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我喜歡春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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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閉上眼，哀嘆。

是不是所有公主都是草包啊！不對不對，歷史上大唐，出了好多彪悍公主，可這一位實是讓人無語。

小輩之間口角，她非得提到白相。這樣一來，就好像上升到家族間爭鬥了。而說她仗著白相勢，公主自己呢？豈不是仗著皇上勢？

荼蘼二話不說，從旁邊站著一位不認識小姐手中取過還剩半盞殘酒，就近潑羅斐然臉上。

全場驚呆，包括被潑酒內。

羅斐然雖然理虧，可哪受過這等氣。本能中，他抬手打，終究生生忍住，臉不斷變幻。

“如果這樣，我道歉，你能原諒我嗎？”看著羅斐然高揚手，荼蘼滿臉嘲諷，“但我和你不同，我承認，我就是要潑你，我故意。”

“你！你！”羅氏女之一指著荼蘼，“你太過分了！我羅家必不與你善罷甘休！”

“那正好。”荼蘼笑得挑釁，“我們一起去告御狀如何？場各位，都是證人。我做錯了，我認罰。由皇上決斷。但是，加諸於我身上，也別想逃脫懲罰！”至於嘛。所有人都想，也同時都到頭皮發麻，心中暗恨羅家生事。對，這起衝突與他們無關，但真做了證人，被遷怒也是有可能。大好光，大家出來是遊山玩水，哪成想給幾個不成器攪和了。

而荼蘼就是要大鬧。

第一鬧，白府人現不惹她了。第二鬧，要讓這些貴族子弟也少來招惹她！道不同不相為謀，目前彼此間看不起，也沒有互相瞭解願望和動機，那她就屑於與這些人來往，大家點頭之。面子情就好。

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她篤定靠山白敬遠和韓謀不會倒。一次就把人打服，以後就省事了。

“妹妹，小事而已，不用鬧到皇上跟前兒。皇上理萬機，咱們小輩之間玩笑，何必讓皇上跟著生氣，倒顯得我們不懂事。”杜東辰輕咳了一聲，溫和說，“這件事。大家看眼裡，是斐然太不像話了。淘氣也就罷了，不能這樣對待姑娘家。不如這樣。我當個和事佬，選個子到我家去。我家有個小池子，咱們讓斐然站池子裡，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拿酒潑他。給妹妹報仇，可好？”羅斐然一梗脖子，卻被杜東辰一瞪，後面話生生嚥了下去。看來，這個杜東辰是一眾紈絝頭子，風頭不比長安雙駿差啊。再想想五大家族中。杜家是有權勢，羅斐然又似乎對杜八有點想法，也就難怪了。

而他這樣說。態度又彬彬有禮，縱然知道他是往外摘自家妹妹，荼蘼也不好再鬧，不然就像撒潑了。另一方面，她雖然想鬧大。到這種程度也可以了。其實她沒想鬧到皇上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事，她是不做。不過是嚇唬嚇唬人，只要以後有人再惹她，能想到提前掂量一下後果就行。

不過，有些話，她還是得說明白。

“杜大哥，這可不敢當。”荼蘼略施一禮，小脊背得筆直，“我沒想與人為敵，但想要讓人明白，我荼蘼不是軟件柿子。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沒關係。都是從小就認識，忽然出了我這一號，難免覺得彆扭。只是既然討厭我，就不要裝模作樣請我來，才都多大年紀，有必要這麼虛偽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明裡一盆火，暗中一把刀，很噁心知道不？”

“妹妹，沒有…”杜東辰試圖解釋。

“杜大哥是明白人，咱們不說暗話。”荼蘼排排手，面向那群貴女。

說白了，今天要對付她，不過是那幾個惦記韓無畏和康正源小姑娘，當然也有看不慣她。她提防著內宅那些手段，卻沒料到她們個男人來幫忙，鬧她個措手不及。

“我公堂上常說，有因必有果。羅公子與我無冤無仇，好好幹嗎針對我，想必是哪位姐妹拜託吧？”她一說，好多姑娘就眼神閃爍，有還心虛低頭。

呀？看樣子，事先知情人不少，只是大家都不出聲。也好，這事是瞞不住皇上，哪怕她不說，皇上也知道，讓他為此憐惜她好了。到底，他親閨女九公主沒起好作用。

“就說杜八小姐和羅小姐，雖然不知道是哪位羅小姐吧。她們先是我面前擋著，當羅公子撲過來時，巧妙又閃開，敢說與此事無關嗎？”

