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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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點自天空落下，寂靜的送葬隊伍在這冰冷之中緩緩前進著。

“iknowthatredeemerlives，andthattheendwillstandupontheearth…”一襲神父服裝的綺禮用沉穩的聲音唸叨著。

在他旁邊，主持者葬禮的是一個年幼的少女。

旁邊，還站著她的母親和妹妹。

凜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和不安的表情，只是木然地按照葬禮的程序進行著。這種神情讓前來憑弔的人覺得她堅強之餘，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抱有憐憫之情。對於接觸到魔道的人來說，在嚴格教育下長大的小孩，理應承受得起任何事。

零觀和其他的客人站在隊列裡，默默地進行著儀式。

現在是他自《漆黑的子彈》迴歸的第二天，身為柳寺的未來繼承人，凜和櫻姐妹的朋友，他於情於理都的參加遠坂時臣的葬禮。

“看樣子綺禮還是被黑泥救活了，不知道金閃閃現在怎麼樣？”零觀一面盯著綺禮看，一面用知搜索四周，卻並未發現金閃閃的影子。

想想也是，身為王的他怎麼會出現在別人的葬禮上？

而且這個死人還是被他直接陰死的！

很快，綺禮的聲音停止，棺材被埋入大地，在各自說完祈禱詞之後，憑弔者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了。重新恢復安靜的雨中，只留下凜一家三口。零觀和綺禮五人。

“你辛苦了。作為新一代族長的初次亮相已經十分出了。相信你的父親也會覺得驕傲的。”綺禮奇怪的看了一眼零觀，這才讚歎的看著凜。

凜只是沉默著點頭回禮。

“言峰，凜以後就拜託你了。”心中的悲痛依舊，遠坂葵強行做出笑容，對綺禮說道。

遠坂時臣死前就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後事。在遠坂家下一任家主凜成年之前，家產、資金之類東西都有遠坂葵把握調度。而魔術上的修行和與魔術協會之間的事情處理，都有言峰綺禮代替凜做出抉擇，直到凜完成成年禮為止。

“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這個時候，零觀走到了葵的身邊，拍了拍正在暗自啜泣的櫻的小腦袋。

“這位是…？”

“你好，言峰神父，我是柳寺的柳零觀。”

“你好。”綺禮和伸出手的零觀握了下手，隨後轉頭看向沉默無語地凜。站在近處的零觀清晰地看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和惱火。

對此，零觀心中暗自好笑。

綺禮這個人只能從別人的痛苦與悲傷之中受到喜悅，他就是這種擁有這種畸形本的男人。凜的現狀正是讓他覺到愉悅的最佳光景，可是凜的堅強卻出乎了他的預料。她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並敢於面對它，連一滴眼淚都沒有下…

這個少女正一步步走向名為魔道的外法之路，或許最終會成為摒棄一切魔術師的扭曲與惡的人，這讓一心期待凜究竟會成為怎麼扭曲的魔術師的願望徹底落空了。試問，這讓一心想要從別人身上得到愉悅的他如何甘心的了？

“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只能在本再停留一段時間，你對今後有什麼擔心的嗎？”

“…沒有什麼了。如果你很忙就這樣也沒關係。你不在的話我自然會照顧好母親、妹妹和遠坂家。至於你要去討伐異端或者做其它什麼事。只要不給我們帶來麻煩都好。而且就算有什麼事情，這位柳先生也會幫助我們的。”少女連看也不看綺禮一眼，以十分強硬的語氣回答道。

“當然，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量開口。”零觀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綺禮客氣的對零觀表示謝，至於凜對自己毫不掩飾地憎惡，他只是覺可笑。並沒有往心裡去。

在某一天得知真相之後，這個少女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

突然間——綺禮的腦海裡閃現出一個略帶惡趣味的念頭。

“凜，從今以後你就是名副其實的遠坂族族長了。為了慶祝今天這個特殊的子，我送你一件禮物。”綺禮將時臣送給自己的畢業禮——帶鞘的azoth之劍拿出來，遞到凜手裡。

“這是從前，我的魔術修行成就為時臣師父所承認時所得之物，我想今後還是由你拿著比較好。”凜接過了短劍，出鞘細細端詳著。她近乎恭敬地撫摸劍柄的皮革和刀身的魔發文，似乎能從中覺到父親的指溫。

“…父親…”嗚咽聲中，一滴眼淚滴在了劍鞘上。

這是凜第一次在綺禮面前淚。

見到期待的一幕出現，綺禮猶如品嚐到了期待已久的美酒一般，內心裡充滿了愉悅。

看著綺禮的舉動，零觀不雙眼一眯，“這傢伙果然和原著一樣惡趣味！”這把象徵著信任和友誼的寶石劍，其實是對本身象徵的意義最大的諷刺——綺禮用它捅死了時臣，然後綺禮自己又被這柄劍捅死了！

猶如做了惡作劇就等別人中招似得，零觀在綺禮無比愉悅的時候，也懷著更加深刻的愉悅。綺禮不會知道自己會死在這柄命運之劍下。

害人者終將被害，這是千古不變地定理。

“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到柳寺找我就行。那麼，我先走了。”零觀鼓勵的看了一眼凜還有櫻，轉身走了。

“這個人…怎麼總讓我有種悉的覺？”看著零觀遠去的背影，綺禮心中一陣古怪。

打著雨傘，零觀慢慢走回柳寺。

零觀沿著臺階一路向上，走進寺裡，意外的看到了正準備走進客廳的人。

看到這個背影，他頓時先見之明一般的嘆起氣來。

“零觀——你這傢伙太不夠朋友了，居然一次都不來找我玩！”就在零觀頭疼的嘆氣的時候，背影的主人扭頭看見了他，頓時元氣十足的叫了起來。

零觀嘆息的走了過去:“藤村，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能淑女點嗎？”

“淑女類型的女孩子早就過時了，現在誰還講這個啊。”藤村大和不以為意的一擺手，自來的自己進了客廳坐下。

零觀跟著走了進去。

“看你那動作練地樣子，你可比我更像這裡的主人呢。”

“嘿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