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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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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上空,密雲不雨,時有驚電隱現。伽樓羅懸浮在帝都上空,雲煥獨自行走在朱雀大街上,任雨前溼潤的風吹起他的髮梢。因為帝國最高統治者突發奇先輩,非要步行上街,於是軍隊一大早就封鎖了這一帶,整條街道都被肅清過,四周的店鋪和人家都關了門——門窗的縫隙裡,一雙雙好奇而畏懼的眼睛閃爍著,偷偷觀看門外傳說中可怕的破軍少帥。

四周寂靜無聲,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只有銀黑兩軍服的戰士菁菁佇立著。

雲煥在紫城的玄武門前停下了腳步,三道城牆已經被推翻了,如今的帝都再也沒有隔閡,再也不分等級,站在城外看去,一眼便可看到鐵城外的鏡湖水面。

——走完這五條五里長的街,居然只用了半個時辰。

“怎麼樣,現在走起來是不是快了很多?”冥冥中,他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對他冷笑。

又是那個東西?那個羅嗦的傢伙,為什麼總是不時地冒出來打擾自己?冉而一個人站在這條路的盡頭,回顧來時路,破軍的神黯然。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居然第一次開口,回答了魔的問話:“是啊,平恐怕走兩個時辰都走不完。”

“呵呵,你看,沒了那些熙熙攘攘的螻蟻擋路,走起來就快了吧?”魔在他心裡大笑。

雲煥沒有回答,只是抬頭望向城裡層層疊疊的高樓——十大門閥被血洗之後,又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但不知為何這裡始終還是瀰漫著一種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通向顛峰的路本來就是寂寞的,如今沒有一個人可以再讓你滯留了。”魔的聲音又低低地響了起來。

雲煥站在城下,長久地出神。暴雨來臨前的薄暮裡只有風在舞動,溼潤而輕盈,拂過他冷峻的面容——多少年了啊,從西荒到鐵城,又從鐵城到這裡,這一路,他走了多少年?

一直一直地往上走,不曾回頭,不曾停留。想要變得很強,更強,最強;一直一直地向上攀登,把所有對手的頭顱都踩在腳下…直到某一,他站到了這裡,所有人都不敢再和他同路。

然而,為什麼卻有一種茫然從心底升起?接下來,他又該做什麼?要到哪裡去?他…還會不會死?

“你當然不會死。”魔的聲音又在心底響起了,帶著某種冷嘲和睥睨,“你永遠不會死…因為你將靈魂祭獻給了我。”雲煥一震,眼裡陡然泛起了金的光,手指握緊。

“我知道你不服氣,呵呵。”彷彿能夠窺探他的心意,魔冷笑起來,“和以前的御風、懷仞和琅??蝗鞝?mdash;—只可惜,沒有一個能夠逃脫,你也一樣。你的血和靈魂,必將為我所有。”

“閉嘴!”破軍低低厲斥,眼中光芒閃現,帶著嫉妒厭惡和憎恨。他幾乎是集中了全部的神志,才把那個令人厭煩的聲音壓制了下去。

繼續前行,不多久,便到了聖泉殿,重建的宮殿莊嚴而宏偉。

他將手抵在門上,緩緩推開,帶著一種歸家的渴盼和忐忑,看到了中堂長明的燈火,以及燈火上下栩栩如生的畫像——畫像上,那個人在靜靜地微笑。

“師傅…”他喃喃,將身側的佩劍解下,蹋入了門內,隨手準備將門關上——將門外的一切都從他的生命裡隔開,只餘下門內的世界。

“少帥!少帥!”身後突然穿來了焦急的呼聲,馬碲聲迅速近,“請留步!有緊急軍情呈上!”來人息著從馬上滾落,匍匐著遞上了一封火漆密封的信。

“明天再說!”雲煥一聲厲喝。

乘坐風隼從西荒萬里趕來的信使急促地息著,臉蒼白,看到門就要重新關上了,雖然知道少帥脾氣暴烈,動輒殺人,卻還是不顧一切地嘶聲大喊:“緊急軍情,少帥!空寂大營內槓了!盜寶者挖掘了古墓逃走,整個空寂之城都亂了!”門在剩最後一條縫隙的時候頓住了,然後豁然開。

“你所什麼?”雲煥的眼神亮的可怕,“古墓怎麼了?”

“古墓被盜寶者挖掘了!”信使臉蒼白,“空寂大營內亂了!少帥,前方將士等待您一聲令下,便可以乘機攻入!

“古墓…被盜了?”額按而,破軍本沒顧上他後面的那句話,伸手一把揪住了信使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你說什麼?那群盜寶者,那群盜寶者居然動了古墓?我,我要他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金的烙印從他的左手開始蔓延,,漸漸覆蓋了他的正個眼眸。破軍的眼神一瞬間狠厲如狼,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傳令下去,集合帝都所有的軍隊!”雲煥一個箭步從門內蹋出,隨手將那個戰慄的信使摔落在朱雀大街上,高聲道,“一個時辰之內在白塔下聚集完畢,不到者,殺無赦!立刻出發,剿滅烏蘭沙海銅宮裡的盜寶者,自上及下,一個不留!”無城裡,一片寂靜。

水面上方,雲荒各個防衛正在發生一切通過水鏡一一呈現在了諸王面前——除了白瓔、青塬之外,其他四位王者面面相窺,倒了一口冷氣。形勢急轉直下,四處蔓延的戰火忽然集中到了一處,帕孟高原上烏蘭沙海里的銅宮、盜寶者的聚集地,忽然間忽然間成了破軍不惜一切也要覆滅的對象。

“十月十五,大家準備好了麼?”真嵐看著跟自己並肩戰鬥了上百年的諸王,預期前所未有的沉重,“白之一族的戰士由我來率領,青塬也將被從九嶷召回。這一次,一定要傾盡全裡=力,畢其功於一役!”

“是!”諸王被這樣的語氣所染,大聲領命。

“但是…”藍夏卻還有一絲遲疑,“為什麼要在十月十五?”真嵐低頭看向水鏡,淡淡地回答到:“因為按雲荒曆法來說,這一正在黑夜最長、白晝最短的一——最有利於我們冥靈軍團作戰。”

“可是,再長的夜也有破曉的時刻,”黑王玄羽猶豫道,“畢其功於一役?皇臺子認為可能在一夜之間摧毀滄軍隊的主力麼?萬一不成功,天亮後來不及撤回就會遭到極大的損失。到時候,還不是把戰果拱手讓給了那些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