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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酷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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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磕巴說話其實並不磕巴,只是大家都這樣稱呼他,反倒沒人知道這個外號是怎麼來的。

當陳磕巴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龐勁東坐在自己的對面,正包紮腹部的傷口。

“你…是什麼人?”陳磕巴睜著茫的雙眼看著龐勁東,有氣無力的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麼人!”龐勁東說著,纏上最後一圈繃帶,穿好了衣服。

“你…”陳磕巴正要說話,突然發覺自己渾身僵硬,一動不能動。他這才注意起自己的境況來,發現自己被站立著固定在一臺機器上。

說是機器可能並不準確,但是卻又無法用其他詞彙形容這個東西。陳磕巴渾身上下的每一個關節,都被牢牢的固定在一個鐵環裡。而鐵環連接著許多的齒輪。他隱約還能看到一些電氣裝置,所有的這些都連接著一個機械鬧鐘。鬧鐘的正發出煩人的“嘀嗒”聲,向陳磕巴彙報著時間。

看著這種莫名的景象和這臺奇怪的裝置,陳磕巴的心頭突然湧出一種恐懼。這一次他是人如其名了,磕磕巴巴的問:“你…要…要幹什麼?”龐勁東笑了笑,問:“看過《電鋸驚魂》嗎?”陳磕巴搖了搖頭,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思。

“我是從這部電影裡得到靈,給你準備了這個小小的禮物。”龐勁東指著鬧鐘,告訴陳磕巴:“看到了吧,現在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二十點整了,而這臺機器就被定時在二十點整開始運行。到那個的時候,齒輪將會帶動你關節部位的固定裝置,把你所有的關節向不同方向扭動。”儘管陳磕巴沒有看過《電鋸驚魂》,也不明白這臺機器的運行原理,但是龐勁東的這番話卻聽明白了,額頭簾滲出了一排汗珠。

龐勁東點燃一咽,了一口,然後緩緩的說:“如果你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渾身每一處關節都會變成粉碎骨折,接下來韌帶和肌組織也會被扭斷,到了最後就是慘死。”陳磕巴倒一口涼氣,問:“你…要幹什麼?”龐勁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進一步解釋說:“但是這個過程不是立即完成的,據我的設定,齒輪每隔五分鐘只會轉動十度。我估計等到轉到一百八十度的時候,你就死翹翹了。換句話說,你還有一個半小時的生命。”聽到這些話,陳磕巴受到了一陣寒意,額頭冒出了更多的冷汗,順著眼角淌到臉頰上,然後從嘴角滴了下來。而他的身上,也已經浸透了冷汗。被固定住的關節,在此時受到了那鐵環傳來的冰涼。

“你要幹什麼?”陳磕巴腦海中一片空白,想不到其他的問題,只得機械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有一點事情想向你瞭解,因為擔心你不肯合作,所以我只得這樣做!”頓了頓,龐勁東提醒對方:“其實呢,把我要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是應該的,別忘了我剛剛救了你。”

“你救我,就是為了這個…”

“對!”龐勁東點點頭,告訴陳磕巴:“我很不容易的,冒了很大的風險。好在預定的抓捕時間沒到,警方的部署沒有完全展開,否則我們就是翅也難飛。”陳磕巴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沉默了片刻之後,又問:“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青頭幫最近找了一個合作伙伴,我想知道你們這位合作伙伴的詳細情況!”

“哪有什麼合作伙伴…”陳磕巴硬擠出一絲笑容,回答說:“我們就是混社會的,又不是做買賣的,要什麼合作伙伴?”

“既然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龐勁東說罷,坐在那裡起了煙,再不說一句話。

看著龐勁東悠然自得的樣子,體會著這個裝置帶來的壓迫,陳磕巴從內而外的到了一股寒意,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在一剎那間,陳磕巴暗暗祈禱,龐勁東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

陳磕巴的恐懼被鬧鐘的鳴叫打算了,但是這聲音只持續了片刻。緊接著,這臺裝置發出了一陣“咯吱”聲,陳磕巴立即到自己身體的各個關節,被強大的力量向不同的方向扭動起來。陳磕巴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想要與這股力量抗衡,但卻是徒勞的。無論他怎樣用力,他自己的身體和這臺裝置,都紋絲不動,仍然按照既定的方式運動著。

等到裝置停了下來,陳磕巴全身都傳來微微的疼痛

龐勁東掐滅了菸蒂,問:“打算說了嗎?”

“真的…真的沒有什麼合作伙伴!”

“那麼咱們繼續耗下去!”龐勁東說罷,又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當鬧鐘第二次響起的時候,這臺裝置又發出了那種可怖的聲音。陳磕巴再次試圖與其抗衡,但是這種吃再一次失敗了。他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渾身肌痠痛。尤為重要的是,當這臺裝置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剛才那種微微的疼痛,已經變成劇痛了。

“啊~~!”陳磕巴發出了一聲慘叫,疼痛淚水奪眶而出,與汗水混合在一起。

“我計算過,在三十度範圍內,你都是安全的,只是吃點皮之苦。但是如果超出三十度,你的身體就會出現骨折,超出六十度…”

“別說了…”陳磕巴大喊一聲,告訴龐勁東:“快他媽讓這個東西停下來…”

“怎麼說話呢!”龐勁東微微皺起眉頭,表示對陳磕巴剛剛的口很不滿意。

陳磕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即道歉說:“對…對不起…”接著,他哀求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你讓這玩意停下來。”

“你總得先說點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誠意!”陳磕巴一邊大口氣,一邊告訴龐勁東:“我們…我們的確有合作伙伴…一起賣粉…”龐勁東走到裝置前,按下了一個開關,然後說:“現在是暫時停止了,等到你把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我就會把你放下來,讓你安全的離開這裡。”

“真的?”陳磕巴將信將疑的問。

“我把你救出來,是要一個活人,而不是一具死屍。”看了看龐勁東,陳磕巴眼珠一轉,說:“我已經都告訴你了!”龐勁東冷笑一聲,問:“你知道的事情,應該不止這麼一點吧?”

