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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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年前夜叉消失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當然，尋找他聲音、關於他謠傳、西域人對大唐皇帝質疑，一直沒有停過，邊界為此甚至鬧了兩場事。而荼蘼身邊，也發現過好幾撥來刺探西域人，都被封況悄無聲息打發了。

可是，卻一直沒有確切消息傳來。荼蘼每夜相思中入眠時，都必須努力回想好多遍他對她說:等我。她才能睡得著，免得被各種胡思亂想打擾。

他從來沒有辜負過她，那麼他叫她等他，就一定會出現，也一定會回來。

於是他冬天離開，天時，他聲名從西域一直傳揚到長安。

阿蘇瑞殿下出現狼山！

是夜，群狼嚎叫跪拜，百姓們都說狼神之子回來了，必是突厥之主，會統一強大突厥。

巴戈圖爾當然震怒，想必，還很慌亂，因為他一直害怕事情發生了。但是，他卻愚蠢以血腥手段鎮壓所謂“謠言”再加上他平時就倒行逆施，於是迅速而徹底失了僅有民心。而突厥內部，也立即分為涇渭分明兩派。一派是即得利益大部族，擁護巴戈圖爾，不想改朝換代，讓手中掌握勢力重藍分。另一派則是受到冷落小部族，他們期待主登上王位，改善本部待遇。

然而無論如何，無兵無糧、算得上白手起家夜叉，只憑一個狼神傳說，是不能立即佔據戰局上風。但他一直採取游擊戰略，仗著自己和部下武功高強，戰馬優良，西域廣袤土地上來去如風。讓巴戈圖爾本逮不到他影子。

於是，這種情形就又增加了傳說力量，後竟然把夜叉都神化了。

與此同時，荼蘼收到了夜叉禮物，一個密封盒子，居然是由皇上轉。這充分說明，西域那邊和韓謀之間有極秘密消息傳遞通道。

“暫時打不開，據說下一次，會送來鑰匙。”白敬遠把盒子捎來給她時候。告訴她。

荼蘼抿著嘴笑，這是怕有人提前打開偷偷看呢。想必他老爹，親愛皇上會很鬱悶。

看到她甜笑臉，白敬遠心中略為安定。皇上有賜婚打算，外孫女又和阿蘇瑞彼此心悅對方。那他還有什麼擔心？就怕阿蘇瑞為了籠絡大部族，要先娶妾室、偏妃。荼蘼是什麼子他是知道，如果阿蘇瑞做出那樣事，她極可能斷然拒婚。

唉，有金家血統女子都這麼倔強，從他老，到他女兒。如今輪到了外孫女。

荼蘼不知道白敬遠心中糾結，緊緊抱著那個才巴掌大盒子回了自個兒屋。上坐定後，才仔細端詳…木質原紋，瀰漫著天然氣息。但打磨得極光滑。木料顏暗沉，似乎年代頗為久遠了，像是個古董。盒子體積不太，入手卻很沉重。顯然是極貴重材質。聞起來，隱約還散發著淡淡清香。

而那鎖不知是什麼金屬所制。造型非常巧古樸，應該是不能輕易打開。盒子通身沒有半點雕刻，除了盒底有一串像符文東西，還有兩個漢字:荼蘼。

摸著那兩個明顯是刻上去、而且是某人親手刻字，荼蘼覺心跳緩緩加速，後砰砰跳成一團，似乎眼前就是夜叉影子，她可以親眼看到他刻骨相思中，一遍遍念著她名字，然後刻木盒底部。而觸摸著那紋路，甚至還能覺到，他對她低喃:荼蘼，我想你。稍用力，又似他印她指尖上。

也不知怎麼，就想起那瘋狂又熱烈夜晚，登時就紅了臉。

“糟蹋古董壞傢伙。”她低低微笑起來，眼前沒有人，卻羞澀難當，連頭也抬不起來。

好半晌，心跳才平復，臉上也不再發燒，她才舉起盒子搖了搖…沒什麼重量，也沒發出什麼響動。這說明，裡面東西一定是輕薄。或者，只是一封信什麼。

“小鳳，過兒。”她叫了聲，兩個丫頭立即進來，“從今天開始，我屋子絕對止除咱們三個人以外任何人進出。咱們三個也不能同時出去，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看屋子。”說著把盒子就放枕頭邊上，想了想，又覺得不行，拿出一件衣服，蓋上面。

