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毀諾背信魑魅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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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廖衝又低促的道:“辰光差不多了,老弟,你同凌夥計可以出馬啦!”點點頭,宮笠道:“黃莊主,你回答他們吧!”唾了口唾,黃恕言對著牆外的邢四娘大叫道:“人是兩位,他們這就出來,邢四娘,你可得依照諾言退兵!”雙手又
的邢四娘怪笑道:“放心,人一出來,我們就退,孃的,這兩位主兒本事可真不小,只是兩個
人,便放倒了我們五個硬把子,倒要見識見識,是怎麼個三頭六臂的‘能’法!”黃恕言猶嘮叨著道:“姓邢的,你可要說話算話,我們昧著良心硬叫他們兩個出去,便不啻是送羊進人虎口,他們兩個以自我的犧牲來換取雙方几百條
命,用自己的血來挽救這一場浩劫,你不能在人出動之後又誆我們…”邢四娘怒道:“放
,老孃我一向言出如山,誰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信人?我他娘誰不好誆,卻偏偏來誆你?你長得比別人俊不是?”兩頰的肌
顫抖了一下,黃恕言道:“好,就此說定我們的人出來了!”刑四娘不耐煩的吆喝:“得了,哪來這麼多羅咦?”牆後,宮笠平靜的道:“我們走了,凌濮,我們一起躍騰,相距不要超過丈外,你要比我稍稍落後一個肩的位置鮑貴財滿懷虔誠扔地道:”二二叔,你你同你夥計,都都要小小心了!
“宮笠頷首道:“我們曉得,這裡你也要多幫著點!”連連點頭,鮑貴財道:“二二叔莫惦掛,錯錯不了!”就像兩頭飛鳥一樣,宮笠與凌濮極其美妙的振掠而起,他們並不賣,甚至有意隱藏——只拔空三丈不到的高度,便又雙雙落地,正是方才宮笠向凌濮
待的方式,兩人間隔著七八步,凌濮比宮笠稍後一個肩的位置!
現在,他們和敵人面地面的站著了。
不但是邢四娘,那三個身份不明的怪客全都緊緊盯視著他們兩人,就連後面所有的“金牛頭府”的人馬,也全都不瞬不瞬的注視著他們的行動,無數隻眼睛就像是無數只淬了毒的箭矢,尖銳又兇狠,更帶著那種冷硬的,強烈的仇恨意味!
從官笠及凌濮掠身開始,直到落下地來面對面的峙立為止,他們的每一舉止,每一個身法,每一個過程的連貫,完全攝人了“金牛頭府”那些位正主兒的瞳孔中,這些人要想從他們任何動作及神韻的現示下,進而判斷出他們武功的高低,造詣的深淺來!
當然,宮笠與凌濮也明白對方的企圖,所以,他們儘量掩飾,儘量不讓方揣摸出虛實來——這一點,在歷式手之前是很重要的!
瞅著宮笠,又瞄向了凌濮,邢四娘笑得活像剛生了個兒子:“呵呵呵…我道是什麼了不起的金剛羅漢,原來卻是這麼一雙牛鬼駝神,看看吧,兩肩頂著一顆人頭,四肢俱全,還帶著一口氣,倒似一雙活鮮鮮的活人,但充其量,也就只是個人樣的人罷了,不見有啥個法呀!”宮笠淡淡的道:“我兄弟兩個本來也就是人家的馬前走卒,搖旗吶喊的龍套角
,委實上不了檯盤,提起來連自己都臉紅!”邢四娘翻動著兩隻白眼珠,不屑的道:“還好,敢情你們尚有自知之明…”笑笑,宮笠道:“越其如此,就越見貴府的那幾位朋友太過稀鬆平常,他們連我哥倆也敵不住,居然還敢出來跑江湖,賣字號?這就更是不自量力,貽笑大方了,我哥倆飯桶一對,貴府那幾俠就只能算做人渣吧,聽說,他們猶是貴府中的硬把子呢?”噗嗤笑出了聲,凌濮挑著眉
