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如夢初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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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猶豫不定,連續兩夜都是和蕭珉打了招呼便告辭去繡玉那裡過夜。
蕭珉將信將疑,也拿不定主意,若是楚安死纏爛打或者強硬地迫,她還能理直氣壯地加以拒絕,偏偏楚安極為寬厚縱容,給她充足的時間等待她的回答,反而讓她難以啟齒拒絕的話。
第四天夜晚,蕭珉手捧著書本半晌不曾翻動一頁,再過一會兒,又是楚安要來到的時間,不知他今天會不會主動離開,若他要留下,她又該如何她腦海中想了很多權宜之計,卻沒有一個辦法能一勞永逸,讓她在楚宮之後的漫長歲月能獨善其身。
正想著,楚安已經推門進來,面緋紅,眼中帶著一絲朦朧醉意,蕭珉聞到他身上燻人的酒氣,微微皺了皺眉頭。
楚安向著瓊章一揮手,瓊章看到蕭珉同意的眼,只能乖巧地退下去,她也想幫公主,可是她畢竟是楚國人,而且她勢單力薄,人家兩口子的事,她也實在無從手。
楚安坐在蕭珉對面,興奮地說道:“公主,父王已經允諾明宣告冊立我為王儲。”蕭珉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世子,此言當真。”楚安用力地點點頭,蕭珉的臉上也現出大大的笑容,明眸如星,說道:“那真是恭喜世子了。”楚安壓抑不住喜悅,向蕭珉拱手說道:“楚安能有今,多虧有了公主。”蕭珉搖搖頭,還是掩不住臉上笑容,既然楚王已經決定冊立楚安當王儲,那麼就不需要以此為藉口強迫兩人圓房了。
楚安看著蕭珉在燈光下笑靨如花,眉眼含笑,格外標緻動人,嫣紅的嘴柔軟,彷佛凡脫俗的仙子來到人間與他相伴,他幾乎要控制不住一伸手就摟向她柔軟纖細的肢,他搖搖頭,費力地站起來,說道:“楚安來說完這個好消息,便要告辭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蕭珉伸手去攙扶他,一雙纖纖素手剛一扶在他的臂膀上,他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一股若隱若現的幽香隨著她走近的動作散出來,楚安掙扎一下,推開蕭珉,說道:“沒事,我自己去那裡便是。”蕭珉此刻也現楚安有點異樣,不太像單純的醉酒,不敢再和他客氣,只能回道:“世子多加小心,我就不送你了。”楚安猛然回頭,糊地問道:“什麼,你要我留下來?”他看見蕭珉吃驚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聽錯了產生的幻覺,急忙又說道:“是我聽錯了,我這就走…”他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地走向門口,想要逃避著什麼,匆忙之間,險些撞在門上,他伸手拉門,門卻拉不開,楚安叫道:“來人啊,開門,開門!”他思路糊,只覺得一把滾燙的火從身體裡面一直向外面燒出來,似乎就要洶湧而出,想要一把轉過身去摟住蕭珉,將她狠狠摟在懷裡,狠狠地親吻親熱。
他越來越急躁,不想自己被她看成借酒行兇,因此砸門的動作更加烈,良久門外傳來陌生侍衛的聲音:“奉大王鈞旨,世子今夜請歇息在此,明再探望玉妾。”門內的楚安和蕭珉都楞了一下,蕭珉心中一沉,楚安在地上轉了兩個圈,抬頭說道:“公主,你離我遠些。”蕭珉看他面赤紅,如同一把烈火在燒,不由得擔心地問道:“世子,你到底怎麼回事?”楚安瞪著大眼,努力背過身去,命令道:“你先進去。”他此刻已經想明白自己今夜何以如此異常,想來是父王在剛才的酒宴裡下了藥,想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他幾乎就想要趁著藥對蕭珉不利,可是一絲驕傲卻又撐持著她,不願意這樣得到心愛的女人。
蕭珉聞言走進內室,她看見楚安如此情形,早已經猜中十之**,只是楚安應壓制著物藥的效力也不願意侵犯她,又讓她有幾分動。她安靜地坐在室內,卻聽到外室不斷傳來楚安痛苦隱忍的悶哼聲和衣服不斷被撕裂的聲音。
她在內室坐臥不寧。
楚安在外室備受物藥刺漏*點的煎熬,初時還勉強能夠控制,到了後面已經是不住摔打滿室的物品來洩。
蕭珉在室內聽得擔心,暗道這物藥如此厲害,幾乎要了人的心神,又暗暗心疼楚安,要以人力對抗藥力,隔了一會兒,卻聽見外面沒有了聲音,不由得擔心地出來查看。
