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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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茲貝倫家的家主?”看著位於一眾人造人前方的老人,零觀有些明知故問地問道。
為首的老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舉目打量零觀。
身材不高不低,面容不帥不醜,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普通,是那種扔進人群就很難再找到的人。然而老人卻並沒有因此而輕視這個青年,以他長久歲月鍛煉出的銳察力和直覺,這個青年是比大魔術更加難纏的人物,不可小覷。
而在對方打量自己的時候,零觀也在打量對方,腦中在竭力回想著有關這個男人的一切信息。
白鬍子,眼窩深陷,但卻閃動著明的目光,銳利得簡直讓人看不出他的老邁,身著艾因茲貝倫家最常見的白長袍,單是站在這裡,一身氣勢就已不凡,威風凜然。這就是愛因茲貝倫家現任的第八代家主“阿哈德”愛麗絲菲爾名義上的爺爺——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艾因茲貝倫。
這個男人自從繼承了第八代家主的位子依賴就被通稱為“阿哈德”通過不斷延續生命,他幾乎已經活了兩個世紀。就是他帶領著從聖盃探求轉到聖盃戰爭的愛因茲貝倫家族,也是他打破家族慣例讓切嗣進入愛因茲貝倫家,娶了愛麗絲菲爾。
第三次聖盃戰爭時期,就是由他主導了第一個復仇者職介英靈的誕生,結果復仇者的靈魂進入聖盃,純潔被惡玷汙。
簡單地說,這個老不死是和間桐髒硯一個級別的瘋狂魔術師——為了追求聖盃已經達到狂熱、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間桐髒硯害了櫻,而這個阿哈德則是害了伊莉雅。在人渣程度上來講,兩人同樣是不分伯仲的級別,都是相當的變//態。
互相打量了片刻,阿哈德率先開口道:“為了一個魔術使而不惜同愛因茲貝倫家作對,值得嗎?”零觀不以為意地呵呵一笑:“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我這個人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魔術師不近人情的習,但凡被我碰到就一定要管上一管。”
“說這種話只能說明你的無知。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罷了。”阿哈德失望的搖了搖頭,彷彿零觀剛剛的言辭十分愚蠢似地。
魔術師是追求“源”的學者,認知的道路上充滿了死亡,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黃泉,再加上魔術師往往生來就高人一等,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所以幾乎所有合格的魔術師都是冷酷無情的人,基本上在普通人眼中魔術師都是惡人。
零觀這個魔術師非要以人類的價值觀去看待同行的魔術師,去規範他們的行為,這在阿哈德看來實在是太過可笑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零觀冷淡的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直接對阿哈德說道:“我和衛宮這次前來的目的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阿哈德冷冷一哼,卻對切嗣的消失不半分興趣的說道:“是為了這個女孩吧。”
“沒錯。”零觀點點頭,“我和衛宮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帶走他的女兒,不知道阿哈德家主肯不肯成全衛宮父女呢?”
“雖然人造人對愛因茲貝倫家來說要多少有多少,但只有伊莉雅不一樣,她有很可別的作用。而且,作為家族的叛徒和驅逐者,他沒有資格帶走愛因茲貝倫家的任何人!”
“哦。這麼說是沒得商量了。”阿哈德的眼光陡地變為銳利,聲音冷了下來。
“怎麼,準備硬搶了麼?”零觀嘆息著搖了搖頭:“別這麼兇嗎?是你讓我們沒有選擇餘地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和平解決問題的。”
“哼!愛因茲貝倫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做好死亡的覺悟了麼?”語氣不善的看著零觀,阿哈德身後的人造人紛紛亮出了武器。
“先別急。我還要話要說呢。”零觀忙道。
阿哈德沒好氣道:“什麼,說吧。”零觀看著阿哈德的眼睛說道:“和衛宮切嗣相處了九年,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你覺得參加聖盃戰爭的最大目的是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那好,我的意思的是。切嗣是堅定地理想追求者,為了實現理想,他可是任何人都能下手的‘魔術師殺手’。那麼如果聖盃真的能實現願望的話,切嗣為什麼還要摧毀聖盃,完全沒有理由,對不對?”零觀惡意的看著對方說道。
聽到這裡,阿哈德也是眼睛一眯:“你是說聖盃出現問題了?”
“沒錯!不然本解釋不了衛宮切嗣摧毀聖盃的原因。而且,聖盃會出現問題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的嗎?不然愛麗絲菲爾怎麼會不知道復仇者的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阿哈德驚疑不定地看著零觀,這麼機密的事情他一個年紀輕輕的魔術師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對不對,不是嗎?”零觀狡黠一笑。
“…聖盃出現問題只不過你尚未得到證實的推測而已,你有什麼證據嗎?”
“你可不要告訴我saber打破聖盃之後灑落出來黑泥的一幕你們沒有得到報告,我會嘲笑你們愛因茲貝倫家蒐集情報能力的哦。”
“你…”阿哈德一時語。
作為追尋第三法時間最長的家族,愛因茲貝倫家的人比其他參戰者知道更多關於第三法的情報,正常情況下,聖盃是不可能出現黑泥的,除非——聖盃出現了問題!
看著眼前微笑的少年,阿哈德說道:“即便如此,聖盃依然是我們追尋的目標,只要能夠得到聖盃,我們便是勝利者。而且,就算衛宮切嗣破壞聖盃是有理由的,我也不能讓他把伊莉雅帶走,這關係到下一次聖盃戰爭戰略問題,沒什麼好談的。”
“這麼說你們是不打算把伊莉雅出來了?”零觀不悅的皺了皺眉。
阿哈德堅定地說道:“伊莉雅必須代表愛因茲貝倫家族參加下一次的聖盃戰爭。”
“即便你追求的聖盃是惡的‘偽物’也一樣?”
“沒錯!哪怕聖盃是惡的,我們也必須得到它。”
“荒謬的執著!”零觀直接被對方的堅持氣笑了,魔術師是追求源的人,執著的追求夢想中的東西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如果明知道道路是錯的還執拗的追尋下去,而且在追尋的道路上還是拿著別的命去賭去拼,那他本就不配作為一個人類!
“活了幾百年的你估計體會不到做人的樂趣了。怎麼樣,需要我把你打得半死體驗一下死亡的可怕嗎?”零觀陰冷的說道。
對此,阿哈德平靜地回答道:“少年人,我承認你很有實力。可是和整個愛因茲貝倫家作對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哼!來這裡之前也有死徒用白翼公的名號嚇唬過我。可是你知道他的下場嗎?我一拳把他打成了殘廢,還特意留下了他一命去報信!你覺得你們愛因茲貝倫家能比白翼公更厲害嗎!?”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零觀反而主動地威脅起對方來。
阿哈德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你…”沒理會他,零觀強硬說道:“沒什麼好說的了,要麼你出伊莉雅,讓我們帶走;要麼我在這裡大鬧一場,然後再帶走伊莉雅,你沒別的選擇。”以零觀現在的實力,未必能正面打得過有千年底蘊的愛因茲貝倫家族,但是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零觀就算打不過也能鬧得他們雞犬不寧。如果零觀鐵了心的與愛因茲貝倫家族作對,造成的破壞力絕對不是他們承受的了的。
阿哈德雖然不瞭解零觀這麼囂張的原因和底氣的所在,但也知道白翼公是遠比自己家族強悍的存在,對方連他都不怕的話,自己家族似乎就更沒有令對方忌憚的資格了。如果對方是真的有實力這麼囂張的話,那麼開打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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