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調情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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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些,是他看上了,人家姑娘也願意嫁,他便樂呵呵的娶過來。而其他的某些人,別說夫生活了,連手都沒摸過。無非是當時看著長得不錯,而人家姑娘又拼命要巴結上來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收了。之後便丟在一邊,人家姑娘願意的時候在旁邊圍著,不願意,他也不想強求。
臨走之前,雖然他盡心盡力安排好了每一位侍妾的後路,至少讓她們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不過,心裡自然還是有些虧欠的。不過,也就是虧欠而已,其他的思緒,真是沒有什麼。
料想那些女人看到現在自己這幅落魄樣,估計一個個跑都來不及。真心愛他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可是…那些和女人經驗都沒有用,琴也不是他的侍妾。高貴的身份,她本來就有,而且還很厭惡。珠光寶氣,她也看多了,也並不在乎。情的傷痛和缺失,他倒是想要幫助她,可惜她對自己依然還有往的陰影。而且,她就算不靠他,自己一個人也能夠扛下來,能夠堅強的面對很多事情,這點,就連他也有所不及。他知道她喜歡彈琴、喜歡下棋,也喜歡畫畫,只是琴不會和他談起這些。而就算自己和她提起,恐怕她第一個想到的,會是四弟吧。
本來這幾天兩人雖然打打鬧鬧的,琴也沒給他好臉,但是至少不會像過去那樣見到他就跑,或者是一臉憤怒的神情。只是沒想到一提起她曾經的皇后身份。她更是冷下臉來。連理都不願意理自己。難道她就真地這麼討厭自己?宇文護有一點挫敗。
宇文護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琴和四弟宇文瀟地情。不過兩人先有仇恨在前,其後又長期相隔。雖然在之前聽琴提起宇文瀟時,語氣和眼神還能看得出她並沒有完全忘情,不過,按照琴的格。就算是宇文瀟在身邊,這兩個人只怕是一輩子都無緣在一起了。
是自己的機會麼?只是究竟怎麼打動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煩晚上的時候,宇文護獨自躺在臨窗的上,開著窗戶,月光照了進來。夜風柔柔地吹著,他忽然發現外面有個白的影子。是她!
琴要離開?獨自一人離開?宇文護一下子坐了起來,仔細觀察一番,發現她並沒有騎馬後,才放心下來。可是他依然不太放心,於是悄悄從窗戶跳了出去,跟著她的後面。遠遠的看著。
這一帶山林極多。人煙也稀少。琴一人走遠,在山崖邊一棵大樹之上坐了下來。宇文護抬頭見她看著滿天星斗。由於是背對著,不知她現在是什麼表情。只是覺得夜風中的她有些單弱。
待了一陣,琴忽然道:“出來吧。我知道是你。”宇文護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琴發現了。只好一躍上樹。坐到她地旁邊。看著琴地臉。忽然有些心慌意亂。很傻地說了句:“你好啊。真巧啊。你也在這裡啊…呃。今天天氣不錯。”琴一下子就被他逗樂了。掩著嘴笑。宇文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也乾笑著看她。只是笑完了。氣氛就有些奇怪了。
兩個人才坐到一棵山松地枝椏上。隔得極近。宇文護覺得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夠摸到她地手。溫熱地氣息傳來。帶著淡淡地體香。距離隔得這麼近。宇文護覺得有點不自在。身體一扭一扭地。想要接近。又想要逃離。
琴也不傻。覺察到宇文護地一點變化。心裡嘆息道這傢伙果然是山河易改本難移。遂不動聲坐地離他稍微遠了那麼一點、又一點。拉開了一個稍微安全地距離。
兩個人就一直這麼沉默著。琴一直覺得。和人坐在外地裡看星星是一件非常私密地事。如果是知好友。或者是血脈親人。這樣地場面一定很溫馨。至於跟他…無論在什麼地方。宸楓館也罷。天河畔也罷。或者是夕顏堂也罷。或者是海角天涯也罷。都會是一件幸福地事。可是。就算是他在眼前。估計她會做地也是“友好”地打個招呼。問候一聲。然後擦肩而過。彼此背道而馳。
“從此蕭郎是路人”了吧。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情還在。過去地美好也會一去不復返。這個道理。琴一直很明白。只是偶爾想想。心裡還會有些微茫地思緒。但是四年之後。這種思緒也漸漸淡了下去。直到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地觸動。只是偶爾想起。有些許地悵惘罷了。
宇文護覺得自己很傻,真的很傻。難道是太久沒有跟女人風花雪月,自己說甜話的本事生鏽了?看著她的側臉,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彈琴麼?她應該第一想起的是《廣陵散》和凌家的血案,而後,會是四弟吧?四弟和她情投意合,現在想想,那估計才是真正的愛情吧。
下棋?自己倒是會下,可是這裡也沒有棋盤不是?同理,繪畫也是一樣。總之還是沒有閒適的心境。這些修身養的東西,雖然聽起來像是風雅的不得了的愛好,不過目前琴的當務之急,是去追寒霜。要不是因為大同城夜晚閉門,琴也不會停下來休息一晚。連身家命尚且不保,誰有那麼多的閒功夫去留意什麼風花雪月琴棋書畫?
