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金玲玲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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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勁東家門響起了悅耳的門鈴聲,風間雅晴開門後看了看來人,頓時愣住了當場。不過儘管到驚訝,她卻絲毫沒有在表面出來,而且不忘禮貌的向對方鞠躬問候道:“您好,金小姐,好久不見了…”來人是久違了的金玲玲,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形容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她比之當初不告而別的時候明顯消瘦了,穿著一條有些肥大牛仔褲,鬆鬆垮垮的掛在骨上,上身是一件黑的緊身t恤,下襟的左邊在牛仔褲裡,右邊則皺皺巴巴的耷拉在褲的外面。
在風間雅晴的印象當中,金玲玲的形象素來都是英姿颯,而現在卻給人一種落魄的覺,風間雅晴甚至注意到她的肩膀上落有一些灰塵。
“風間,你好…”金玲玲看著風間雅晴,無力的笑了笑,問:“龐勁東在嘛?”
“他不在…”風間雅晴很想將立即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事都說出來,突然又發覺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告訴金玲玲:“請進來再說吧!”
“好…”金玲玲點了點頭,便跟著風間雅晴進了客廳。
家裡現在除了風間雅晴就只有唐韻和長野風花了,唐韻很自然的成了臨時的主人,風間雅晴儘管不太情願卻也只能尊重。長野風花極少對任何事發表意見,給金玲玲端上一杯茶後便坐到一旁,只是默默的聽著而不說話。
“金玲玲…”唐韻穿著一條粉紅的真絲浴袍,如同在龐勁東家裡的多數時間一樣,正斜倚在沙發上看時尚類雜誌。她合上雜誌後坐直了身體,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與風間雅晴同樣的話:“真是好久不見了…”
“準確的說,是一年零兩個月!”唐韻又嘆了一口氣:“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對我來說,也發生了太多的事…”金玲玲的整個臉盤都隨著身體消瘦了,與往那個靚麗的女警幾乎判若兩人。她的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窩裡,茫然的看著對面的唐韻,問:“龐勁東呢?”唐韻沒有回答,而是慨的說:“你突然之間不辭而別,讓龐勁東非常的擔心。儘管他在表面上沒有說出來,但是我能夠明確的受到。”金玲玲點點頭:“他是一個不喜歡外情的人…”
“儘管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要離開這麼久?”頓了頓,唐韻補充說:“當然,你有權利保持沉默…”
“這個…。”金玲玲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一言難盡…”龐勁東與金玲玲之間的關係稱得上很親密,金玲玲的事可能會對龐勁東造成影響,所以既是出於對龐勁東的關心,也是出於一種女人的好奇,唐韻很想知道金玲玲在這一年多來究竟做了些什麼。
只是看到金玲玲的這種態度,唐韻知道正常的提問很難得到答案,於是冷笑了一聲問:“不會是躲起來生孩子了吧?”
“你胡說什麼呢?”金玲玲聽到這句話登時便急了,圓瞪著杏眼就要發作,也正是在這一剎那間,她恢復了從前的那種神態和氣質。她當即便近乎本能的想要解釋,龐勁東與自己的那一次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但是很快想起唐韻本不知道那件事,結果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金玲玲剛才表現出的猶豫被唐韻看在眼裡,唐韻由此發覺龐勁東和金玲玲之間的確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而且差一點就要被自己詐出來了。
唐韻的這句話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將法,這種將法在多數情況下都很管用,尤其對付如現在的金玲玲這樣魂不守舍的人。當然,同樣的招數使用效果也取決於使用者自身,工於心計的唐韻女人往往會將效果最大化。
但是金玲玲的從警經歷養成了一種銳的直覺,所以最終沒有落入到圈套之中,使得唐韻多少有些失望。
“那麼你到底幹什麼去了…”唐韻一計不成,不免有些灰心喪氣,竟然如同金玲玲一樣無打采起來。
“辦案!”金玲玲只用這兩個字回答了唐韻,然後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龐勁東到底在哪裡?”金玲玲剛剛回到市局銷假恢復上班,有關係不錯的民警私下提起了一些有關龐勁東的事,但是全部語焉不詳,因為這些人本身知道的也不多。金玲玲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最掛懷的人就是龐勁東,所以聽到這些傳言之後,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龐勁東家。
“可能是m國,也可能是緬甸,還可能是tw…”唐韻一攤雙手,無可奈何地說:“我也說不清楚,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他上次給我打電話是在m國!”金玲玲怔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唐韻似笑非笑的看著金玲玲,反問道:“你怎麼反而來問我呢?”經過生活和職場上的磨練,金玲玲的稜角已經去了許多,如果是換作過去的時候,聽到唐韻的這句話肯定然大怒。她冷靜下來仔細一想,知道因為自己沒有回答唐韻的問題,所以唐韻來了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外,唐韻這句話裡還隱隱透出了一些信息,讓金玲玲多少揣測到了一些什麼。
唐韻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金玲玲的猜測,或許是因為不想把關係鬧僵,也可能是因為擔心耽誤事情,唐韻提示說:“你家裡人沒有告訴你嗎?”
“我見到了父親,還沒有來得及去見爺爺!”金玲玲站起身來,向唐韻告辭了:“既然你不肯說,那麼我就告辭了,回去問爺爺!”
“也好!”唐韻站起身相送,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太多,相信金將軍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走到門前的時候,唐韻看著金玲玲憔悴的樣子,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我也想,但是現在還不行…”金玲玲突然表現得很難過,深深地垂下了頭,哽咽著說了一句:“至少要把我姐姐的喪事料理完!”