外面的情景讓她大吃一驚,楚安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室狼藉之中,渾身大汗,眼通紅,幾乎忍到昏厥,蕭珉著急地跳過去,將他扶了起來,看見他通紅的眼,顧不得男女之防,取來內室的茶水,將他摟在懷中,想把茶水輕輕灌進他的口中。
楚安已經失了神智,無論如何茶水也灌不進去,蕭珉將他扶在上,卻是怎樣也不醒他,不由得焦急起來。她想起初次見到楚安大腹便便的豪模樣,她雖然沒有將楚安看在眼裡,他卻一直待她極好,她猶豫了一下,將茶水含在口中,徐徐彎,向著楚安嘴裡灌去。
昏不醒的楚安卻似乎自有意識一般,蕭珉開始想給他喂水時,怎樣也撬不開他的嘴,俯頭用嘴銜住他的嘴時,那嘴卻一下子便張開了,讓蕭珉能夠順利地將茶水餵給他。一道茶水帶著蕭珉的甜津滑進楚安口中,他慢慢甦醒過來,看著蕭珉所做的事,一下子驚異地睜大眼睛。
蕭珉也是一驚,險些跳了起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蕭珉問道:“世子,你好些了嗎?”楚安沒想到蕭珉會用如此方法來喂水,心中一時動,她心中原來是有我的,否則怎麼會願意用這種方法給我喂水,也許她只是年幼害羞,我何必與父王一起她。如果能守在她身邊,慢慢將她動,誠心待我不是更好。
他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蕭珉早已經遠遠地站開,楚安悶聲痛苦地叫了一下,蕭珉著急地過來詢問:“世子,你怎麼了?”楚安此時卻是故意為之,見她關心的樣子幾乎要忘記自己中了毒,他苦聲說道:“這藥真是厲害,險些要了我的老命。”蕭珉束手無策地站在那裡,一向堅強自信的明眸裡湧起諸多猶豫。
楚安心中一軟,幾乎忍不住想要出聲安她,卻仍然裝出強忍痛苦又要昏厥過去無法醒轉的樣子。
蕭珉更加猶豫,訥訥說道:“要不,要不…”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所有的顧慮在看到楚安痛不生的樣子時似乎在慢慢消退。貞二字於她並不重要,她排斥楚安為著自己也摸不清的理由,也許只為不愛。可楚安的命擺在那裡,蕭珉知道自己這不是愛,是同情,可是她仍然無法對他置之不理。
楚安看她期期艾艾地說出“要不”二字,已經是滿心歡喜,還有說不清的心疼,他說道:“要不然,你將我繼續摟在懷裡,也許痛苦就能輕些。”蕭珉想不到楚安會出聲為她解圍,她的初衷當然不止於此,她點點頭,費力地將楚安拖到上,摟在懷中。
楚安輕輕依偎進蕭珉懷中,覺她像一個小母親在照顧自己,幸福地如同身在天堂,中仍然有一團燃燒的火,身體下面被**漲的僵硬,他卻放任不理,輕聲說道:“不如你唱個歌來給我聽。”蕭珉一時被難住,卻無法推拒楚安的要求,輕聲哼唱道:“蘆葦高,蘆葦長,蘆花似雪雪茫茫,蘆葦最知風兒暴,蘆葦最知雨兒狂,蘆葦高,蘆葦長,蘆葦蕩裡捉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當年放牛郎,蘆葦高,蘆葦長,隔山隔水遙相望,蘆葦這邊是故鄉,蘆葦那邊是汪洋…”這是一悲歌,楚安一時呆住,只覺得她滿眼悲切,是從來沒見過的樣子,不由問道:“怎麼這樣悲切的一歌。”蕭珉抱歉的一笑,說道:“只會這樣一。”楚安繼續說道:“我們還是說些高興的吧。”蕭珉點點頭。
楚安在她懷中說道:“你來我們楚國許久了,幾乎都呆在宮裡面,沒去什麼好玩的地方。”蕭珉打斷他,嘴道:“我去過稷山看桃花。”楚安說道:“稷山頂上還有神湖,半山的桃花和那裡一比只能算普通景,以後我一定找機會令你去,看看湖面上飛翔的金黃小鳥,若是我們以後有了兒女,便帶著兒女一起去。”蕭珉一震,遲疑地看向楚安,楚安卻繼續說其他的話,好像沒有提過那令蕭珉震顫的內容。
就這樣兩人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夜,蕭珉從來不知道楚安有那麼多的話說,像個嘮叨話多的孩子一樣,可是她也不知不覺地被他引,慢慢變得多話起來。
兩人徹夜長談,談到楚安身上的毒都已失效,不知何時昏沉睡去。
東方天白之時,楚安微微睜開眼睛,小心地將胳膊從蕭珉頭下出來,看著她睡的樣子,溫柔細心地看了一會兒,輕輕下。
他推開門走出去,門外似乎有女聲在詢問什麼,楚安關門進來,在室內環視一下,用刀子割下蕭珉上的布單,捲起衣袖,在胳膊上用力一劃,將淌出的鮮血全部灑在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