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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這傢伙還想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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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演武場,林秋雪暴怒出手,杜騰則竭力抵擋,一番手盛況烈如火如荼。前者如同一頭髮怒的母豹子,後者卻是一臉的笑意盈盈,只是笑容裡透出一絲淡淡的虛偽。兩個人都不是善茬,路辰心頭暗想。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林秋雪一掌拍在杜騰背心,將後者打的踉蹌跌出,方才雙眸含煞咬牙切齒的收手。杜騰的父親杜千修是林家的一位供奉,自己若真的將杜騰打成重傷,倒是解氣的很,但對杜千修而言,必是一個極大的刺。考慮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林秋雪不得不收手。

“我就知道你心裡捨不得對我下狠手。”杜騰差點摔成狗吃屎,此刻背對著林秋雪,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陰霾,站穩身形後緩緩轉過身來,從袖子裡出一張美卡片,看了一眼身旁的俊俏男子。

俊俏男子心領神會,連忙接過杜騰手中的美卡片,恭敬送到林秋雪面前,道:“二小姐,這是今晚戌時百花戲院的戲票。家主大人,杜供奉,今晚在百花戲院和冷家的家主、供奉會面,家主大人有命,二小姐和杜騰少爺務必到場。”林秋雪十分喜歡看戲,更何況是百花戲院的一場戲。但此刻美眸望著面前的一張美戲票,心裡卻是提不起半點看戲的興趣。可是俊俏男子的最後一句話,讓她無法置之不理,因為這是林家家主大人的命令。

銀牙暗咬,林秋雪忽然想到了什麼,朝著遠處跑動的身影叫喊一聲“行了,你不用再跑下去,給我回來。”路辰正要裝作體力不支累的暈倒,聽到這一聲叫喊,微猶豫了下,隨後步伐緩緩的朝著林秋雪走去。

“二小姐…宅心…仁厚,體恤…小的,小的沒齒…難忘。”路辰雙手鬆散的抱拳說道,中間故意換了幾口氣,顯得自己勞累過度一般。

林秋雪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一眼路辰,盯著杜騰道:“讓他們兩個比一場,我的隨從若是輸了,今晚我就會去百花戲院。你的隨從若是輸了,今晚我便不會去百花戲院。家主大人和杜供奉若是追問起來,你一力承擔,凡事與我無關。”林秋雪自然不是對路辰抱有什麼特別期望,一個雜役弟子對上一個西院弟子,除了失敗之外本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之所以如此做,是咽不下輸掉三兩紋金的一口氣,要借杜騰隨從的手懲治一下路辰。

“哦。”杜騰目光一怔,微有些吃驚。但不是因為林秋雪的要求而到吃驚,而是對林秋雪又有一名新的隨從到吃驚。雙方隨從比鬥,杜騰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林秋雪面前領教。只是自己的隨從是西院弟子許鱗,林秋雪的隨從每次皆是從雜役院中挑選出來,每一次的勝負便也可想而知了。

過了片刻,杜騰點點頭,微笑說道:“可以。”不知道這一次又是哪一個倒黴鬼。

此言一出,俊俏男子扭頭看向剛剛對林秋雪說話的隨從,路辰也看向身側朝林秋雪遞上戲票的身影。

四目相對,路辰和俊俏男子的眸中盡皆閃過一絲愕然,隨即空氣中似乎爆出一道道閃電般的火花。

此刻和自己對視之人,路辰赫然認識,正是西院弟子…許鱗。

路辰心頭想道,是你這王八蛋!

許鱗心頭想道,竟然是你這個南院的雜役臭小子!

路辰和許鱗的目光碰撞,沒有逃過周圍之人的細心觀察,站在近前的林秋雪和杜騰二人更是沒有錯漏的道理。雜役弟子路辰和西院外姓弟子許鱗,兩人在此之前就有恩怨糾葛,眾人心中閃過同一個念頭。

杜騰看了眼許鱗,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深深地看了一眼路辰。

“哈哈~~~這小子剛剛跑出二十圈,害的我們大家都輸了紋金,又害的二小姐白白輸了三兩紋金。就知道二小姐不會輕易放過他,會找這小子算賬,沒想到這麼快就動手。哈哈~~~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啊,哈哈~~~。”

“只能說這小子是個倒黴鬼,要是杜騰沒有帶著許鱗來演武場,二小姐未必找得到對他出手的時機。”

剛剛賭完一場,接下來又有一場擂臺戰,雖然雙方實力懸殊,這一場擂臺戰毫無彩可言,但眾人的興趣還是被點燃起來,議論紛紛。

“廢話少說,上擂臺吧。”林秋雪目光看向路辰道,淡淡說道:“本小姐給了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可不要讓我失望。”老子謝謝你全家,自己雖然想要找許鱗報仇,但也不想被人當成工具使用。路辰心底咒罵一句,沉聲說道:“謝二小姐慧眼賞識,只是小的生愚鈍,又未曾修武,只有兩膀子蠢笨力氣可用,幹些劈柴挑水,奔行傳話的活自是不在話下,但若和別人上擂臺比武決鬥定是要讓小姐失望。”

“凡事總有第一次,你不上擂臺比鬥一番,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況且比鬥一番,知道自己欠缺在何處,這樣以後才能進步。”林秋雪柳眉微皺了一下,說道。

“小的…”見路辰還要再次拒絕,林秋雪冷哼一聲,打斷路辰的話,說道:“我是林家二小姐,你是我的隨從,我不是讓你去死,你要抗命,是準備讓我對你動用林家家法嗎?”