道:“姓潘的與姓雷的,還是‘金牛頭府’五位當家中的兩個,乖乖,就憑那幾下子,當的是哪門子家?湊合著清掃清掃
房倒是人盡其才!”邢四娘忍住幾要爆炸的怒氣,故意扮出一副淡然置之的大度模樣,皮笑
不動的的道:“光頭朋友,你如此汙衊本府所屬,恐怕要付出極大代價呢?”凌濮咧開大嘴道:“我要怕,現下也就不敢朝外仲頭了,婆娘,我不管你是幹什麼吃的,也不問你是四娘五娘,只看你這副嚇得死活人,滿臉雨打沙坑似的麻面醜八怪,我就不相信你尚有什麼能耐呢!”深深
了口氣,邢四娘眯上那隻獨眼,道:“你說——我是醜八怪?”凌濮肯定的道:“不錯,奇醜無比,醜得無以復加,我活了這一把年紀,還真沒見過比你更醜的人,別說在女人中間找不出,男人裡頭也鮮有比你更醜的,醜人多作怪,正是一點不假?”邢四娘平常最大的忌諱,便是痛恨有人說她醜,甚至當她面前提到與麻子有關的事物也會引起她的火氣,比如說,像“滿天星”啦“雨打沙坑”啦等等,有時候,人嘴裡帶上一個“麻”字她都受不了了,如今凌消單刀直人,針針見血的損及她的容貌,揭
她的瘡疤,她那股子恨,那股子愁,幾乎就連肺也鼓炸了。
宮笠偏在這時拱拱手,笑道:“四娘,我這夥計心直口快,一腸子通到底,說起話來沒遮沒攔的,你得多多涵,再說,他可也講的是實話,你——呃,的確算不上標緻,就看在他實說實話這一樁上,你也該不予計較才是…”狂吼一聲,邢四娘猙惡如鬼般,口沫四濺的怪叫:“我把你這兩個拔舌頭的下三濫,小王八羔子活剮了,孃的狗臭皮,你們膽上生
了不是?居然當著老孃的面嘲笑老孃?
老孃醜,你們莫非就生得俊?呸,俊個大頭鬼,使個羊上樹,屎殼螂戴花——臭你孃的美!
“凌濮笑道:“別生氣,婆娘,我們不算俊,但至少比起你來要高明上一點吧?就憑我們兩人的兩張盤兒,總還光光滑滑的不帶坑呀!”頓時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邢四娘滿臉凶煞之像,獨目凸突,咬牙切齒:“狗孃養的雜種,看我剝了你這張人皮就在此際,那個看上去又又陰的青年忽然踏前一步,冷冷的道:”四娘千萬不要著他們的道,他們就是故意來惹你發怒,以便在你神浮氣虛,注意力分散之時乘機下手,刁詐詭計何值一笑?
“正在怒極之下,準備豁開來硬幹一場的邢四娘,摹地憂悟地,強制著隔間澎湃的
憤情緒,面孔扭曲著道:“好陰毒的一雙畜生——我看他們猶能再在老孃手掌心裡蹦跳多久!”那青年人僵硬的道:“不急,四娘,這種老把戲混充不過識者的法眼,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擺佈這兩個人,看他們尚能再玩出什麼等樣
法!”宮笠目注對方,平靜的道:“這一位,你又是誰?”那青年人正眼也不看宮笠,冷淡的道:“你不配問。”宮笠緩緩的道:“恐怕不見得。”那人一雙蛇也似的陰毒目光閃動了一下,傲然道:“少來這一套,在我眼裡,你算什麼人物!”宮笠微微笑道:“你不是‘金牛頭府’的嘍羅之屬,但是,你的地位也決超不過‘金牛頭府’的三當家潘光祖,四當家雷雄,連他們兩個我都放得倒,朋友,莫非你自認還會是我的對手?”哼了哼,那人道:“是與不是,你即將獲得答案。”宮笠深沉的道:“我發現‘金牛頭府’與其同路人,盡多徒託狂言,本身一無是處的窩囊廢,朋友,潘光祖與雷雄在俯首就擒之前,氣比你更要大上十分,結果如何?卻是好生令人失望!”那人冷悽悽的道:“你可以試我,再看看會不會使你失望!”宮笠緊接著道:“當真?一個挑一個?”邢四娘搶在前面大叫:“做你孃的清秋大夢去吧,和你這等青皮無賴,下作卑賤之徒,還能談什麼規矩道理?一個挑一個,呸!你準備著多接點彩頭,活絡活絡吧!”凌濮口裡“嘖”了幾聲,道:“真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前些天,姓潘的和姓雷的他們也是死不要臉,活脫瘋狗一群亂咬人,現在各位也是一樣,又想來個以多欺少,以眾凌寡啦?‘金牛頭府’同貴府的幫手們,你們除了要賴使纏,還會什麼呀?”邢四娘大吼道:“還會刨你的祖墳,你他
