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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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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廢奴村的人個個窮得響叮噹,全村也就巴德蘭家養了一頭,有錢人!

巴德蘭微微掀起眼皮,陰測測地看了泰蒙村長一眼,繞過此人,繼續低頭走路,四腳鳥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泰蒙-_-|||,趕緊出聲:“喂,老不死的!”人不鳥他,鳥也不鳥他。

泰蒙深受打擊,三兩步竄了上去:“誒,老不死的,你最近有點不對頭啊!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老是往外跑,跟小情兒約會去了?”巴德蘭冷颼颼地盯著他:“你很閒?”泰蒙動作一滯,嚴肅可靠狀:“怎麼可能,身為村長,我一向盡忠盡責,理萬機,不辭勞苦…”巴德蘭輕蔑地道:“那你現在的工作,是審問我?”泰蒙皺起黑的眉:“這話也太傷人心了,我倆好歹也算朋友了吧,是關心你…瞪我幹嘛?”這老傢伙的脾氣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放心吧,不會危害到村子的。”泰蒙瞬間動死,自打他們認識以來,巴德蘭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動機作解釋,平常他本就吝嗇於多說一個字。

“滅這麼一個小村子,動動手指頭就夠了,哪裡用得著這麼大陣仗。”沒動完,泰蒙就在好人二字後面打上無數個“×”看巴德蘭牽著四腳鳥漸漸走遠的身影,泰蒙摸鼻,腦筋飛快轉動起來,按老不死的說法,他動動手指頭就滅了廢奴村,如今這樣進進出出大包小包的…到底發生了事?

還是…真有小情兒了?泰蒙忽然想起來,巴德蘭最近身上打理得很乾淨,頭髮清清的,跟以前油膩膩一套衣服穿到底的行為有很大不同,於是越琢磨就越覺得,巴德蘭一定是跟誰勾搭上了!

莫名不,泰蒙頗為惡意地想,得了吧,就老不死那黑漆漆的模樣,那那副乾巴巴的尊榮,誰會那麼沒眼光看上他?沒準是個醜八怪!

想著想著,忍不住獰笑起來。

小奴隸豆生剛好挎著個破草籃路過,遠遠地就被自家村長的扭曲表情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湊上來:“村長,村長…村長!你中啦?!”泰蒙一巴掌將小奴隸拍得原地轉了兩圈:“你才中呢,小崽子!”豆生捂著腦袋嘿嘿直笑,趕緊跑開:“我走了!”泰蒙吼一聲:“挖野菜的話,不許走太遠,你那身板還不夠變異獸牙縫的!”

“知道啦——”泰蒙又在原地站了半天,做了個決定,他要去探巴德蘭的草窩,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黑巫醫家是廢奴村裡的“富戶”家裡有一棟兩層木製小樓,還有一個石砌圍牆圈起來的院子。小樓二樓是臥室、浴室,攀爬滿紫藤蘿的陽臺,一樓是雜物間、客廳兼飯廳、廚房,還有一個地下室,是巴德蘭的實驗室。

院子裡搭了個木棚,用來做四腳鳥的窩,空地上開闢了兩塊藥田,種藥供黑巫醫實驗所用。

巴德蘭遠遠看見自己家的木樓,臉上浮起笑容,腳步急切地往前走,進了院子,也顧不得卸下四腳鳥背上的貨物,匆匆進屋,走上二樓。

家用機器人斑斑了上來,甕聲甕氣地道:“歡主人回家!”斑斑是三十年前就淘汰掉的老式機器人,被巴德蘭從垃圾堆裡刨出來的,東拼西湊好放在家裡使用,巴德蘭一旦進了實驗室就會進入瘋魔狀態,平裡就靠斑斑打理他的常起居,否則巴德蘭還沒被變異獸殺死,就先自個兒餓死了。

“寶寶醒過來嗎?”巴德蘭沉聲問。

雖然家裡有斑斑照顧,但巴德蘭還是不放心,寶寶實在是太小了,才六七個月大,一點都不能夠疏忽大意。

好在,如今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需要再出去,巴德蘭想著,忍不住咒罵,外面那些血鬼商,以為他是任人宰割的鄉巴佬呢,一個瓶居然要價兩個金幣,怎麼不去搶?!

