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兒子的啟蒙教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從張遼回到東平一直到除夕,這幾天都沒什麼人上門來拜訪。悉的人是給張遼跟家人團聚的時間,不悉的人則本就找不到進門的機會。而且要過年了,各自的家中都要準備,即使訪客也要等到過完年之後了。
張遼這些天過的很舒心,他將所有的公事都拋開了,成天不是陪著兒女玩就是和子、母親聊天,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了幾天沒人打擾的子。
曹清這個母親很是看重自己兒子的將來,她曾就兒子張震的啟蒙問題和張遼討論過究竟該請哪位先生。張母這位祖母聞言也參合了進來,婆媳二人將朝中、民間的飽學儒士一個個的提出來,確有一個個的否決掉。在她們二人眼中,張震的啟蒙老師至少也應該是一代大儒,絕對不能比張遼如今的老師差。
這個問題讓張遼很是哭笑不得。他的老師鄭玄可是當代的學術宗師一級的,單以資歷論,如今的天下也沒幾個人能和鄭玄相提並論的,更遑論要不遜於他的。就算是荊州的龐德公,汝南的許氏兄弟(許邵、許靖),穎川荀氏和正在東平借病休息的楊彪都不敢說自己的學問比鄭玄高。在張遼看來,不過就是一個三歲的小孩的啟蒙教育,無非就是認認字,讀讀書,若這點小事還要煩勞鄭玄一級的學者來教,那真是有點殺雞用牛刀,不,應該是殺雞用戰刀。可是孩子母親和祖母的意見是必須考慮地,而且張遼躲都躲不掉。因為過完年之後全家人都會跟著他回青州去。萬般無奈之下,張遼只得決定自己親自來教。
可張遼的這個決定卻受到了家人地質疑。不但張母有疑問,曹清和兩個妾室婉兒和罄兒也有疑問。甚至是到張家串門的曹嵩夫婦也因為關心唯一的外孫而對張遼提出了質疑。
這讓張遼很無奈。我堂堂的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縱使對古代地典籍沒什麼研究,可總不會連一個三歲小孩都擺不平吧?可是才三歲的小孩,至於這麼著急的為他張羅著找老師嘛?張遼鬱悶的想到。
其實按照中國傳統地習慣。張震此時應該是五歲了,而已經習慣了後世公元紀年地張遼卻始終以實際的週歲來計算兒子的年齡,當然會有所差別。雖然他已經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十年多,卻還是為這麼多地年號紀年而頭痛。幸好他清楚的記得黃巾軍起兵的那一年是公元184年。同時秦始皇統一全國是公元前221年。這樣換算下來。並以始皇統一全國那一年為秦曆元年,在自己的私人筆記上用秦曆紀年來記錄年份。他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創舉,只不過這種方法若是不能借著如今這個皇室威嚴淪喪的時代將它傳播開來並鞏固下來。終究還是會被歷史湮沒的。
而關於自己兒子的教育,張遼也確實不敢將他給如今地儒生。魏晉時期地清談就源於三國,而玄學、清談之風的源頭就在曹魏,那個如今被曹正收養在家中地前大將軍何進之孫何晏就是其始祖。張遼深知玄學的不過是經學之後士大夫們將道家和儒家融合而處的一種唯心的、形而上的哲學體系,這與張遼的唯物觀點是相違背的。而清談更是讓張遼為之不屑的一種行為。張遼又豈能讓自己的兒子也染上類似何晏那種男人塗脂抹粉,走路顧影自憐的病。
儒家的學說在漢末確實因為其繁瑣和長期的陳詞濫調而被士人中的某些人厭惡,但將來取代儒學的玄學在張遼眼中甚至還不如儒學對治理國家有用。玄學若是作為一種哲學思想來進行研究,這並沒有過錯。但以這樣的思想來治國。才有了後西晉的短命和東晉的偏安一隅。雖然有人曾不無譏諷的說胡人學儒才是我漢民族最大的幸運。而漢人最好的治國之策就是“棄儒“,但張遼還是對傳千年的儒家學說到自豪。歷代王朝的覆滅不能完全說是儒學的過錯。而畢竟它維繫了中華民族千年來的大一統的格局,建立了中華民族千年來的價值體系。固然它有某些不合時宜的東西,但這都是可以修改的,而無需要一味的全盤否定。至於後世免費的諸子百家治國論,張遼卻不認為在這個時代有大規模明確實施的可能。因為思想一多就容易造成混亂,這才是漢武帝獨尊儒術,儒皮法骨的緣故。
