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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寧亡國而不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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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二月份張遼都很忙碌,青州五郡國的野戰軍和郡國兵的軍銜審核結束之後張遼就要到各地去檢核實,並且要從郡國兵和非駐齊國的野戰軍中挑選出一部分將士參加三月份在臨淄城外的曹軍大營中舉行的授銜儀式。那時候,不但青州的各級官員會出現,就連在東平的曹也會帶著部分官員趕來,所以張遼必須要挑選最好的士兵入選。雖然後世的官樣文章讓曾張遼無比的痛恨,但事情涉及自己的時候張遼也明白了官樣文章的必要

“我不管你們有多少難處!我只要最好的士兵,身高要在七尺八寸到八尺之間,各種隊列動作接受能力最強,相貌必須端正,不能長得歪瓜裂棗的。什麼?有人說情?這我管不著,只要他能達到我說的標準就行,否則誰說情都不管用!在二月二十之前必須讓挑選出來的熱趕到臨淄大營,若有差池,我先奪了你的官印!”張遼每到一處就是一通千篇一律的官樣文章,但是悉張遼的這些軍官們誰都不敢將這番話這當成耳旁風,因為他們能從張遼的語氣語調中聽出張遼對此事的重視。張遼如此要求也是時間太緊,他必須在三月中旬曹趕來之前讓這些挑選出來的士兵將他準備好的幾個隊列練。這是他抄襲後世軍隊的隊列,再配合上新換的軍裝和軍裝上的軍銜,張遼心中已經有些雀躍了。

水軍的動作也讓張遼放心,雖然還沒有甘寧的消息,但張遼卻不擔心裝備良的數千士兵回打不過東瀛島上的野人。最起碼在這個時代,亞洲的軍隊中,漢朝的步兵實力依然是第一位的。

而且水軍並沒有因為主力北上征戰就減緩了捕奴地進度,甘寧留在九州島上的十艘運輸船和三百士兵已經送回了今年地第一批六千東瀛奴隸,為孫乾的修路工程補充了急需要的人手。現在臨淄附近地道路修建也恢復了正常,等到竣工之後。^^^^從臨淄城到劇縣馬匹最多一個時辰就足夠了。若是青州全境的道路都能夠全部按照張遼的設想那樣修築,那從東萊郡最東面的城池運送補給到身處前線的濟南國也最多一天的路程。這對於青州曹軍將來對袁軍的出擊幫助極大。

張遼在忙碌著,他的屬官也在忙碌著。

青州地公學二月初也開學了,他們的學習時間在張遼的建議之下分成了秋兩個學期和寒暑兩個假期。假期各有四十五天,二月初正好是寒假的結束,季學期的開始。

管寧如今是不但是青州的典學從事,同時也擔任青州公學的山長。他曾經就此事想張遼申請辭去典學從事一職,但卻被張遼以青州沒有學識能過他的人而拒絕了。不過管寧也沒有因此生氣,畢竟沒有多少文人能夠拒絕上位者對自己的看重,即便他是什麼歷史名人地後代。

走在青州公學的校舍之間,聽著學子們朗朗的讀書聲。管寧臉上始終洋溢著欣的笑容。看著這樹叢中地校舍,想到校舍中的數百學子,管寧不心中著張遼。雖然曹在治下大力推行公學建設和教育普及,但只要地方軍政腦不給予重視,那些地方官員會處處掣肘。管寧畢生的信**就是致力於青州文風的恢復,要重現稷下學宮的輝煌,張遼的支持對他而言則是莫大的助力。

在校園中巡視了一圈的管寧回到了自己地官署,說是官署,其實不過是一幢兩層地木屋。當木屋建造完成之後轟動了整個臨淄城。因為木屋是張遼親手設計的外形,完全不同於漢代地建築,那本就是張遼從後世歐洲的田園建築中抄襲而來的。人字形的屋頂設計以及二樓的平臺,還有內部房間那種緊湊卻不覺狹小的佈局都讓人耳目一新。甚至很多世家豪門也紛紛仿效這幢木屋去修建他們的住所。^^^^這也算是張遼在青州掀起的另一場小風波吧。

管寧很喜歡這幢木屋,一樓可以會客、辦公,二樓則是休息的地方。於是管寧乾脆將青州典學從事和青州公學山長的官署安排到了這裡,在一樓僻出專門的辦公用地。這幢木屋就坐落在公學的一座小山丘上,坐在裡面辦公,只要推開窗就能夠看到下面的校舍。木屋的建築地點也是張遼挑選確定的,他說要讓管寧隨時都能受到特從事的事業的成就

