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雷霆之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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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珉頓了一下,說道:“你放心,我和他們本就是敵對,一定會幫你報仇。”蕭珉這句話一出口,已經停止呼,身體冰冷的傅鴻運卻是閉上眼睛,這才真正放心死去的樣子。
蕭珉最後看他一眼,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和無鋒相攜著離開。
————**安接到蕭珉侍衛的通知,不敢怠慢,立刻派心腹手下看守住傅鴻運的屍體和現場,並且連夜稟明楚王,得到楚王王令,即刻帶人搜查傅鴻運的府邸。
他命令手下人查抄傅鴻運府中之物,仔細登記造冊,他自己卻是帶著兩個得力的人詳細詢問府中下人,然後便直奔傅鴻運收藏圖書的閣樓。
**安和兩名手下進行過整體的搜查,沒有結果,便看著一排排高聳的紅木書架,上面擺放著古今典籍,看數目有幾千冊,想來賬本也許就藏匿其中。
**安不住暗暗叫苦,卻是不能退卻,向著兩名手下說道:“傅鴻運記錄罪行的賬本可能就在其中,趕快一起翻看,若是現什麼異樣的書籍,儘快叫我。”兩名手下齊聲稱是,**安對著那一排排書架,劃出每個人負責的範圍,便都悶頭找尋起來。不大一會兒,一名手下便拿著一本古籍,過來讓**安看上面的手批註釋,**安仔細看看,心頭一悶,他平素很是輕視傅鴻運,想不到他也有幾分才學,難怪會有這麼多的書籍。只是卻做了貪贓王法之事,沒有好收場。
他仔細看那批註沒什麼特別之處,想想便放在一旁,不予考慮。
傅鴻運的賬本肯定要有具體的期,具體的事項,還要有人名和金額,字數多且雜,應該不會用在典籍標註來表示,那樣太隱晦也太麻煩。他風得意之時,只怕不會防範得過於緊密,應該全部用手書寫才對。
他想明白這個道理,便告知兩個手下,這樣查看起來度就快了許多。等到雞鳴之時,東方天已經漸漸白,**安拿著手中最後一本書,仔細地翻看一遍,仍然不是,他的兩名手下也是查完了自己分配的全部圖書,卻是一無所獲。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夜的疲累讓他們都有些無打采,破案最關鍵的東西卻還沒有找到。**安繼續在書房裡巡視著,三人進來後第一時間已經把書房所有的犄角旮旯翻了一遍,連戳在畫筒裡的古畫卷軸也一卷卷出來,查看是否有夾層,卻沒有現,這才會狠翻遍書籍,卻仍然沒有找到。
他們幾乎把這裡撅地三尺,卻還是找不到想要的東西。
**安眼光在整個書房裡繼續搜查,突然之間看到書桌上一摞雪白的宣紙,叫道:“就在眼前,我們怎麼忘了它,白費了半天力氣。”三個人面喜悅,開始一張張地檢查著宣紙卻是張張潔白,都沒有寫過字的。
**安徹底模不著頭腦,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來傅鴻運不會故意欺騙騙公主,為什麼他會找不到呢。
他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先告知公主,她的聰慧遍傳楚都,也許她有辦法找到也說不定,如果她自己也找不出來,自己在楚王面前也好差。
他既然如此想,就立刻遣人請了蕭珉來,蕭珉不敢耽誤,立刻帶著無鋒等人來到傅鴻運的書房。
她也是先將整個書房佈局位置梳理了一遍,又詳細地詢問了**安等人搜查的方法和步驟,並沒有什麼疏漏。
她一邊命著幾個人在四處敲敲所有木製的地板、書架等等傢俱,看有沒有可以藏物的暗格,一邊又仔細地在室內查看。
她一眼看見傅鴻運書桌上的龍形燈,燈盞裡火光搖曳,燈火不是很亮,橘黃的小小火焰跳動著。這麼大的屋子,這麼一盞龍形燈可是不夠照亮,她看著四面牆上壁盞裡搖曳的燈火,有那麼多燈火一起照亮,室內的光線才算差不多夠用。