的。”那蓄著兩撇又黑又濃八字鬍的矮小藍袍人,忽然開口道:“二位倒是有些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狂法,怎麼著,是真不想活了?”凌濮嘿嘿笑道:“早等你開‘黃腔’了,我說舅子,你對刑四娘這麼個巴結法,可是得了她多少好處?抑是她在事後要和你拜花堂?”藍袍人無所謂的笑笑,道:“俏皮話很難使我著惱,小子,你打錯主意了!”宮笠打量著那人,道:“你又是何方神聖?”藍袍人倒大方得很,他十分灑脫的道:“我姓焦,焦子云,道上朋友鹹稱我為‘閃手’!”宮笠頷首道:“‘西涼派’的第一好漢,焦子云,久仰了!”摸著
上的兩撇八字鬍,焦子云道:“你對我的底蘊倒很
悉。”宮笠凝穩的道:“吃江湖飯,八方英豪的家譜都得背個滾瓜爛
才行,似焦兄身為西涼首席的高手,赫赫聲威,又怎會不知道呢?”邢四娘兇悍的道:“莫說你向老焦拍馬
,你便
他的
股,跪下來叫爹也不行,今天說什麼你這條狗命也揀不回去了,橫著豎著,你除了死,仍還是個死,你那幫手也一樣要和你到陰間搭配!”凌濮怪笑道:“幸虧不是和你搭配,婆娘,陰陽兩界。
我都招惹不起你啊!
“猛一挫牙,邢四孃的聲音迸自牙縫:“子婊的野種,爛嘴爛舌的龜孫——”焦子云安詳的
口道:“二位,不論單打獨鬥也好,群殺群毆亦罷,二位今天恐怕都便宜不了,我建議我們何妨遠處移幾步?也比較清靜點。”宮笠道:“在此也是一樣。”那青年人突的冒出一句:“你們兩個何不
底?”邢四娘火躁的道:“在宰了你們之後,好歹也替你們留個牌位!”笑了,宮笠道:“我看,這位少兄倒是先亮個萬兒出來聽聽,才較為合宜,不管我配不配高攀,至少,便栽在你手裡,我總有權知道是誰要了我的命吧?”邢四娘大聲道:“告訴他,還怕他啃了鳥去?”那青年人陰森的一笑,道:“也罷,‘蛇心’童芳。”凌濮眨眨眼,道:“香噴噴的名字,又芬又芳的,童芳,嗯,若非聆音見人,我還以為是個未破瓜的大姑娘呢,童芳,那等軟膩法…”
“蛇心”童芳不溫不怒的道:“等一歇,朋友,哪一個軟膩,你就會十分清楚了。”凌濮大刺刺的道:“你唬不住我,姓童的相公。”童芳冷峭的:“江湖上出了你這麼一號陋的匹夫,也真叫不幸。”用手一點邢四娘,凌濮道:“我不算什麼,江湖上出了邢四娘這麼一位開娼門似的鴇兒夜叉,才更叫不幸呢…”邢四娘獨目中兇光如火,滿臉麻點都在跳動:“混帳王八蛋,我賣了你的妹子啦?你他娘紅口黃牙胡扯你孃的南天門?你是死罪之外,愣要再加上點碎活罪受,才舒坦?”凌濮笑道:“只要你不嫌棄,我就生受你了!”猛一跺腳,邢四娘厲烈的道:“王八羔子,我,叫你說叫你俏,我若不將你那狗舌頭扯出來割,我就不姓邢!”童芳用目梢動一下,鼻中冷哼一聲。
凌濮聳聳肩,蠻不在乎的道:“婆娘,我說你割不去,要不打個賭?”邢四娘臉孔是一片黑,她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了:“今天之後,你連命也沒有了,還拿什麼來與我賭?來吧,你既然一張臭嘴恁般硬朗,我倒要掂掂,你一身骨頭架子是否也一樣硬朗?”