“文遠,你的底子為娘清楚。雖然康成公將你收為弟子…你說吧,你可曾通讀過幾本經書?”張母原本想揭張遼的老底,卻臨時想到張遼那被眾人稱讚的書法和為數不多的幾詩,還有連鄭玄都自嘆不如的算學功底,這讓她立刻改口,將話繞到張遼最不願意觸碰的儒家典籍上來。
張遼苦笑,母親如此的反應讓他哭笑不得,而一旁的子和老丈人夫婦那深有同的表情更是讓張遼鬱悶。
“母親,岳父,岳母,遼縱然不濟,也不見得連一個字都不認識的孩子都教不了吧?況且震兒是遼親子,遼還能害他不成?”張遼苦笑道。
曹清看見丈夫的表情,立刻將情傾向到了丈夫一邊,她轉身對三位老人說道:“父親、母親,夫君所言有理,反正震兒還小,再晚一兩年也無妨的。”曹清和稀泥的作法讓張遼和三個老人也沒心思爭了,反而相視大笑起來。
“你啊!就知道維護這滿嘴胡言的傢伙。”張母沒好氣的嗔道。
“親家母,這才好嘛。小夫相親相愛,也用不著咱們老傢伙心了。”曹嵩呵呵笑道。
“母親,岳父,岳母,遼雖不敢說才學過人,卻也自有一套體系。雖然尚不完善,但卻得到了老師的讚許。”張遼這裡就開始吹牛了,知識體系他確實是有的,不過那是他後世學來的。不完善?當然不完善,他必須將其中明顯和時代不符的東西換掉,自然是尚未完善。至於鄭玄的讚許那更是扯虎皮做大旗。
不過這確實有效,張母和曹嵩夫婦就明顯愣住了,而曹清卻欣喜自己的夫君能得到學術宗師鄭玄的肯定。
張遼在八月會東平過中秋節之時就聽到過子對兒子要進行啟蒙教育的說法,那時後他就已經在考慮如何教育兒子的問題了。相對於後世的啟蒙教育,漢末的啟蒙教育在張遼眼中實在是一件費力的事情,光是教會小孩子認字就不是件輕鬆的活兒,若要認全數千常用字,那需要數年的功夫。但這對於張遼而言卻不是難事,他只要將後世的漢語拼音出來,不到七天,他就能讓自己的兒子通讀《千字文》。而教材他也早有準備,就是現在還未出現的《千字文》和《三字經》,只要將其中不合時宜的內容稍作修改,就是一部適合三到七歲孩童的啟蒙教材。這兩份教材張遼可不陌生,後世他就是學文科的,這兩份教材基本上背的很,就算偶有遺漏,也能自行編輯。
“文遠,康成公當真如此讚許你的學問?”曹嵩斟酌著問道。
“父親…”曹清不高興了,她雖然一開始也對張遼親自教育兒子持謹慎懷疑的態度,但丈夫能得到大儒鄭玄的讚賞她也是心有榮焉。而自己父親對自己丈夫的質疑也讓她覺到不,不滿的叫了一聲。
“清兒無惱,此時休說是汝父,即便是我這個當孃的也不敢相信我這個從小隻知道騎馬箭的兒子如何會得到康成公的如此讚賞。”張母拉著媳婦打著圓場。
“岳父大人,遼又豈會在此事上騙人。要知道震兒可是遼之親子,事關震兒將來的前程,遼豈敢糊了事?”張遼自信的笑道。
“就是說,震兒是我和夫君的親子,我們豈能害他?”曹清雖然被張母拉到一邊,但還是用言語表示了不滿,而且直接忽視了她原本和張遼的相反立場而直接用了“我們”一詞,將自己放到了張遼一面。
“這…”曹嵩猶豫著。
“岳父,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張遼覺得還是先出點成績讓大家看看比較好。不是說事實勝於雄辯嘛!那就乾脆用事實說話,反正兩份教材中的《千字文》他已經寫好了,但其中的“布僚丸,嵇琴阮嘯,恬筆倫紙,鈞巧任釣。”被他改成了“基僚丸,伯琴屈悲,恬筆倫紙,班巧姜釣。”
“講!”曹嵩頗有興趣的說。
“我來教導震兒,給我七天時間,我能讓震兒七天之後認識一千字。”張遼輕鬆的說道。
“一千字?!”張遼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