“沒有！”杜八紅著臉嚷了一嗓子，但隨即杜東辰目光下，閉了嘴。

看著那張明明清秀甜美，此時卻煞氣騰騰小臉，杜東辰暗暗搖頭。

他覺得荼蘼天真直率，受不了委屈，又不懂審時度勢，實不夠聰明。因為這樣不肯饒人，相當於跟整個長安貴女階層斷絕了友好機會。以後，連她姻緣也會受到影響，畢竟圈子這種東西是很重要。

很多人、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白家六丫頭非得揭出來，搞得所有人都不舒服。

他不知道，其實這些荼蘼都懂。但她同時明白，委曲求全也不能令自己融入，除非卑躬屈膝一輩子，還得讓祖父和父親向別人低頭，還不如窮困時自。這些，是杜東辰這種地位人想不到。與其如此，倒不如勇往直前，至少讓皇上和白家非保她不可。

人是很奇怪動物，別人怕了你，反而會有些尊重，時間久了，各大家族難保有各種利益糾葛，只要她站律法臂膀上，化干戈為玉事多了，何必非得小心陪笑，換得不受尊重接受呢。雖說形勢比人強，該低頭時候就得低頭，可太低了，讓人看不起。

從這一點上看，她比杜東辰看得長遠，也擁有自尊。

“有沒有，大家心裡有桿秤。就說稱呼，杜大哥、康大哥和韓大哥，都叫我妹妹。而有人呢，叫我家妹妹。多了這個家字，意思就大不同了。連我祖父白相都承認我是白家孫女，只是我為了養恩，不肯改姓罷了。怎麼到你們這兒，我就不是白家人了。”荼蘼用袖子按了按鬢邊沒有擦乾水漬，“我不刁鑽罷了，不然回去這麼告訴我祖父，這麼稟報皇上，你們說他們二位會不會多想？會不會覺得你們家長也是這樣認為？”目光所到之處，又一片怪羅家多事嫌棄神情。就連白家那幾位，本來看熱鬧，沒想過荼蘼受辱，也是自家沒臉。但這時候，都才咱們咂摸出滋味來，不由憤憤。

“其實你們只是排外，我理解。一窩子雞，不管再怎麼鬥，搶地盤，爭飼料，突然有一隻外來，大家齊必合力群攻闖入者，再正常不過，我不惱。只是你們以我為敵，卻不想想，女人何若為難女人？想要什麼，自己去爭取，丟了，就搶回來！輸也好，贏也好，不能失了驕傲和自信。大唐貴女，若連這點底氣也沒有，反而畏畏縮縮，用這些下三濫手法，我替你們身上高貴血到羞恥。”沒有明說，但意思到了。

想要韓無畏和康正源，有招想去，沒招死去，針對她也不能贏取男人心。而她，不會因為要討好她們，怕了她們，或者避嫌，而不理會朋友。對韓無畏和康正源，她該如何親近，還是會那樣下去。

“你說我們是雞？”九公主怒了。

而接下來，讓所有人都倒冷氣，心道:荼蘼，你怎麼能和公主這樣說話，這樣直接就頂上呢？雖說你是皇上表侄女，但人家是嫡親女兒啊。

因為她說:“你們不如雞。雞能生蛋，殺了燉雞湯還能補身。你們呢，所謂貴女，所吃所用，全是靠百姓奉養，靠父母給予。可你們，為大唐，為百姓做過什麼好事？既然如此，就應該心存，還敢出來得意洋洋嗎？你們嘲笑我上公堂，行事低賤，豈不知這世上只要是自己肯努力事，就沒有高貴與低賤之分。我還給蒙冤之人清白時，你們幹什麼？研究衣服首飾？還是聚會上設計讓你們不痛人？我聽說很多小姐們喜歡看《俠女列傳》啊，但你們真正做了些什麼？而我，通過學識幫助了他人。所以你們覺得我低你們一等，我憑什麼要這樣以為？”說完，揚長而去。

幸好侍女們都等外圍，看不到這邊發生了什麼，否則小鳳和過兒不知會做出什麼來。有她這樣無法無天主人，自然會有同樣無法無天丫鬟。

康正源動了動，卻終究沒跟著走。

韓無畏卻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追過了去。路過羅斐然身邊時，他低低地說了句，“姓羅，幸好你沒真動手打荼蘼。幸好！幸好！”聽得羅斐然冒了一腦門子白汗，不由得暗惱兩個庶妹。她們嘴裡，只說荼蘼糾纏長安雙駿，到今天他才明白，是那兩個死丫頭糾纏。人家康正源和韓無畏明顯對荼蘼相當友好，尤其韓無畏，就差臉上寫:我喜歡荼蘼，這六個大字了。……………66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第一，第二提前了些，下午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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