可是該說些什麼呢?對了,應該說些當下女人最想聽的話,宇文護便道:“對了,別擔心,寒霜她會沒事的。”
“我知道,”琴點點頭“她若是能順利到達衝雲關,請來彥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何況,我也許久沒有見過彥兒了。他過的好麼?”
“五弟啊,”想到這個混世魔王,宇文護也笑道“他猴猴的,偏生還想去學什麼武功,上戰場打仗。打仗又不是靠的蠻力,用的是腦子。這孩子,還老說自己要保護什麼重要的東西,真是沒有長大啊。不過也好,孩子嘛,快樂的打打鬧鬧也不錯。”
“這樣,”琴淡淡的笑“真想再見他一面。他也是,昭寧也是。”
“嚯,說到昭寧,這丫頭更纏人。”宇文護這次真是笑出聲來“她年前懷了孩子,現在孩子應該出生了吧。我沒走之前,她倒是偶爾來皇陵看我。雲飛可是被她整慘了…不,應該說是整個雲府都被她整慘了。估計有了孩子,她更是翻了天的,只恨不能把上京攪得昏天黑地。我真是奇了怪了,你怎麼會和昭寧還有五弟玩到一起的?”琴輕聲道:“她們雖然愛玩愛鬧,不過卻是直來直往的真子。在宮裡,有人能對你坦誠相待,真的很難得。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所以就更珍惜他們的友情。”
“真情麼…”宇文護喃喃道。現在想想,他這二十年來,似乎真的沒有遇到什麼真情的人。他太過於聰明,身份也高貴。這些造成了他從小到大都高高在上,沒什麼朋友。曾經他倒是有個形影不離的跟班黑鷹,不過那也只是他的保鏢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心的朋友。
兩個人又不說話,不過現在兩人心裡倒不是難堪的尷尬,反而會多多思量一些東西。許久,宇文護忽然輕視說了一句:“對不起。”琴聽見,以為是還在說今天的事,也淡淡道:“真是難得,你也會說這些話。你說今天麼?你一貫說話沒個正行,我早就見怪不怪了。”而後又加了一句:“反正狗嘴裡也吐不出象牙來。”語氣雖然一貫的刁鑽,不過她的話語裡已經透出了一些原諒的意思。
“還有…以前,我…”宇文護斷斷續續的道“我也許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用了,不過,還是希望…對不起。”琴自然是知道了他說的是什麼,頓了一會兒,又道:“太久了,你不提的話我都忘記了,算了吧。”
“真的麼?你原諒我了?”宇文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琴淡淡的到:“只要你以後再也不用什麼合歡酒啊、和合散之類的東西就行,找個時間回去好好對待你的子們,她們真的很不容易。”
“她們麼?”宇文護知道,他跟琴之間有一段無法逾越的鴻溝,就是他的九十九位侍妾。
“說起來真可笑,當時的我是地獄紅蓮,在晟國風光無二,那些女人飛蛾撲火一般飛過來。但是當我沒落之後,只是用了一筆銀子,她們就乖乖離開了。真是退的快啊,連我都嘆她們的速度。”
“你這人怎麼這樣?”琴怒了“她們好歹是你的侍妾,也陪你過了那麼久了,你只給了她們一筆錢,就打發她們走了?女人的青是可以用錢來還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