斑斑回答:“小主人還在睡。”巴德蘭脫下黑斗篷,走進浴室,十分鐘後,蝙蝠老頭不見了,走出一個容貌豔麗、皮膚蒼白、雙目犀利的青年來。

恢復真容的巴德蘭走進臥室,一看到搖籃裡已經醒過來,正揮舞著小爪自得其樂中的小寶寶,目光霎時溫柔,動作還是有些笨拙地抱起小包子,親親他白的小臉蛋:“爸爸的小寶貝兒,爸爸今天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今晚上我們吃米糊糊和蒸蛋好不好?”

“咿呀!”巴德蘭給他穿好小衣服,抱著他下樓,腳底下的樓梯咯吱咯吱地響,斑斑已經做好晚餐,擺在飯桌上,巴德蘭的是一份烤牛加生菜,加一杯劣質紅酒,寶寶則是一碗蒸得的雞蛋羹。

巴德蘭把小糰子放在懷裡坐著,先給他餵飯,自己等會兒再吃。試了試雞蛋羹的溫度,巴德蘭用小勺子舀起一點,遞到寶寶嘴邊,寶寶含進去,嬌軟如花瓣的小嘴砸吧砸吧了兩下,又依依呀呀地叫起來。

可愛的小模樣讓巴德蘭忍不住又親了一口:“寶寶真乖!斑斑說,今天寶寶也很乖,沒有哭鬧對不對?我家寶寶一定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孩子!”寶寶蹬蹬軟軟的小腳,甭囉嗦呀爸爸,餓!

巴德蘭喂兒子吃飽飯,放他到旁邊的毯子上玩耍,自己開始用餐。

吃完飯,巴德蘭沒有進入地下實驗室,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煉製毒藥了,沒辦法,他如今有兒子要照顧,經常接觸毒物不好,容易染給嬰兒。為了讓兒子能夠健健康康長大成人,巴德蘭只好狠狠心,暫時放下自己最喜歡的工作。

君海澄如今過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豬一般的生活,在小毯子上爬、滾了一會兒,保持四腳朝天的小烏龜姿勢,朝巴德蘭伸手要抱。

他想上樓睡覺了。

巴德蘭豔麗的臉上全是壓抑不住的笑意,呵,他的兒子怎麼能這樣可愛呢?

君海澄重新回到自己的專屬小上,小手抓著巴德蘭的食指和中指,黑琉璃似的晶亮大眼乖乖地瞅著他。

“怎麼了?”巴德蘭疑惑,“剛才不是鬧著要睡覺?”不放心,給小傢伙檢查了一下,沒事,身體很健康。

兒子依舊很乖地望著爸爸。

巴德蘭開始努力從記憶力翻翻翻,回憶別人家是怎麼帶孩子的,皺眉想了半天,巴德蘭不甚確定地張了張嘴,唱了兩句,果然,寶寶的小手動了動,漸漸地合上了眼睛。

確定兒子想聽搖籃曲,於是巴德蘭開始低聲哼唱一首柔和的曲子,哄兒子睡覺,他五音不全,哼了上一句,又忘了下面的,吭吭哧哧的,不大好意思地拿黑眼珠看了看兒子,嗯,很好,沒哭,迅速糊過去,結果一首本應該柔和動聽的催眠曲,硬是被他哼的七零八落。

如果不是君海澄懂樂理,還真聽不出這人原來是在唱歌,更像唸咒。

好難聽哦。

雖然難聽,不過君海澄還是很開心,有種幸福爆棚的覺,這是他這輩子的爸爸啊,在這段時間裡,他從他身上受到了久違的人體的溫暖,與深厚真摯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