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兵臨城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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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擔負著代表兩軍戰的職責,絕不能只顧自己的自尊顏面,他平心靜氣,聽著賀蘭藏在耳邊傳音入密的指點,足尖一點,向上躍起兩丈,雙手握手中長刀,劈頭向無鋒砍來,鋒芒閃耀之處,角度極為刁鑽,正是無鋒不得不躲避之處。
無鋒向後一避,心中大惑,不容他細想,風一手中長刀銀芒大盛,吐著光芒,步步緊,看似隨意一刀,已經讓無鋒避無可避。
無鋒心知事情有異,心頭一橫,向左邊一閃。
風一卻似早料到他有此一招,長刀虛晃一招,早早到了左邊,長刀橫攔過來,無鋒向左閃,竟然筆直向風一手中長刀撞去。
血花四濺,無鋒的左臂已經撞在風一長刀之上,深可入骨。
風一一愣,想不到如此順利傷到無鋒,無鋒微微一笑,左臂為屏,擋住風一的兵器,右手鋼刀猛地抬起來,落在風一頸項之旁。
分寸計算得恰到好處,向前一分,風一就要血濺當場,向後一分,本制不住風一。
他笑著向風一,說道:承讓。
風一的藍眸中盛滿懊悔,剛才主人在他耳旁已經叫道小心。
他卻沒有及時領悟,上了無鋒的當,他拼著血濺當場,也不願意認輸,因此手中長刀用力,繼續向前砍,打算與無鋒兩敗俱傷。
無鋒自然不肯相讓,手中鋼刀已經向風一的脖子削去。
蕭珉站在城牆上,看出風一打算,險些驚呼出聲。
眼看場中兩人就要同歸於盡,卻聽見遠遠的賀蘭藏的聲音響起,第一回合,楚軍勝。
滿場幾十萬穆軍士氣一沉,武都城上驚喜的叫聲一片,場中兩人怔在當場。
風一的胳膊無力地鬆了下去,穆軍已經輸了第一場,不管他怎麼做,結果都無法改變。
蕭珉心中一鬆,想來賀蘭藏是絕不會看著風一做傻事,丟掉一條命。她遠遠看向賀蘭藏,遙遠地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賀蘭藏指指口,蕭珉神一變,調開眼睛。
隔了一會兒,再去偷看他時,他仍然看向這裡,目光熾烈,蕭珉心中一酸,突然聽到眾人問候聲,無鋒已經回來,連忙丟開他去照顧無鋒。
時值正午,太陽越地烤人,汗水順著張清泉的額頭下,一直蜿蜒到脖子上,癢癢的像幾條小蟲子在那裡爬。
張清泉動也不動,專注到忘記了身體的不適,只是專心的盯著對面的對手。
對手看來很年輕,稚氣英俊的臉上帶著少年人的傲慢,輕忽地看著他,問道:我風十八手下不死無名之輩,你叫什麼,是不是楚軍裡面最弱的啊?
他是最弱的,武功遠遠不如無鋒和天心白,所以他才要最小心最當心最專心。
他心裡給自己提氣,嘴裡卻笑道:你們剛才已經輸了一場,你不如小心些,再輸一場,第三人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了。
風十八氣得面一寒,他本來是想怒對方,好有機可趁,想不到那個人卻是臉皮厚的可以,反過來諷刺他。
風一已經輸了,而他這一場絕不能輸。
他抬頭看看武都城牆上,那個苗條纖弱的女子一臉緊張望向這裡,心頭一鬆,還說不是他贏,剛才風一和無鋒打時,她的表情可是沉靜自若的。
風十八想著,嘴邊掛著一絲微笑,向張清泉起了疾風驟雨的攻擊。
張清泉立刻到了壓力,他剛才的確將風一和無鋒兩人打鬥的招式都看在眼裡,親身上陣,才知道和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很大。
那些招式他雖然想好要如何抵擋,偏巧功力和度都差了一些,風十八剛剛攻擊,他已經不免左支右絀。
賀蘭藏看著場中情形,勝負已定,那個男人註定不是十八的對手,他摸摸口,裡面揣著一封信的堅硬覺,心卻變得柔軟起來。
若是有一天立於城牆的那個女子,不再站在他的對立面,而是站在他的身側,那又如何?他的嘴角漸漸泛起一絲人的笑意,雖然遙遠,眼光卻一直糾纏著那個城牆上看來冷若冰霜的女子。
天心白一看張清泉的架勢,已經心知不妙,只是他們都認為他即使會輸,總能多撐幾招,不至於上來就亂了陣腳。
下一場就該要她上場了,她的眼光投在幾十萬穆軍之中,不知他們還會派什麼人來上場,卻無意間看見那名俊如神祇的俊美男子一直盯著城牆,她追蹤著那專注溫柔的目光,現它直直落到身側的蕭珉身上,不由得心中一動。
風十八眼看著來對敵的楚軍將領不堪一擊,心頭大喜,他步步緊,張清泉步步後退,眨眼間被他退到了賽場的邊緣。
張清泉的身後就是站得銅牆鐵壁額一般的穆軍士兵,躲無可躲,風十八狂笑一聲,手中長刀閃電般頭向張清泉劈下,叫道:刀槍無眼,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