也看見了費獨行揹著手站在衚衕口,樣子悠閒的,他臉一變,腳下不由也為之一頓。

只聽杜毅冷哼了一聲。道:“我來碰碰他,你幫我個忙。”他邁步要走過去。

賙濟急忙低低說道:“不行,咱們不能惹他,您放心,他神氣不了多久了,咱們繞道走。”身隨話動,當即往左拐去,進了身邊一條衚衕。

杜毅跟上一步道:“胖子,你剛才說他神氣不了多久了…”賙濟點頭道:“過兩天您就知道了,看看他跟來沒有?”杜毅往後扭了一下頭,道:“沒有,看樣子他也不敢惹咱們。”賙濟剛要說話,一眼瞥見衚衕那頭站著個人,赫然又是費獨行。他臉又一變道:“不對,副座,快。”他一閃身便進了旁邊一條岔衚衕。

杜毅帶著一陣風跟了進來,道:“胖子,看樣子他是衝咱們來的。”賙濟“嗯”了一聲道:“看來咱們得想法子折回去。”杜毅叫道:“折回去,為什麼?”賙濟突然停了步,杜毅轉眼望去,他神情也一震,敢情不知道什麼時候費獨行又站在前頭攔住了去路,這一回很近,就在丈餘外。他雙眉一揚叫道:“姓費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費獨行倏然一笑道:“得了,老杜,成了。”杜毅忽然也笑了:“那就行了,這齣戲到這兒打住了。”賙濟臉大變。一聲沒吭,轉身要跑。

杜毅往後退一步,橫身攔住了他,含笑說道:“胖子,吃人家的嘴短,我們費大領班吃過你一頓,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賙濟兩眼寒芒暴。厲聲說道:“姓杜的,原來你是…”只聽身後有人帶笑說道:“賙濟,老杜這齣戲可稱得唱作俱佳吧!”話聲近在他腦後,賙濟大吃一驚。但他經驗夠,霍地閃身貼在了衚衕邊牆上,費獨行就在他眼前。

杜毅笑道:“那是教戲的師父好,有這樣的名師指點,還能不出高徒?”費獨行笑道:“哪裡。我們老杜是生旦淨末醜,什麼都有,而且五場通透,文武不擋。”杜毅道:“照您這一說,我成了全才了。”費獨行道:“可不,真不含糊。”杜毅笑了,賙濟厲聲說道:“姓杜的,你,你不怕死?”費獨行抬起了手,掌心中託著一個小白瓷瓶道:“他不怕,他有解藥,你怕死是不是?

不要緊,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也可以給你幾顆。”賙濟兩眼一睜道:“你,你有解藥?你哪兒來的解藥?”費獨行淡淡一笑道:“昨兒晚上你們正在大廳裡喝酒作樂的時候,我進了胡三的房,把她密藏的解藥拿了幾顆…”賙濟冷笑一聲道:“你把我姓周的當成了三歲孩童,我不信。”費獨行道:“我總不會拿老杜的命開玩笑吧?”賙濟冷笑說道:“三她也受‮物藥‬的控制,她要是藏有解藥,她早就服了…”

“不錯。”費獨行道:“胡三她也受‮物藥‬的控制,可是有一點你不知道我清楚,控制她的‮物藥‬跟控制你們的‮物藥‬不一樣,所以雖然她藏有這種解藥,卻救不了她自己,你明白了麼?”賙濟道:“那也不對。他們給我們服這種‮物藥‬,是控制我們使我們不敢叛離的,你人不死他們不會放鬆你,既是這樣,三又怎麼會藏有解藥?”費獨行道:“你想的很對,可是你不懂,這種解藥並不是什麼別的解藥,而是你們每十天吃一顆的那種藥,這種藥每十天吃一顆,聚集在你們體內的‮物藥‬不會發作,可也消除不了它,但若是一下吃三顆,就能完全消除控制你們的那種‮物藥‬,你們那麼多人,每十天得吃一顆,胡三她怎麼會沒有這種藥?現在你明白了麼?”賙濟的神已經顯著地有了猶豫,他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不信。”費獨行道:“我已經跟你說明了,你要還不信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他拔開瓶倒出三顆比豆還小的赤紅藥丸,遞向杜毅,道:“我想救人,奈何人家不讓我拉他,老杜,你吃三顆吧!”杜毅接過三顆紅藥丸了下去。

賙濟突然說道:“你怎麼知道三受的制跟我們不一樣,你又怎麼知道這種藥一下吃三顆就會完全消除制?”費獨行淡然一笑道:“我知道的多著呢,我不但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們有幾個人潛伏在中堂府,你們那位胡三是個秘密組織在這一帶的首腦人物,你們想造反,所以你們派人進入了中堂府…”賙濟大驚,道:“這,這你怎麼知道?”費獨行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只問你我所知道的這些對還是不對?”賙濟一時沒說出話來。