“懂了，看住盒子，不能讓人動嘛，瞭解。”過了打了個響指。這都是跟她覺得壞病。

而當天晚上睡覺時候，荼蘼夢到了夜叉。咳咳，是*夢，夢中兩人極致纏綿，她很放得開，所做，絕對是她現實中不敢有行為。他卻像那晚一樣，死死糾纏她，片刻不能離。可正烈時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金戈敲擊聲，噹噹噹極其刺耳。

“要打仗了。”夜叉身而退，“等我。”瞬間，盔甲整齊穿身上，英俊無倫，高貴神祗似。一雙碧眸，像星光般耀眼，卻微有涼意。

“別走。”荼蘼伸出手，想抓住他。可他走得太，她撲了個空，從上跌落。

啊叫了聲，她醒了。才發現一切皆是虛幻，腳還踢到了欄上，被子早扔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渾身發冷之際，看到窗欞發白，天已經初明。

而且，誰敲鑼？剛才夢中聽到金戈鐵馬，是這個聲音吧？

正猜測，房門被過兒敲響，“小姐！小姐醒了嗎？”荼蘼一骨碌爬起來，裹著被子去開門，心中突然一涼，那是非常不好預。

“怎麼了？走水了嗎？”她讓開身，讓過兒進來道。

“不是，是大門外出事了。”過兒推著她回上坐著，“小鳳去準備熱水，馬上就侍候小姐起。”

“到底什麼事，竟然要府里人敲鑼打鼓？”荼蘼皺了皺眉。

“不是府里人鬧出動靜，是外面…外面人。”過兒幫著荼蘼穿衣服，“現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只聽說死了人，待會兒奴婢侍候小姐梳洗，讓小鳳去打聽一下再說。”荼蘼心裡一抖。

常言道，除死無大事。反過來說，死人就是出大事了。而且，什麼叫大門外有事？死是安國公府人，還是外人？若是外人，又怎麼會死安國公府外？是兇殺？自殺？有意？無意？應該是針對白家吧？不然為什麼白府外鬧出響動？還是清晨！這種情勢，似乎要鬧得長安皆知節奏！

目這麼明確，難道…有陰謀？

心中有事，穿衣梳頭速度就了不少。而小鳳拎了熱水來之後，立即又跑出去。當荼蘼這邊收拾利落，披上斗篷，小鳳已經轉了回來。

“怎麼回事？”荼蘼急著問。

“聽說半夜裡有幾個人到了咱們安國公府大門口，就跪那兒。等天矇矇亮、有了過往行人注意，他們就…他們就一起服毒自殺了。就留下一個十二三歲大孩子，那兒喊:安國公府仗勢欺人，詐騙錢財，死良民！”

“什麼？”荼蘼當場就炸了，好她很就冷靜下來，冷笑道，“既然有這麼重大冤情，咱們就去看看。祖父一向名譽良好，如今出這事，倒是像衝著我來。走！”主僕三人往外走，這時候就顯出院子太大麻煩來。初天氣裡，早上溫度還底，荼蘼竟然走得微微出了汗。好容易到了二門，就見二舅舅白世林，跟著外祖父白敬遠從另一條箭道步走過來。

“荼蘼先回去。”白世林搶先道。

大唐風氣開放，何況荼蘼還上過公堂，有大唐第一女狀師之稱。所以，此舉並不是怕她拋頭面，畢竟貴女們馬踏長安事都有。白世林阻攔她，是怕外頭正亂，若有點什麼騷動，傷到侄女就不好了。

白世林迂腐刻板，為人處事沒有其他好處，只一點，對朝廷極忠，對父親極孝。他知道父親愛這個庶孫女到骨子裡，自然也會用力量來保護。

“祖父…”荼蘼鐵齒銅牙齒，對誰都說得服，偏偏對名義上二伯，實際上二舅舅沒辦法，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不行，於是只得求助似看向白敬遠。

白敬遠走得雖急，但神情卻平靜，不愧是經過大風大。他想了想，對荼蘼說，“你二伯是為你安全考慮。但，此舉若是針對白家，你早些掌握情況也好。只是不能出大門，就門裡待著，可做得到？”荼蘼忙不迭點頭。

於是祖孫三代就一起往外趕，後面白衛帶著身手好府衛，足足跟了一長串。

荼蘼邊走邊問，“祖父打算怎麼辦？”

“自然先把事態壓住，把看熱鬧人驅散了，再把那個鬧喪人帶進府，好好盤問。”白世林大約非常火大，所以又搶先說了。

荼蘼沒說話，但不贊同之意很明顯。

“荼蘼說怎麼辦？”白敬遠問。…………………66有話要說……繼續求票，衝前六！好後悔月初猶豫了啊，搶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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