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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彼真此假俱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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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忽然心中一痛,彷彿自己失去了一樣很珍貴的東西。

“臣李敢叩見娘娘!”李敢被人匆匆從建章宮喚來,心中有些驚疑不定,這位衛皇后可不同於陳皇后,是從來不主動召見外臣的,這次召見不知有什麼事情。

“李將軍請起。”衛子夫右手輕抬,示意他起身。

“謝娘娘!”

“李將軍,你身為御林軍統領,皇上出行,一切安全應該是由你來負責的吧。”衛子夫面沉入水的問道。

“是的,娘娘。”李敢應道。

“那麼,本宮問你,皇上近幾的行蹤,你是否清楚?”衛子夫說道。

“臣…”李敢聽到這種詢問,頓時額上冒汗。

“本宮別無他意,只是關心皇上而已。”衛子夫站起身走到李敢身邊,說道“李將軍,仲卿曾經和本宮說過,李將軍和令尊,勇武異常,都是我大漢的國之棟樑。如今,皇上有意漠北,實是你父子大展身手之時。”

“娘娘,臣不敢當。”李敢馬上聽出了衛子夫言中的利誘之意,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位隱居深宮的皇后忽然如此關心皇上的行蹤,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非同尋常之事。如今,衛皇后的態度,讓李敢莫名的想起他的前任,如今身在長門宮中的陳皇后。莫非,又是一場糾葛不清的宮中爭寵。

衛子夫看著低頭垂面不敢直視自己的李敢,眼睛微微一轉,對著一旁的依依說道:“依依,據兒現在應該醒了。你去替本宮抱來。”依依應聲而去,睡得正香甜的劉據被人抱來送到衛子夫手中。衛子夫抱著孩子,進一步靠近李敢,問道:“李將軍,現在可以告訴本宮,皇上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了嗎?”劉據此時似乎應到了什麼,忽然睜開眼睛,直望著李敢。李敢看著劉據滴溜溜直轉的眼珠,心中矛盾,作為大漢朝的將軍,他必須完全忠於皇帝,從這個角度來說自然是不能透皇帝的行蹤的。但是,眼前人是目下還深受寵愛的衛皇后,而她的兒子是皇帝唯一的皇子,衛青勇武明,前程大有可期之處,衛家姻親,陳掌,公孫賀皆深受皇帝寵信。衛家,得罪不得。

“回娘娘,皇上近幾次出宮,臣並未獲准隨行。臣最後一次隨皇上出宮,是去茂陵邑拜訪彭城煤行的陳皎。”李敢終於說道。

“陳皎。”衛子夫重複道,腦中忽然想起那一,卓文君在殿中所說的話。

“臣妾的夫君,近來希望能夠娶茂陵邑的一位民女為。所以,臣婦心神恍惚之下,才會殿前失儀。”

“此人正是茂陵邑,彭城煤行的主人,陳皎。”陳皎?她是誰?衛子夫陷入沉思之中,這時,無人理會的劉據忽然大哭起來,瞬間將衛子夫喚醒,她微微一笑,伸手輕拍著兒子的背,說道:“李將軍今的坦白,來必有所報。”隨即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

“是!”李敢沉聲應道,離開椒房殿之後,他才敢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方才那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裡,他幾乎被這位看似柔弱的皇后壓得不過氣來。

而此際的衛子夫,神淡然的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你派個人去詹事府,就說諸邑公主想請去病入宮玩,請詹事夫人帶去病來。”

“是,娘娘。”

“長門宮,你不想回去?”劉徹的聲音澀澀的。

“月光到長門殿,別作深宮一段愁。桂殿長愁不記,黃金四屋起秋塵。夜懸明鏡青天上,獨照長門宮裡人。”陳嬌淡淡念道“皇上覺得,那樣的子,我應該回去繼續過嗎?”

“阿嬌,你這是怨我嗎?”劉徹微微踏了一步,想要靠近陳嬌。

陳嬌立刻警覺地退了一步,隨即劉徹臉上的神情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反應太過了。她勉強鎮定道:“皇上,我說過,今非昔比,我和從前不一樣了。這首詩,只是我在整理從前的東西時發現的,也許是從前的那個阿嬌在長門宮的覺。”

“你出宮之後,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劉徹放下半懸在空中的手說道。

“皇上是天下之主,難道查不出來嗎?”陳嬌反問道。她可沒有自信自己可以在這個千古一帝面前扯謊而不被識破。

“你說得沒錯。朕,一定會查出來。”劉徹雙手一握,轉身離去。

陳嬌看著劉徹離去,大大了一口氣,總算暫時是不用回長門宮了。

長安城東南,灞橋主父偃在朝中一貫沒有什麼人緣,此番離京自然也沒有什麼人來送行,他僅帶著幾個家人,單身赴任。眼看灞橋將近,主父偃眯起眼睛,不意外的看到了不遠處的柳樹下有一抹白的人影。

“李賢弟,別來無恙。”主父偃看著李希笑道。

“主父兄。”李希看著主父偃神複雜。

“從前賢弟潛於民間,你我二人難以把酒言歡。如今你我同朝為官,沒想到也難有敘舊的機會。”主父偃淡淡笑道。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主父兄,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李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富貴不回鄉如衣錦夜行。如今,我主父偃功成名顯數載,也該回鄉了。不是嗎?”主父偃哈哈大笑,毫不在意。

“主父兄,何必如此。”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主父偃止住笑聲說道“更何況,主父偃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今也不過是借國事報私仇罷了。”

“如果,主父兄自認是求仁得仁,希無話可說。”李希有些驚訝。

“陳皇后和皇上如何?”主父偃問道。

“他們,皇上已經將她接到餘莊之中了。”李希說道。

“是嗎?看來,今皇上忽然讓衛皇后代替接見我,不是沒有理由啊。”主父偃正道“賢弟,當今皇上,定然會有重用你的那一天。屆時,陳皇后如果得寵,那將會是你最好的進身之階。”

“如今,說這些都還太早了。”李希搖了搖頭。

“是啊。都還太早。世事艱難,珍重!”

“你也是,珍重。”主父偃的馬車從柳樹下緩緩離去,獨留下李希遙遙望著那漸漸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馬車。好半會兒,他才轉過身,望著長安城內高起宮闕,心中也是一陣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