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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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手。”黑衣男子的聲音永遠冷冷淡淡的,琴點點頭。
琴眼珠一轉,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逃跑。畢竟,對方的戰力是兩名,而寒霜…本指望不上。
琴緩緩邁開步子,同時默默看了寒霜一眼。寒霜會意,身體也開始漸漸做好準備。
三聲一響,寒霜迅速朝地上滾了過來,離開黑衣男子的視線。同時,琴回左臂,不再針對藍衣男子,然而劍尖一挑,封鎖住藍衣男子行動的路線,轉身便跑。寒霜也跟著琴,一起身便開始迅速撤離。
“想跑,沒那麼容易!”黑衣男子提刀向前,正要準備追。琴看也不看,甩手扔來一個東西。帶著死亡的尖嘯,朝他的眼睛打去。
那東西,正是那支鏢!
黑衣男子平靜的眼眸出人意料地一縮,身體一側,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再回身去找尋琴和寒霜的時候,發現她們已經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中,難覓蹤影。
“混蛋!追!”
“想追,也得過了我這一關!”這時,忽然有個身影出現在兩人眼前“哦,不,不是過關不過關的問題,而是,你們一定會死在這裡!”藍衣男子大怒:“你是誰?”那人出現在兩人面前,一身白衣,修長的身材,文雅的面容:“我是誰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我是來殺死你們的人,就行了。”
“小黑啊,他還真是會說大話呢!”藍衣男子笑道。
“大話麼?”白衣公子淡淡笑道。緩緩從間出一把柔如柳葉地劍來。
“你們想要殺死她。就這一點。就足夠死上一千次、一萬次!”
“四皇子。何須您動手?給部下來做就行了。”遠遠地。向這邊跑來一列軍。看來。宇文瀟是去領了軍掃清局勢了。
“啊。其他人就拜託你們了。至於他們。我一定要親自殺掉!”宇文瀟擺好架勢。
“死吧!”
“公主。我們怎麼辦?”寒霜跟著琴在人群中穿梭。焦急地問。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
“總之。先去人多地地方。隱匿身形!”琴皺著眉頭。
“然後再去…啊!糟了!”
“怎麼了?”寒霜聽到琴地驚呼。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
“如果我們去赤霞家,要是他們也跟去了,豈不是連累了她的家人?小德子已經被我連累了。我不能再為了自己犧牲別人!”
“可是,不去她那,我們怎麼辦?”寒霜也急了。這上京人生地不的,又到處是人,危機四伏,本沒有地方躲藏。
琴站在十字路口,緊張地四下看去。忽然,她看見一棵柳樹上掛著地一面大旗風招展,計上心頭。對寒霜道:“走!我們去那裡!”埃記裁衣坊的掌櫃的今天很是失落。本來聽說廢后琴要經過離此處不遠的天街,他本來也想去開開眼的,無奈放心不下家中的生意,還是忍著沒去。遠遠聽到了鑼鼓聲,他還心嚮往之。可沒過多久,便聽到街口傳來尖叫聲,接著,人群像瘋了似地四稍篇。慌亂的人群自然衝撞了自己的生意,鋪子前一灘亂。掌櫃一邊哀嘆年不利一面準備收攤避風頭。最後一塊木板要放下之時,不料,卻被兩個女人攔住了。其中一個,還提著一把鋒利的寶劍。
青天白朗朗乾坤,這是要當街搶劫?
那個提著劍的白衣女人闖了進來,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看著掌櫃,冷冷道:“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準對外人說,知道麼!”掌櫃的嚇得直點頭:媽呀。果然是搶劫!他緩緩跪下磕頭:“兩位女俠。高抬貴手!小人上有十八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的兒女。中有悍婦惡和懶散地弟弟、刁蠻的弟媳,一家人全靠我養著…饒命啊!”琴不動聲,從寒霜的袖口裡掏出一張銀票來,砸在櫃檯上:“老實點!我們不會殺人。只要你按我們說地做,這一百兩的銀票就是你的!”