費獨行忽然轉望杜毅道:“老杜,你可以回去幹你的,別忘了你給我的保證。”杜毅一笑說道:“你放心,錯不了的,這是胡三陰謀造反的一樣證據,你拿著。”他往費獨行手裡了一樣東西,轉身飛步而去。

杜毅走了,費獨行道:“有件事我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現在這兒只有你我兩個人,我可以告訴你了,我所知道的那些,都是我們那位九夫人告訴我的…”賙濟大駭說道:“翠娟…”費獨行道:“她不叫翠娟,她原叫秀姑,姓解,她家住葫蘆溝,從小跟我一塊兒長大,這些當初趙麻子跟丁禿瓢兒忘了告訴綠雲,也就是你們那位三,趙麻子跟丁禿瓢兒這一忘,現在卻幫了我一個大忙。”賙濟又說不出話來了。

費獨行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杜毅回中堂府擱柳舞陽、秦彪幾個去了,你怎麼說,是願死還是願活?只在你一句話。”賙濟道:“你,你讓我幹什麼?”費獨行道:“很簡單,我要你作證,指認胡三她是一個叛逆集團的首腦,但不許扯出翠娟來,我保你不死,救你一命,就是這樣,如何?”賙濟道:“我怎麼信得過你?”費獨行道:“你也知道我是誰,你應該知道,我向來說一句算一句。”賙濟沒說話,費獨行道:“白蓮教是個怎麼樣的組織,都幹些什麼事你比我清楚,在這個教裡混下去,你也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你有一身不俗的工夫,尤其玩得一手好飛刀,為什麼不用在正途上去?翠娟一個女人家都知道醒悟回頭,難道你連個女人家都不如?”賙濟臉變了幾變,猛一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可是你…”費獨行正說道:“我也一言九鼎,但你記住,絕不許扯出翠娟來,要不然你別怪我到時候食言背信。”賙濟道:“你放心,一句話。”費獨行道:“那就行了,現在你跟我走。”抬手往衚衕裡一指道:“你走前頭,衚衕外我有馬車,這樣可以不虞人看見你。”賙濟沒再說話,頭一低,往衚衕那一頭行去。

杜毅是真行,的確行,馬車馳抵中堂府,杜毅已經笑嘻嘻地把六顆血淋淋的人頭送到了費獨行面前。

費獨行跳下馬車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笑道:“老杜,真有你的,這頭一樁功勞是你的,現在你把賙濟帶進去,安置好他就沒你的事了。”他把賙濟給了杜毅,匆匆地趕到前廳,傅祖義、楚飄雲、蒯靈三個已帶著四十名挑選出來的好手在那兒待命了。費獨行一到,帶著他們就走。

為免過於招搖,一行四十四個人分四路到了香車衚衕,頂多是前腳後腳,時間算得很準。費獨行吩咐進去了之後見人就宰,見人出來格殺勿論,然後他吩咐傅祖義帶著三十個人圍住胡府。

看看人都佈置妥當了,他帶著楚飄雲、蒯靈還有十名護衛到了胡府大門口。

費獨行抬手叩了門環,門環一陣響,裡頭傳來了步履聲,緊接著有人沉聲問道:“誰呀?”費獨行道:“我,賙濟的朋友。”裡頭那人道:“周爺不在家,出去了。”費獨行道:“那麼我這兒有點東西,麻煩你給賙濟。”門閂響了兩聲,門開了,開門的是個黑衣漢子,他一見門外這麼多人,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費獨行已一腳跨進去,一指頭放倒了他,帶著人闖了進去。

費獨行要找綠雲,他不能讓別人先找到綠雲,所以一進胡府大門他便跟楚飄雲等人分開了。他大踏步地往裡闖,見一個放倒一個,還沒到裡頭呢,他已二放倒了七八個了,不過放倒的全是些小嘍羅角的黑衣漢子,還沒有碰見十二將或十八使中人呢。

剛跨進一個大院落,五名穿褲褂的漢子面撞來。費獨行一看他們的裝束打扮,就知道是跟賙濟相同的十二將中人。

杜毅都能一下收拾六個,眼前只有五個,費獨行還能收拾不下?他連停也沒停便了過去。

對面傳來了一聲沉喝:“站住,你是幹什麼的這麼往裡闖?”費獨行淡然一笑道:“白蓮教叛逆陰謀造反,復勾結中堂府敗類意行刺中堂大人,該當何罪,還不趕快授首納命。”一名壯漢叱道:“這是胡府,你胡說什麼?”費獨行道:“我知道這是胡府,可是我也知道這就是你白蓮教叛逆的大本營,胡三就是叛逆組織的首腦。”五名穿褲褂的漢子臉上變了,互一邊眼,一擁撲到。

費獨行手腳齊飛,拳掌並用,一轉眼工夫,五將全爬在了地上,個個都是傷重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