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誰認真誰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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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堂上說過，凡事皆有動機，就像佛教有云，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世上沒有無緣無故愛與恨。”荼蘼正道，“我和我們全家都是小人物，與他人利益無衝突。非要攀扯，只能是與官非之事有關。想來想去，恨得要買兇殺我，只有徐家和羅家。所以，我才請韓大人從那具殺手屍體入手。”韓無畏點頭，“我仔細查過了，那灰衣人是專職殺手。你可能不知，我們大唐有幾個專門幹這些殺人勾當黑道組織，行那違反律法之事。而從灰衣人行事風格、兇器、還有留身上印跡、武功路數來說…只是有銀子，很難請得動他。何況，徐家還沒那麼有錢，一個小縣城土財主而已。”是羅大都督？！

兩人眼神一對，都從對方目光中看到了答案。

“以你瞭解…”沉默了半晌，荼蘼皺著眉說，“羅立一計不成，會不會二計又生？”

“他是不達目誓不罷休子，不然也不能累軍功至這樣高地位。”韓無畏眉間隱藏著冷意，“不過，他老了。有人，年紀越大就越看得開、想得透，知天知命，藏人生道理與悟。可有人，活得越久，就會越貪婪、越膽小，越捨不得很多東西…生命、財寶、權勢，都恨不得緊緊抓手裡，不肯放開。前一種人不必怕，因為他不會傷害別人。後一種人也不必怕，只要拿住他七寸就好。”

“你做了什麼？”荼蘼一挑眉，立即意識到韓無畏不是隻隨便說點裝b話。

韓無畏笑笑，目光中閃過狡黠，“我沒做什麼，就是…我到底年輕識淺，很多事只是聽聞，卻沒有親眼見過。也沒親自處理過。於是，我把那灰衣殺手屍體送到幽州城去，拜託羅大都督幫我調查調查。告訴他說，若你出了什麼事。我韓無畏上天入地，也非要把傷你人碎屍萬段不可。不僅我，大理寺康大人也一樣會震驚，必要追查到底。”

“謝謝韓大人保護。”荼蘼沒有細問下去，因為已經明白了，乾脆站起來，斂衽為禮。

羅大都督此人多疑。跟她多疑不一樣。她是不喜歡別人突然接近，與案件有關事，喜歡反覆論證，追求確。羅大都督則是官場上待久了，心中已無好人。雖然她和韓無畏不能確定殺手一定是羅大都督派來，但這一招卻有敲山震虎作用。這是告訴羅立，有人不能碰，就算是無權無勢小人物。可身後卻有他惹不起背景。現，韓無畏已經懷疑他。而韓無畏懷疑，意味著他再不罷手。皇上也會懷疑。

“嗯，這個謝留著吧，說不定以後我有需要你報答時候。”韓無畏半天玩笑、半認真說。

荼蘼點頭，卻不敢直視他，他目光有點灼熱和壓迫。但她也知道，所謂人情，就是有來有往，就是接受，然後找機會償還。除非，彼此是親近人。那就什麼也無所謂。

這並不是勢利，而是正常人際關係。若她夠無賴一點，這事就得找康正源來解決。畢竟她是為了幫他巡獄，才得罪羅大都督。

不過算了，計較那麼多，半個真心朋友也不了。她又不是沒經過世事真正少女。明白這世上不管哪兒，只要活著，都是要有關係網。這，就叫圈子。再說人相處久了，一點一滴，怎麼也會產生各種各樣不同情出來。

而情，是天下間真誠東西。

“再給你個添頭，回頭再見之時一併回禮給我。”韓無畏又說，“上回辦徐家案子，借給你兩個護衛，擅長隱藏形跡，暗中跟蹤。我把他們再借你些子，路上就不必太擔心了。”

“你是怕羅大都督為了顯示殺手事件與他無關，反而會再派人找上我？”荼蘼想到一種可能。

“能不能不這麼聰明啊。”韓無畏誇張地做了個苦惱表情，“你一點就透話，很難讓我表現運籌帷幄智慧。”

“我若連這也猜不出，還要你詳細解釋，就不配韓大人如此費心了。”荼蘼被染，也輕鬆起來，“不過他應該不會動真格，擺擺樣子罷了。”

“好多事就是這樣，明明大家心裡都明白，可表面上不但不能說，還得唱戲。”韓無畏按了按濃眉上方細細抹額，“羅大都督就算是擺樣子，也難保沒有試探之心。到時，我護衛飛身救主，等於告訴羅大都督，我韓無畏說到做到，不是鬧著玩。看，連人都派到你身邊了。”

“韓大人往後但有差遣，我荼蘼莫敢不從。”到了這個份兒上，謝謝兩個字已經沒有意義，多說反而囉嗦，不如靜態。但是臨了，她又找補道，“只要是我做得到，一定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哦？那…如果，我要你以身相許呢？”韓無畏話題一轉，仍然是半開玩笑，半認真模樣。但，也有一絲緊張，劃過他燦若群星眸子。