“小的…不敢。”路辰眼簾低垂,沉聲說道。

“既然不敢,那就上擂臺吧。”林秋雪冷冷道。

“哈哈~~~小子,快上來吧,今天我會告訴你,什麼叫冤家路窄。”許鱗已經先一步跳上演武場中央的一座青石擂臺,此刻站在擂臺中央,耀武揚威的說道,彷彿已經將路辰踐踏在自己腳下。

“慢著。”恰在此時,一個身穿白衫,樣貌儒雅的少年越眾而出,正是西院本族弟子林殊,只見林殊叫道:“二姐,許鱗好歹也是一個西院弟子。你這位隨從本身只是雜役弟子不說,剛剛又繞著演武場的內牆跑完二十一圈,於情於理也該讓他休息一下,再上擂臺不遲吧。”說話間,林殊朝著路辰眨了眨眼睛。

“杜騰,你說呢?”林殊又看向杜騰問道。

“我無所謂。”杜騰聳了聳肩膀,語氣清淡的不像話,顯是本沒把這一場擂臺比鬥放在心上。

林秋雪自然是不想讓路辰休息一番,但林殊已經開口,林秋雪當然也不介意送林殊一個順水人情。

“半炷香。”林秋雪瞪了一眼路辰。

聞言,林殊道了一聲謝,拉著路辰向樹蔭下走去,樹蔭下襬著一張石桌和六個石凳,石桌上擺著乾淨的茶壺和茶盞。茶壺和茶盞每天都會有雜役弟子清理更換,煮茶備用。

“路兄,請坐。”林殊笑呵呵道。

聽到這聲稱呼,路辰目光一閃,不動聲,抱拳說道:“小的只是一名雜役弟子,大人先請入坐。”林殊只得先坐下來,倒了一杯茶,推向路辰,說道:“你這一聲大人叫的,可真是折煞我也。一個未曾修武的凡人可以繞著演武場的內牆跑出二十一圈,我可是頭一次見到。雜役弟子的名頭對你而言只是浮雲,你進西院那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就身份相等平起平坐,這一聲路兄,我不過是提前叫出來罷了。”

“林兄,幫我爭取休息時間,又將我單獨拉到此處,不會只是想要告訴我這些吧。”路辰呷了一口茶,淡淡問道。

“嘿嘿…當然不是。”林殊翻手間取出一顆米白丹藥,遞向路辰,說道:“這是一顆下品淬體丹,絕對可以幫你在一盞茶的功夫裡恢復全部的體力,你先吃下去。”路辰知道林殊剛剛通過自己跑圈設賭贏了不少紋金,一顆價值十兩紋金的下品淬體丹拿出來,誠意倒是不錯。嘎嘣,嘎嘣…路辰毫不猶豫,接過下品淬體丹,丟進口中,咀嚼起來,一時間藥香四溢。

林殊微微一陣錯愕,第一次見到如此服用淬體丹的人。片刻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準備再設一場賭,你能在許鱗手下撐過幾招?”路辰咧嘴一笑,出一口雪白閃亮的牙齒,不答反問道:“你覺得我能撐過幾招?”聞言,林殊微愣了一下,過了好片刻,方才說道:“路兄,可不是我要小看你。許鱗是西院弟子,實力在氣海境一重天,幾個月前剛剛蛻皮成功,擁有一牛之力。你若能在他手下撐過五招就已經算得上是逆天了!”

“你是想贏錢,還是想輸錢?”路辰又問道。

“嘿嘿…誰不想贏錢啦。”林殊嘿笑不已。

“想贏錢更簡單,就設兩個賠率,我贏,你一賠一百。我輸,你一賠十。賺來的紋金,我要分一半。”路辰道。

此言一出,林殊目瞪口呆,這傢伙…還想贏?

路辰放下手中茶盞,站起身來,走到林殊身旁,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淡淡說道:“機會我已經給你,抓不抓得住,就要看你自己了。”說完,路辰轉身大踏步朝著演武場中央的擂臺走去。

這小子不會是想要…坑我吧?林殊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如同天人戰。過了好半晌,心下想到,一個雜役弟子說破天也不能贏了一個西院弟子。這小子對西院弟子有極深的怨念,連我也一起恨上,故意下套坑我。哎…可惜了一顆下品淬體丹,十兩紋金啦!

林殊隨後走向擂臺附近,看了一眼擂臺上的身穿灰白相間衣衫的少年,絕口不提設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