管寧也確實到這樣安排的好處,不但凸顯了他在青州公學的地位。同時也能讓他對自己所從事的工作充滿著成就。那花草樹木掩映著的校舍和其中的學子們讓管寧有著無上的滿足。

不過今天管寧回來的時候卻現自己的官署中有人,推開門一看。原來是好友王烈。

“彥方兄,怎麼有空到寧這裡來,難道你的法曹今無事乎?”管寧雖然奇怪,卻依舊微笑著說道。

王烈勉強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法曹的事情也不能由我事事全包,今確有空閒,就想到你這裡來找你聊聊。”王烈的話充滿著言不由衷的味道,再加上他剛才的笑容明顯是擠出來的,任是何人都能看出他滿懷心思,管寧又怎會例外。

“彥方兄休要言不由衷,你這表情任誰見了都知道有事。兄既然此時來找寧,想是視寧為可訴之人,又何須再做遮掩。”管寧將屋門關上後說道管寧這幢屋子裡沒有僕人,他的下屬都在山丘下的木屋裡辦公,家務皆是由兒親手勞作,此時兒子也在公學就讀,子則外出買菜,家中自然無人。

“幼安,我…這真的很明顯嗎?”王烈問道。

管寧微笑著一頷。

“唉!”王烈嘆了一口氣“幼安,你…你說,這漢家的氣數是否真的…真的盡了?”管寧此時也不復剛才的平靜,他眼眉微微一皺,明白了王烈心中所想。這個問題他也看的出來,自黃巾亂起之時,漢室的氣數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平定黃巾後看上去天下已定,但卻留下了地方豪強擁兵自重的隱患。等到董卓進京,不過是將這個隱患徹底出來而已。接下去的諸侯割據就已經實際上表明瞭漢室將亡的結局,之所以沒有諸侯徹底宣佈代漢自立,也不過是因為漢家尚有些餘威,而這些諸侯也都是漢臣出身。可就是這一點點遮羞布也被袁術徹底揭開,漢家的名頭再也嚇不住任何人了。管寧他能看出來,他相信國淵他們同樣也心中明白,只不過不想王烈那樣實在罷了。

“彥方兄,此時難道你還看不穿嘛?”管寧恢復了平靜。

“我…不知道!”王烈有些苦悶的閉上眼說。當初我們為何會渡海到遼東?對外我們都說是因為要避禍黃巾,可實際上你我的家中當時都已經瀕臨破產,這又是何人造成的呢?”管寧似乎自言自語,又是在自問自答道。

“這…可你我都是漢臣啊?”王烈似乎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管寧了。

“漢臣?那漢之前呢?夏啟自立方有家天下,商湯是夏臣,武王是商臣,秦得周封又滅周,就算是高祖,那也是秦王朝的一個小吏。”管寧笑道。

看到王烈似在思索,管寧又說道:“自陳勝、吳廣之後,雖世家豪門依舊實權在握,但已經無法阻擋庶民的想法,將相王侯寧有種乎!有了先例可循的人們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野心的。”

“這我知道。”王烈苦著臉說:“漢初的幾場平叛之戰不就因此而來嗎?”

“故而我已思明,只要對百姓有利,對我華夏有利,誰做皇帝又有何妨!”管寧說。

“這似乎是使君的…”

“嗯。休要看文遠比我等年少,亦不要以其武將出身而輕視。文遠思慮深遠,寧亦不及也。”

“難道就沒有改變的可能?”王烈似不甘心的問道。

“呵呵。彥方兄,至少寧還未看出曹公又代漢之意。以後究竟如何,那已經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管寧笑著說。

“朝中尚有忠心漢室的大臣,又豈會如此輕易就…”說到這裡,王烈自己都覺得不對勁了。

“或許朝中真有忠心的大臣,但軍隊卻始終在曹公手中。或許應該說,軍隊始終在終於曹公的將領手中。就以文遠而論,他為人懶散、明、博學、隨和,但這些只是表面,他還有一種骨子裡的桀驁。若是不能讓他心服者,他是不屑去追隨的。彥方兄覺得曹公和當今天子誰更英明?”王烈一愣,苦笑著搖頭不言。

“我曾無意中聽到文遠說過亡國與亡天下的區別,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辯?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而至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改朝換代不過亡國,我百姓尚在,華夏文明尚在。若戰亂時久,國力衰弱,北虜趁虛南下,那豈不是要神州顛覆,華夏不存。文遠的心思俱在外患,他所謀之深遠,寧佩服啊!寧亡國而不亡天下!”

“那…唉!你似乎說服了我!”王烈嘆道。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看看文遠和他追隨的曹公究竟能走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