漂亮的彩繪侍女琉璃燈罩放在書桌上,沒有罩在燈盞上。她輕輕一頓,小心地翻過龍形燈仔細檢查是否有夾層,卻聽見**安在不遠處喊道:“公主,那盞燈我們仔細檢查過了,應該沒有問題。”蕭珉輕咬下嘴,問道:“這燈罩是你們拿下來的嗎?”**安答道:“那倒沒有,來時便是如此。”這盞龍形燈絕對是有古怪的,怎麼可能這麼漂亮的琉璃燈罩會不罩在燈盞上呢。她偏著頭微微一想,腦海中隱約地閃過一個念頭,又看見旁邊攤著的一摞雪白宣紙,靈機一動,潔白如玉的小手在一張張潔白的宣紙上摸過,到最後兩三張時,那宣紙表面卻和其他宣紙覺有一點點不同,她出來,看不出什麼端倪,便拿著雪白的宣紙在燈盞的火苗上方炙烤,慢慢地那雪白的宣紙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小字。
她面一喜,又仔細瀏覽了那些小字的內容,絕對是傅鴻運的賬本無疑,才欣喜地叫道:“張大人,你快來看,這些文字是不是就是賬本。”**安幾人都是驚喜地走了過來,駐足觀看,證明是賬本無誤,佩服地叫道:“公主果然才智過人,見多識廣,我等佩服不已。”蕭珉連連謙虛的搖頭,表示愧不敢當。
**安看著她說道:“不知道公主怎麼會想起來用雪白的宣紙在火焰上炙烤會出現字跡。”蕭珉微笑著回答:“我剛才看到那琉璃燈罩沒有放到燈盞上,就想到可能有人用燈火直接烤東西,突然想起在一本古書上讀到過,用在白紙上寫字,字跡干時,在紙上顯示不出,但是用火焰炙烤,所寫的字跡就會慢慢浮現出來。所以便僥倖試試,想不到歪打正著。”**安也是飽學之士,自詡讀書破萬卷,卻從來沒有看過蕭珉所說的書籍,心中暗暗自愧弗如。
幾人拿著賬本,興匆匆地便要進宮稟告楚王,蕭珉順手出書架上放著的傅鴻運親手抄錄的詩集,說道:“拿一本他自己抄寫的詩集,也好給父王比對傅鴻運的筆跡,做個見證。若是父王書房裡沒有他新近的奏摺,便不用費力跑回來再取了。”**安微微躬身,有禮地答道:“公主所言極是。”在傳聞中蕭珉神乎其人,聰慧無敵,更難得隨和親切的態度,他今一見,果不其然,確實令人欽服。
————楚王看著**安等搜查回來的傅鴻運賬本,那上面的字跡正是傅鴻運的字體,和奏摺上面一模一樣,密密麻麻地記載著傅鴻運行賄的記錄。
期事項受賄的人名和金額寫得十分詳細,他一邊看,一邊雙手氣得微微抖,那些受賄的人,不只有重要的朝臣,還有他身邊最親的人,他的長子,他的,用出賣楚國的利益來收受賄賂,中飽私囊。
良久,他抬起頭,讓人看不出他心中實際的情,向著**安命令道:““搜查出賬本之事,不能外洩,繼續查明傅鴻運的死因和兇手。”**安抬頭苦笑道:“今晨,天牢裡的獄頭稟告說,傅鴻運是在牢房裡生活的不適應,染惡疾而死。而公主昨去探監,卻說傅鴻運嘴角溢血,應該是中毒身亡。”楚王的眼神更加冷酷,堅決地說道:“重新調查,查出真相。”**安面凝重,一下子跪倒在地,恭敬地回答:“是,臣遵命。”事實證明,只要想認真查案,就能查出結果。
傅鴻運之死並不是很複雜離奇的案件,仵作重新檢驗,查明是中毒身亡,正是吃了由世子楚泰命人送來的食物中毒。
下毒者也已經查清,接觸過食盒的人,只有楚泰世子家的廚子、送飯的下人和看守牢房的獄頭,張。林安看那獄頭眼光閃爍,重刑之下,幾套刑具沒用完,就招供實話,口口聲聲地說:“是楚後派人讓他毒死傅鴻運。”他膽子小,不敢違抗楚後的命令,又有錢財可拿,便放開膽子去做,反正這種事在天牢裡也生過不只一次。若是掌有實權者想要掩蓋事實真相,總能蓋得住,所以他一開始並沒有覺得擔心害怕。
**安單獨向楚王稟報完初步審查結果,看著他面沉重,膛劇烈起伏起來,連忙跪倒在地,說道:“大王息怒,依下臣看,這個審訊結果未必是最後的真相,收買獄卒的女子穿著黑衣斗篷,將自己整個遮住,那獄卒本就分辨不出指令他的人,所以有人假借楚後之名,也未可知。”楚王長嘆一聲,沉默了許久,不是她又是誰呢,除了他們一幫人還有誰心心念念盼著傅鴻運早死,免得牽連他們。**安所說的是假借,話中之意,已經認為是楚後一幫人行事,不管她知道不知道,那些行兇的人和她脫不了干係。
歷代楚王都有一統天下的夢想,只是因為國力不夠強盛,時不與我,無法成功,如今,楚國漸強盛,國力遠遠乎其他諸侯國,看起來離祖先宏圖大業的夢想接近了,卻出現這麼一群蛀蟲。為今之計,不除不行。
他壓下心底的嘆息,面冷峻,神嚴酷地說:“楚後和楚泰世子軟所在宮中,其餘涉案之人,你親自帶得力人手緝捕歸案,注意全部關押在隱秘場所,度要快,不能放走一條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