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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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薔縱使有火山爆發的強大威力，也在卓立寰的誘惑之下，化作柔柔水，捲進了卓立寰這個誘情漩渦裡…

卓立寰饜足之後，鬆開吻住她的，垂眼看她急促氣的模樣。呵，半合的星眸與薔薇般的豔頰，宛如再一次邀請他來品嚐。卓立寰低頭再輕啄她一記。嗯，好味道！

若薔嬌小玲瓏的身軀被他緊貼著，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回味那舌互相挑逗纏綿的快。這個臭男人，又藉機吻她了！最可惡的是她居然發不起脾氣。

真是枉了她這二十幾年來被封作小霸女、恰查某等等威風又霹靂的名號，唉！

若薔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卓立寰那麼會惹她生氣、又那麼會使將法讓她不察地照著他的期望去做；像這種壞男人，她應該一見到他就劈頭痛罵，視為拒絕往來戶才對。

可是，她常常想念卓立寰耶！

見不到他就想，一跟他saybyebye之後就想；尤其是這幾天她特別想得兇！她氣得想拿掃帚把他從腦海中趕出去，但是…怎麼趕呢？趕完了一個又來一個，她實在很懷疑自己的腦袋瓜子是不是變成了萬花筒？可以把一個卓立寰含笑瞅著她的剪影變成兩個、四個、八個、十六個…團團圍住她。

媽呀！她可能得了某種俗名喚作“花痴”的神病。不然就憑他現在吻她吻得如此親密，她早該一拳擊過去的…可是她竟然沒有！？

若薔對自己一碰上卓立寰就變得軟弱的個到狐疑。她睜開眼，望著卓立寰熠熠的眸光，不輕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讓她這麼反常？

卓立寰聽她這樣問，心裡不有些異樣。他模稜兩可地答:“你說呢？”反正若薔問這個問題，本來就不指望他會老老實實地回答。

“為什麼吻我？”

“因為想吻你。”卓立寰嘲地一笑，看她為他脹紅俏臉，他心裡盪漾起純男的滿足。若薔火爆、驕蠻、傲勁的一面雖然為人所悉，但是像現在這樣嬌羞的模樣，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看過，也只有他一個人能讓她綻放屬於純女的風華，為此他可驕傲得很。他輕笑道:“你被我吻得心大動了嗎？”若薔馬上一拳捶過去。

“你講話老實客氣點！”

“遵命。”

“放我下來。”他緊緊將她壓靠向牆壁，讓她有點不過氣；最糟的是她的腳離地表還有點距離，真是既尷尬又不舒服。

“我反而覺得這樣很好哩。”卓立寰在接受到她殺人似的眼光之後，就輕輕將她放開，反正在這裡也不能“做什麼”樓下還有那麼多盞電燈泡一閃一閃亮晶晶…

他起若薔的髮絲，醉在馨香裡。他喃喃問:“你愛我嗎？”愛？愛卓立寰？她愛卓立寰嗎？

若薔馬上用力地推開他，頭頂噴煙，徹底維護她的女尊嚴道:“你這是什麼鬼問題？居然問我這種事？”卓立寰好整以暇。

“這種事是什麼事？這種鬼問題又是什麼問題？”

“總之，你這樣問我就不對！”若薔心慌慌。

這就是愛嗎？

她不想起自己唯有在面對卓立寰時才出現的種種異狀。想氣他，卻又發不起脾氣；不想惦著他，偏又時時刻刻念著；不想在他面前出糗，也不想讓他看輕她一絲一毫；甚至在最近忙著監工的同時，只要聽到門外有車聲，眼神就會期待地往外飄…難道這就是愛？

她搖搖頭，一向快快的心躊躇起來，眼神茫得就像百分之百被愛籠罩的小女人。

“不是、不是…”

“‘不是’是什麼意思？”卓立寰再一次近她。

他喜愛若薔脆爆辣的個，但是這種個一定讓很多傾慕她的男人裹足不前，所以這妮子的愛情學分肯定一個也沒修到；相對的，她對愛情的度也就弱了點，光看她現在眼中明明白白的驚慌不就知道了？

卓立寰可以給她時間適應，但是絕不容許她斷然否認愛情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必然。

“是你不敢承認你愛我，還是你不敢愛我？”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若薔再一次衝口而答，自己隨即也愣住了。

聽聽，她又一時衝動說了什麼該死的蠢話！她懊惱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