“你姐姐?”唐韻聞言一驚:“你說的是呂菁嗎?”
“對…”金玲玲丟下這個字,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在金玲玲離開龐勁東家之後不久,附近林佩雯家的牆頭出現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動作十分迅速,悄無聲息的翻過院牆進到院子裡,然後大模大樣的走進了客廳。
林佩雯正坐在沙發上聽電話,偶一回頭看到了這個人,圓瞪著雙眼愣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她對電話那頭匆匆說了一句:“我現在有事,回頭打給你!”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這個人已經走了進來,大大方方的往林佩雯對面一坐,微微一笑:“最近還好嗎?”
“!”林佩雯已經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憤憤的罵了起來:“你他媽死哪去了?”
“先是巴基斯坦,接下來是tw,其間去了兩次緬甸,然後又是m國,最後在扎伊爾和贊比亞逛了一圈…”
“你他媽倒是美啊!滿世界的旅行!”林佩雯順手抄起茶几上的煙向對面扔了過去,這個人不慌不忙的伸手接住,林佩雯又把菸灰缸扔了過來,緊接著是幾本雜誌和一隻拖鞋。
這個人沒有辦法繼續保持剛才的從容,手忙腳亂的應付起了這些雜物,才勉強讓自己沒有被砸到。林佩雯到非常不過癮,乾脆抄起另外一隻拖鞋衝過去,對著這個人沒頭沒腦的了起來,嘴裡同時不住的指責著:“你個死龐勁東,你知道人家多擔心你嗎?你竟然還好意思回來?為什麼不爛在扎伊爾?至少也應該得個艾滋病…不!最好是得個埃博拉!”龐勁東既不躲閃也不還手,只是抬起雙臂抵擋著林佩雯,無奈的解釋道:“我是沒有辦法…你以為我去這些地方都是玩嘛!”林佩雯直到打累了才停住手,撿回另外一隻拖鞋穿在腳上“噗通”一聲坐回到了沙發上,雖然表情依然憤懣無比,但是語氣裡面卻透出了一些關心:“這半年多的時間,你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龐勁東了紅腫的胳膊,伸了一個懶,問:“你呢?過得怎麼樣?”
“很不錯啊!”林佩雯舉起右手看著剛剛修剪過的指甲,做出一副很是輕鬆又有些得意的樣子說:“你離開的這大半年時間,星龍幫的生意越做越大,錢賺得越來越多,我開心得不得了!”頓了頓,林佩雯補充了一句:“差一點都忘了你龐勁東是誰!”林佩雯的前半句話是事實,但是後半句話就有些水分了,龐勁東看出了這一點:“你剛才說很擔心我?”
“啊?”林佩雯的臉微微一紅,急忙解釋說:“我們是朋友嗎,當然要關心你了!”
“哦!”龐勁東強忍住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無論林佩雯話裡的水分有多少,對自己究竟有著怎樣的情,龐勁東現在都顧不上關心了。因為龐勁東這一次來林佩雯家,為的是眼前更加緊迫的事:“你說星龍幫生意越來越大,是不是接過了淮南幫和東北幫的生意和地盤?”
“不!都是我們另外擴展的!”林佩雯搖了搖頭,告訴龐勁東:“我們與這兩個幫派的決鬥,還要再過幾天才能舉行!”
“我還以為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你們的決鬥已經舉行過了!”龐勁東說到這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就是為了讓地下聯合會儘可能把決鬥拖後,給金頭虎創造充足的時間修養!”林佩雯注意到了龐勁東似乎到很高興,立即追問道:“你是什麼意思?”龐勁東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金頭虎修養的怎麼樣?”
“非常不錯,比從前還,對付這兩個幫派的打手應該沒有問題!”林佩雯使用的是“應該”而不是“絕對”這樣的詞語,說明多少有些底氣不足。而林佩雯所憂慮的事,很快就被龐勁東意識到了:“金頭虎一個人要對付對方兩個嗎?”
“對!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東北幫和淮南幫的人都不簡單,星龍幫能和他們過上幾招的只有金頭虎了!”林佩雯點點頭,無奈的說:“閻羅場不是一個公平的地方,事先約好的所有決鬥,必須在一天之內全部了結!在兩場決鬥之間,最多可以有半個小時的休媳間!”
“你應該再派另外一個人上場,就算是輸掉一場,至少可以確保贏一場!而現在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可能會讓你折損這員大將!”
“你以為我沒考慮過這個方法嗎?”林佩雯搖了搖頭,說:“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金頭虎打完了一場再繼續上,本事也比其他人高得多!”龐勁東回想起自己與金頭虎的那次手,尚且不得不佩服那種兇悍和頑強,可見林佩雯這樣做的確是有著充分考慮的。龐勁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江海幫最近搞什麼事了嗎?”
“沒有!”龐勁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龐勁東沒有說出有什麼打算,林佩雯便也不再問了,改談點輕鬆的話題:“說說吧,你去了這麼多地方,都幹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豔遇?”
“豔遇?我倒是希望有,可惜沒有機會!”龐勁東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回答說:“我已經告訴過你不是出去旅遊的了,每天都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做,幾乎沒有一天是閒著的!”林佩雯蹲到地上撿起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蹲在那裡深深地了一口,抬起頭看著龐勁東說:“具體講講吧…”
“讓我從什麼地方開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