“蛇心”童芳陰冷的道:“四娘,勞駕掠陣就地,這位光頭朋友只不過是個‘一斤鴨子半斤嘴’的角,擔不起你的侍候,容我來領教幾手高招吧!”凌濮仰著頭道:“誰都一樣,我寧肯叫人打死,也不能叫人嚇死,是真是假,是強是弱,光擺陣仗是不夠的,好歹我也得碰上一碰方才甘心!”那個弓
駝背,一直沒有開過口的長臂老人,極不耐煩的講話了,聲音和他的模樣頗為襯托——又沉又啞:“小童,什麼他孃的‘領教高招’?我們沒有那多閒功夫和這兩個免崽子纏黏,擺平萬事皆休,其他一概不去顧慮!”宮笠冷冷問道:“這就是說,各位要一窩蜂朝上擁了?”滿臉的皺紋彷彿全刻劃著狠毒又殘酷的神韻,長臂老人蠻橫的道:“你不要管我們用什麼法子收抬你,你只要能擋得住就算你的道行高,除此之外,說什麼都是些廢話!”宮笠打量著長臂老人,徐緩的道:“你半天不開腔,一開口就兇橫至此,想也必是有所依仗?”長臂老人怪異的凝視著官笠,道:“在這種情勢下,莫非你還希望我同你說好聽的?不錯,我當然有所依仗,依仗的不是利嘴利舌,乃是我‘飛猿’陳醒這塊風霜雨雪的招牌!”宮笠神
不動,毫無表情的道:“原來你就是陳醒!”對方兩條長臂輕輕晃動,充滿了一股挑釁的貌視意味:“我就是陳醒,你記清楚我的姓名,看仔細我的模樣,無論幽明兩途,都是莫要找錯了人!”
角勾動了一下,宮笠道:“你真狂!”陳醒悍厲的道:“三十年來皆是如此,也沒見有人能一挫我的校銳!”那邊,凌濮接口道:“老陳,今天恐怕你就要砸個一頭疙瘩,灰頭土臉!”陳醒冷淡的道:“你們兩個不是樣的材料,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此時,邢四娘憋不住了,她咆哮道:“大家別淨顧著嘮叨了,潘老三同雷老四這個折辱之仇不能不報,當家的早有吩咐,若是他們栽了跟斗,便定須將那使他們栽跟斗的主兒扣出來,有幾顆人頭,扣幾顆人頭回去,一切犧牲在所不計,哥兒們,如今正是該扣人頭的辰光了,什麼規矩全不用講,只管宰了人回去命!”宮笠語聲僵硬的道:“我們既是出來承擔,也就沒打著譜活著脫身,但是,邢四娘,你的諾言卻尚未復行!”獨眼一瞪,邢四娘吼道:“我什麼諾言尚未復行z”宮笠道:“你答應過,我們只要出來,你便先行撤兵!”邢四娘血盆大嘴一咧,獰笑道:“王八羔子,你還是先替你自己的狗命多擔份心吧,這題外的一著,就和你沒有關聯了,犯不上由你來多管閒事!”宮笠低沉的道:“你不要忘了,我們就是在這種互惠條件之下方才同意出來的!”重重一哼,邢四娘很厲的道:“什麼‘互惠條件’?你們惠我可以,我憑什麼惠你們?簡直幼稚愚蠢,痴人說夢話,我邢四娘是給人好處的角
麼?‘金牛頭府’更不會叫別人佔了便宜去,總歸一句話——任何形勢之下,我們都不能吃虧!”宮笠幽冷的道:“先前你的允諾不算數了?”邢四娘悍然道:“不算數又怎麼樣?”
“呸”的吐了口唾沫,凌濮輕蔑的道:“就權當是放的狗臭好了!”邢四娘陰毒的,諷刺的,呵呵一聲,道:“兩個愣頭,一雙傻鳥,讓老孃教你們一點東西,所謂道義,所謂信守,那只是一種騙人欺人的空話,拿來掛在嘴皮子當招牌用而已,除此之外,半文不值,我們‘金牛頭府’別的全不講求,只注重實際的利害關係,在這個原則下,任何手段皆不惜施展出來,就算你們不知道‘金牛頭府’的一貫作風,至少也該明白,‘兵不厭詐’這四個字的道理吧!什麼允諾?
什麼條件?哦哇,哄你們玩玩,騙你們自投羅同罷了,你們還當了真?說你們是傻頭貨你們尚認為受了屈麼?
