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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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安則是滿心詫異:不是說她年紀稍大，臉上又有疤嗎？怎麼如今眼見，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只見她臉蛋滑潤，雙眸清亮，鼻樑娟秀，紅辱嬌豔，疤痕？連看都沒看到，怎麼會這樣？

“你…”

“你…”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打住。

能安再度笑道:“還是姑娘先說。”

“我叫水涵。”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兩人如此生疏。

“水涵。”雖是短短的兩個字，已令她頓迴腸蕩氣，低迴不已，水涵惘了，怎會如此？他們倆才初次見面，而且她本就是有所為而來的呀！

“嗯。”最後她僅低低應了這麼一聲。

“你有話要說？”

“什麼？噢，”她想起來了，該死！水涵在心底警告自己:打起神來，別忘了軍師的叮嚀，也別忘了於飆他們的努力，更別忘了大夥兒的殷切期待。

“沒什麼，只想謝過公子的體貼。”

“你我已是夫，而夫之間，本應相敬如賓，互相體貼。”

“啊，”幸好第一次開口時，曾被打斷，要不然一句“你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惡煞。”必然已經脫口而出。

“說到這，”水涵起身。

“公子快請坐。”

“不，你坐，”能安卻將她按了回去，並說:“你受我一拜。”這一拜還不是揖身鞠躬而已，能安竟朝她—跪，便行磕頭大禮。

水涵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招，等回過神來，也眼著想要跪下，與他齊身時，能安已行完大禮，並伸手扶她，一同站了不斷起來。

“公子，這…？”

“叫我能安。”

“什麼？”扶她在几旁坐定後，能安自己也坐了下來，一派從容的說:“我的名字，你應該曉得，不是嗎？”

“是。”他笑了，笑起來雙眼微眯，簡直就像…像隔壁大哥一樣的親切。

“既然如此，就叫我能安吧。”水涵倒也不羅唆。

“好，能安。”

“快！”

“我究竟不是大家閨秀。”

“咦，怎扯到那上頭去了呢？”能安難掩詫異之。

“你是的話，我還伺候不起。”

“換句話說，你娶我，跟剛才跪拜大禮的理由一樣，都只因為我曾對令姐一家人伸出援手。”

“‘只’？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水涵突然有受傷的覺，但為什麼？因為他沒有否認？但他們成親的理由在此，本就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點，她又何必介意？

“那是本能反應，換做是你，也會這麼做，更何況，”她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