“女俠!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粉身碎骨,不足以報答您的恩情!”該掌櫃一把鼻涕一把淚,顯得特狗腿。
“我們需要…”入夜。
天街沿線雖然白天遭受了重大事故,要出城的廢后、國的未央公主,以及隨行的三皇子宇文護都受到了不明歹徒的襲擊。天街上死傷甚重,有十八名侍衛、五十多名普通群眾死在刺客的暗器之下,另有至少百名群眾或中矢、或被踩踏,受傷嚴重。一時間,上京街頭哀鴻陣陣,天香樓下,如同人間煉獄。
四皇子宇文瀟率領一眾軍,總算是在危急時刻趕到了。疏散人群,搶救傷員,搬運屍體,以及搜索刺客,進行得如火如荼。宇文瀟更是直接與兩名歹徒打了起來,本來要生擒地,不料到了關鍵時刻,一名黑衣歹徒出一枚抹上劇毒的暗器,朝宇文瀟的右眼上去。宇文瀟倒是躲開了,只是那兩個賊人也不見了蹤影。
而三皇子宇文護和準駙馬雲飛那裡,倒是抓住了幾個賊人。只是可惜,還沒來得及審問,這群狡猾的賊人便咬破暗藏在牙齒內的劇毒,自盡了。
最最可氣的是,廢后琴在這場變故之中消失了。四皇子宇文瀟發現了原坤寧宮太監小德子的屍體,卻找不到琴以及其他的宮女們。死了,還是依然活著?沒人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夥賊人地其中一個目標,就是琴的命!
消息傳到宮中,宇文朗震怒。晟國開國二百年來,上京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等變故。不僅上京人心惶惶,秩序大亂,而且…關鍵的關鍵就在於琴生死不知,而國的使臣還在城外候著。怎麼辦?本以為把這個麻煩送回國內,從此眼不見為淨,可是現在卻…國要是以琴之死為由,引凡麼爭端,那就完了!
“混蛋!她還沒找到麼?”聽完宇文護、宇文瀟和雲飛的稟報,宇文朗一拳重重打在桌上。
“是的,我們已經全力去找了,可是…”宇文瀟說到此處,臉上憂心不已。說實話,若不是為了和宇文朗稟報事情,他本不想回來,只想第一個找到琴,確定她平安無事。
“請皇上放心,我們會一定找到娘娘…未央公主,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雲飛也在旁邊抱拳。
“放心放心…這人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讓朕怎麼放心!柄的人還等在城外!苞朕要人呢!”宇文朗暴跳如雷。死一個琴不算什麼,關鍵是她牽扯到兩國之間的爭端,實在是馬虎不得!
“皇兄跟我們這裡急什麼?”一聲冷冷地聲音傳來,是宇文護。
“當初不珍惜她地人是你,現在還來怪罪我們?”
“你!
…
”宇文朗指著宇文護,半晌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皇兄當初執意要金殿大審,公主她也不至於含冤受屈,被迫自盡;若不是皇兄要廢了皇后,她也不至於會出宮;若不是皇兄您不接受臣弟的建議,派出重兵護送公主出城,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地就讓她被賊人陷害。我和四弟、雲飛都為她地事情擔心不已,而最不上心的就是皇兄,此時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們!”對琴的擔心,和此刻宇文朗的刺,讓宇文護瞬間拋下過去的輕佻樣貌,他真的怒了。
“你!
…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宇文朗氣得七竅生煙。
“三哥,你少說兩句!”宇文瀟見宇文護生氣了,連忙來勸。
“我說,我和四弟當初是為了她好才同意送她回國的,不是讓她去送死的!”宇文護的聲音忽然拔高“你不重視她,你討厭她,無所謂!但是我重視她,她受傷,我比她更難過!”說完,宇文護拿起腳來,轉身便走,宇文瀟連忙拉著他的袖口攔住他,急著道:“三哥,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
“四弟,”宇文護微微側過頭,瞟了他一眼“你也在擔心她吧?別在這裡磨蹭了,也許…就是這一瞬間,她就救不回來了。我實在是不想再有,抱著她漸漸冷去的身體,卻什麼也做不到的無力。”說著,深深看著宇文瀟:“你也是吧?我還記得,上次你說她是你生命裡的唯一,卻連她的命都保不住,這算什麼唯一?”宇文瀟訕訕鬆手,就這麼看著宇文護大步走了出去。
心裡忽然有好多話想說,看到悉的校園§悉的寢室§悉的一張張笑臉。
今天我們還在一起,明天就各奔東西了。
四年。老師、同學、學校,有些人還能再見,有些…怕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吧。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