“救命之恩，才能以身為報。下回韓大人救了我，咱們再談條件。”荼蘼笑道。

不當成是個玩笑，她就沒法回這句話。因為，韓無畏本身也不是完全認真問，要她怎麼說？這好像是個曖昧遊戲，誰先認真，誰就輸了。或者說，這也是試探。為了不影響今後關係，繼續由她做蠢人吧。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她就可以裝作不解風情。畢竟她才十五歲不到，有這個裝資本。

對韓無畏，她不是沒有好。這樣男人，很難讓人不喜歡。只是她太理智了，知道兩人之間障礙太多，很多還是不可跨越。而穿越之後，她又太有目，那就是當狀師、幫助人，還有保護這一世難得親情。所以愛情，男人。於她而言暫時還排不到前面。

但也許，她還沒有對時間遇到那個對人，沒有遇到命運般那個人。因為，能被理智戰勝。都不是真正愛情。

“難道你是要嫁給那個黑衣人？”韓無畏突然又說，眼神深處，戲謔中帶著懷疑。

荼蘼一怔。

“怎麼想到他？”她問，心中瞬間冒出無數個問號。

“因為…”韓無畏目光鎖住她，“我們說到殺手事，你這樣警惕人，居然沒有把那黑衣人算內。那麼。你說他是要活捉你，就說不通了。這樣就只有一個解釋…你知道他不會傷害你。”荼蘼繼續發怔。

韓無畏太聰明瞭，她就這樣一個小漏，就被他抓住了。也說明，他不信她話，她說不知道黑衣男是誰那話。

不過，沉默片刻，她深一口氣。骨子裡驕傲令她抬起下巴，平靜直視著韓無畏眼睛，“是啊。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但他是誰，我是不會說出來。韓大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不是嗎？”韓無畏回望她，震驚於她直率，好半天才認命似點點頭道，“果然，這才是你。碰到你不許別人窺探地方，就立即亮出小爪子來。”

“說得我這樣可怕。”荼蘼無所謂聳聳肩，“那不妨跟韓大人透一下。我其實是個很壞人。剛才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什麼，也得看我是否喜歡。若救命恩人我不喜歡，多大恩情也是白搭，我會換別方法報答。我這個人哪，良心很易變。說不準是黑是白。”她本意，是告訴韓無畏，她沒有古代人那種委屈自己，知恩必報“美德”恩義什麼，必排她自己意願之後。可韓無畏卻以為她是說，那黑衣人就算救了她命，她也不會嫁，登時就覺得，這幾天堵口大石頭被踢開了。他呼，又順暢了起來。

他平時嘻嘻哈哈，軍中沒有架子，和普通士兵也混得很好。但驕傲，是他深刻骨髓中東西，他喜歡姑娘，他想自己保護，不假手於任何人。

是，他喜歡荼蘼，那天看她差點死殺手刀下時，他就明白了。只是他不能說，這丫頭除了她祖父和父親，再加上家兩個家僕，對誰也不信任。太冒失話，她絕對會跑掉。再說，身份問題確實要先解決了才成。

“黑心姑娘，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們出發那天，我軍中有事，就不送了。”他又轉了話題，這一回比較愉，“答應我，要常給我寫信。好吧，不如這樣，我寫給你，你每封都按時回覆就行了。”

“好！”荼蘼痛地答應。

“還有，上回你做三文制，我還沒捨得吃，就讓雨水泡了。既然今天算是餞行，你再親手幫我做幾個。”

“餞行，不是應該你請客吃飯嗎？”荼蘼訝然問。

“今天就把大萌和一刀帶走。”他說兩個人，正是一直幫她忙兩名護衛，“直接跟他們約定各種暗號就成，倒不必安置，他們自己會潛伏隨行。”荼蘼又，又無奈，好認命起身去廚房了。其實韓無畏這麼幫她，而她只是做點半成品吃食，她非常樂意。…………………66有話要說…這兩天收到不少壓歲紅包誒，謝謝大家。不知“標準”紅包，也就是粉票啦，能不能多一些哩？呵呵。

演員表:金一，也就是錦衣，由錦衣夜行蒙面墨鏡人同學扮演。實話說，我很喜歡這個全名誒，呵呵，聽起來真好玩。

護衛大萌:由原客串貼九十八樓大萌211扮演護衛一刀:由原客串貼一百一十五樓一刀刀刀刀扮演小鳳，由phennydj同學扮演謝p打賞價值連城和氏壁謝紫墨莧月打賞香甜可口蛋糕謝清楓聆心打賞香囊謝24758882打賞平安符謝小&妖&、夢霏花、木棉已開花、糖糖╅糖糖、九曜之光、〆果果、馨之、snia22、大便嘿嘿大便、樂小麻雀、無限透明黑打賞壓歲紅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