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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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上。

一股肅殺之氣瀰漫著。

韓飛彤雙掌運足十成功力，等著九殤公接下來的任伺行動。

這種蓄勢待發的態勢，看在九殤公眼裡，焉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帶著詭異的笑，決定不將臉當場撕破，他朝後頭揮了揮，便見一名兵士捧來一個長方形的黑木盒子，外頭工雕琢，漆亮釉黑，乃一價值不菲的珍品。

"此番前來祝賀，當然不能少了禮數，特地獻上一份薄禮，還望韓莊主及少莊主笑納。"

"九王爺如此謹慎看待，韓某實在愧不敢當，不過就是小兒的一場小小婚宴，實在不該驚擾九王爺您啊！"韓百竹謙恭慎言，唯唯諾諾應答著。

"我並不希罕你帶來什麼奇珍異寶，我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讓你從我眼前消失。"韓飛彤哪管他什麼官場文化，這種狼子野心之徒，沒必要跟他搭橋拉線。

韓百竹一聽，馬上冷汗涔涔，他本想阻止韓飛彤再怒對方下去，然而，九殤公不怒反喜，張嘴哈哈大笑起來。

"不管你喜不喜歡，這份禮我是一定獻上的了。"他喚著-旁兵土。"將盒子打開，讓少莊主看看，王爺我給他們帶來什麼厚禮了。"兵士不敢怠忽，立即將綿盒給打了開來。

這一開，所有韓府大大小小的人都為之一愣，一些小丫環們還掩面噁心，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

這份厚禮，就連韓百竹父子看了，也不由得心寒起來。

天底下，竟有如此兇殘之人。

原來，在這錦盒之中，放著的正是杜可嫣和龐蓋的項上人頭，兩顆血淋淋的頭顱並排在一塊，令人看了慘不忍睹。

"怎麼樣，還喜歡我這份禮嗎？"九殤公陰陰地笑著。

"他們犯了什麼大錯，非得要你這般對待。"畢竟，杜可嫣與韓百竹也是有過夫之緣，看到她今天遭受到這番下場，自然痛徹心扉。

"他們沒完成我代的任務，就是這樣的下場，誰叫韓少莊主聰穎過人，燭先機，才讓他們倆無法完成我所代的任務，還想趁機開溜，不過這樣也好，算是替你們清理門戶，掃掉兩隻咬布袋的老鼠。"

"你的禮我也看到了，如果沒事的話，蔣旺，替我送一下王爺。"韓飛彤立即下逐客令，今天是他大婚之，他不想有血光之氣。

"慢著。"他喝退蔣旺，雙目銳陰沉。"既然我送上這份厚禮，當然要求一份饋禮。"

"你要什麼？"他看向一旁始終沒開口說話的新娘子。"本王想要少夫人懷裡的那塊鎮國之璽。"他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並不羅唆。

"辦不到，南唐早晚都是得歸附朝廷，沒有理由納入番邦蠻族的版圖。"他毫無懼，一臉漠然。

"好個番邦蠻族？怪不得有些蠻族一聽到鐵甲將軍，都聞風喪膽，落荒逃去。"今天，他就要瞧瞧，這位在黎民百姓間傳的傳奇人物，是否真的人如其名。

"如果你要試試，我也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落荒而逃。"這場災禍早已是避無可避，他也要看看，這老傢伙究竟有哪些能耐。

九殤公耐早巳被磨光，他再也受不了韓飛彤那不如天高地厚的態度，他正準備揮手調出弓箭手時，莫嘯虎就這麼沒頭沒腦地衝了進來。

"我就知道又是這老不死的傢伙，少莊主，你別擔心，我回來助你一臂之力了。"莫嘯虎在門口便見一群番兵，在一路赤手空拳打進來後，果不其然被他料中。

"馬家坡的桂花酒釀運回來了嗎？如果運回來，那就請九王爺嚐嚐吧，看在老夫份上，也看在今天是小犬的婚禮，大寡就先平息怒氣，國璽之事還有可以轉寰商量餘地的。"韓百竹不想見干戈，忙出面做最後斡旋。

兩人並未說話，都等著對方回應，此時，莫嘯虎像是發現什麼似的，突然衝到新娘子面前，並且對著韓飛彤說著:"這…這少怎麼穿著這雙鴛鴦戲水繡鞋，這…這可是我託人到蘇州帶回來給掬香的，還請繡工特別做的，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他的話讓拾翠和韓百竹臉當場嚇白，就連在紅頭巾下的掬香，更是嚇得兩腿直髮抖。

"這下完蛋了，小姐，掬香幫不了你了…"掬香在心中喃喃念著，還一邊咒罵著莫嘯虎這豬腦袋。

韓飛彤早就發現箇中蹊蹺，平常對九殤公頗由微詞的裁雲，今天怎麼反常了，一句話也不說，再看看韓百竹與拾翠的表情，還有莫嘯虎的話，讓他對於頭巾下的女人更加懷疑了。

"蔣旺，替我將新娘的頭巾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