“宮笠嘆了口氣,道:“太卑鄙!”邢四娘惡的道:“老孃先替潘老三、雷老四他們幾個報了仇,雪了恨,更藉此削弱黃老匹夫的黨羽臂助,一舉兩得,何樂不為?這就叫咯個擊破’‘逐一殲殺’,呵呵,你們就等著一觀我這‘諾言’的結果吧!”
“玉鼎山莊”那邊高大的莊牆頂上,傳來了黃恕言焦灼急怒的喊叫聲:“喂,邢四娘,我們的人已經出去了,你答應的話呢?還想不想實現?至今你的那幹爪牙就沒見有一個朝後移半步的…”怪笑一聲,
四娘高叫道:“黃老鬼,黃老匹夫,你只不過與這兩個愣貨一樣,是另一隻傻鳥而已,現在老孃就叫你看看我來踐諾!”叫喊聲中,她的左臂倏忽高舉過頭,又急速指向‘王鼎山莊’!
於是,像驀地爆響了一個閃雷,成一字陣形列開的“金牛頭府”所屬,在一聲強勁凜烈,渾猛短促的“殺”字裡,宛若水般撲向了“玉鼎山莊”莊牆之下!
空氣中,震盪著黃恕言憤怒的驚惶的吼叫:“邢四娘,你這食言毀諾的老幫子,老娼婦,我要向天下昭揭你這無義行為…”雙手叉在水桶般的桿子上,邢四娘狂笑道:“老王八羔子,老愣貨,你使叫吧,便吆喝吧,試看今
之後,還有誰能聽到你說一句話?我要能叫你留住一口氣,我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殺喊聲震天遍地,兩百多名”金牛頭府“的大漢,在他們五當家”大勾爪“常陰率領下,偕同四名”飛雲手““老閻君”固彪、“渡霜無痕”冷長輝、“沒影子”寶泉、“怒牛”邵大峰,以及兩名“右角郎”有如一群瘋虎朝著“玉鼎山莊”捲去,兵刃閃亮,寒芒輝映,人影在飛騰,在竄躍著,瞬息間業已衝至莊牆之下!
叱喝聲,叫囂聲,隨著強智利矢如雨落,在閃耀的冷電芒裡,但見常陰的“爬山爪”飛撒,但見人在往上騰躍,同樣的,也見鮮血迸濺,見人體朝天翻滾,一片慘厲合著一片暴戾,拼殺終於展開了!
志得意滿的邢四娘對著官笠獷的大笑:“這就是老孃的諾言,你看清楚了,扎不紮實,過不過癮?”宮笠平穩的道:“邢四娘,你如此輕諾寡信,恃強凌人,恐怕後果不見得樂觀!”邢四娘瞪著一雙獨眼,狠酷的道:“小子,不樂觀的是你,很快你就會和你的主子他們一樣笑不出了!”宮笠平靜的道:“你們好像已準備對付我哥倆啦?”邢四娘大馬金刀的道:“這是你們兩個的榮幸,看,為了超度你們,除‘蛇心”童芳,‘閃手’焦子云、‘飛猿’陳醒之外,還有老孃陪著押陣,憑你們兩個,能以陪襯上這麼些人送終,業已是天大的光彩,二位即便一死,也閒得攏那雙眼了!
“凌濮嘿嘿一笑道:“怕就怕你那一雙眼至死也閉不上——老婆娘,因為你看錯了人了!”扁闊的鼻子翁動著,邢四娘暴烈的道:“老孃對你的容忍,也就到此為止,免患子,接下來,老孃就要看你怎麼個俏法了,老孃今天若不你的筋,剝你的皮,將你凌遲碎剮了,就算你八字生得巧啊。”
“飛猿”陳醒陰沉的道:“那邊打得熱鬧,我們這裡也別太冷清,四娘,該動手了!”
“蛇心”童芳詭異的笑道:“怎麼分配法呀?我是想和那個穿黑皮釘錐衣靠的角親近親近!”
“閃手”焦子云也微笑道:“我也對他頗興趣,小童,我們找上一個主兒了!”眯著眼,‘飛猿“陳醒道:”嗯,我和二位不一樣,我對這位光頭朋友欣賞得緊,他口才好,骨頭硬,狂了這一陣了,我若不陪著他戲耍戲要,行麼?
“邢四娘大笑道:“悉隨各位喜歡,各位看上哪一個,便找哪一個逗逗樂子吧,只是記住一樁,任是找上哪一個最後都得把腦袋給他扣下來,大當家的等著見頭髮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