“真的就這些,我們的合作,還沒正式開始呢…”

“都說了嗎?不見得吧,你至少沒說出這幫人來自緬甸!”

“你…”陳磕巴意識到,龐勁東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

“還不說嗎?”龐勁東說著,又要按動那個按鈕“好!好!好!”陳磕巴連連答應,目光緊張的盯著龐勁東的手指。

“我全都說!”

“請講!”龐勁東沒有把按下去,回到座位上坐下。

陳磕巴了半天的氣,才緩緩的說道:“有一夥來自緬甸的人,前段時間與我們青頭幫達成了合作。他們負責提供貨源,我們負責在整個b市銷售。”

“整個b市?”

“對!”陳磕巴點了點頭,繼續說:“先從酒吧街入手,因為那裡有最大的市場!”

“但酒吧街是星龍幫的地頭!”

“我們以前和星龍幫爭過酒吧街,只不過卻輸了。前段時間星龍幫內訌,我們打算借這個機會除掉他們的老大,然後把酒吧街接管過來。但是我們始終沒找到那個老大,內亂也很快被平了。”

“原來是這樣!”想起林佩雯當時為了躲開內外威脅,賴在自己家裡不走,給自己造成的那些麻煩,龐勁東不由得苦笑一聲。

“後來在緬甸人的支持下,我們決定對星龍幫正式宣戰,誰知道警察天天找我們的麻煩,結果又泡湯了。”龐勁東心中暗忖:“警方無意間成全了林佩雯,難怪她那麼高興。”龐勁東又問:“因為你們青頭幫現在已經垮掉了,於是這些緬甸人就想搞暗殺,迫警方停止對你們的打擊,我說的對吧?”陳磕巴眼珠一轉,低下頭不說話了。

“你們是被的狗急跳牆了,而那些緬甸人則是糊塗,他們沒有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國家。難道他們以為這裡是一個小柄家?政府會像哥倫比亞或者緬甸政府那樣軟弱無力?他們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自己在這個國家本無法立足!”頓了頓,龐勁東問:“你還沒說,這幫緬甸人的稱呼是什麼?”

“什…什麼稱呼?”

“別裝糊塗,金三角有許多幫派,他們屬於那一支?”嘆了一口氣,陳磕?*黨雋宋甯鱟鄭骸骯夜埠途?br>龐勁東倒了一口涼氣:“難怪他們這樣猖狂。”在半個多世紀前的那場內戰當中,失敗一方的一支殘軍被迫越過國境,進入了中南半島。有人說中華從來不缺好男兒,實在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支在自己國家被打得抱頭鼠竄的軍隊,到了異國的土地上橫掃一片。當地各國政府對這支人單勢孤的軍隊束手無策。

由於歷史和現實原因,金三角地區盛產鴉片。殘軍到這裡之後,面對完全陌生的環境和環伺的敵人,為了生存,選擇了以毒養軍。

這是一段相當複雜的歷史,涉及到諸多國際關係和政治因素。或許是由於國人不團結的劣所致,殘軍不斷爆發內部問題,與當地華人也是摩擦不斷。後來在各國政府的外部打擊和分化之下,最終徹底分裂,有的淪為僱傭兵,有的與其他販毒集團合併。

金三角地區此後風起雲湧,幾大毒梟相繼崛起,又相繼沒落,殘軍則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一小鄙秉持著自己政治理念的殘軍,與緬甸當地的果敢人結合起來,成為了果敢共和軍的前身。

在緬甸撣邦北部的盡頭,在雲南西南的底端,有一支漢民族生存繁衍了三百多年。這支漢族在緬甸被稱為果敢族。

三百多年前明朝滅亡之際,明朝的一些官員和百姓追隨永曆皇帝朱由榔落緬甸。後來,大漢吳三桂俘虜了朱由榔,將之縊死在昆明的死坡。但有不少逃入緬甸的前明文武官員、隨從和大批百姓死不降清,在荒山僻野生棲繁衍下來,直至今

丙敢人稱得上是世界各地華人當中骨頭最硬的,在其他國家華人被歧視、甚至被屠殺的時候,他們頑強的在異國的土地上生存下來,同時保持著本民族的語言、文字和文化。儘管也做出了一點讓步,接受“果敢族”的稱謂,並將他們地方言的漢語稱為果敢語,使用的漢字稱為果敢文。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緬甸人民軍進駐果敢,到了八十年代,果敢成立“緬甸撣邦民族民主同盟軍”同年獲得緬甸政府承認成立“撣邦第一特區”合法的擁有了自己的軍隊和自治區。

整個中南半島的環境非常複雜,各種政治和軍事勢力不勝枚舉,包括果敢地區在內的大金三角更是如此。即便是在第一特區成立之後,果敢也不是鐵板一塊。在並不統一的特區政府領導下,幾支勢力此消彼長,其中就有果敢共和軍。

丙敢共和軍並不認同現在的特區政府,他們追求的是緬北徹底獨立,併為此與許多國家政府進行戰鬥。這是一支很強悍且有戰鬥力的隊伍,只是過去在羅星漢和坤沙等人的陰影之下,他們並不是很引人注目。

與紅高棉類似的是,他們也是通過非法活動,為實現自己的理想籌集資金,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毒品。比起一度壟斷了全球百分之七十海洛因貿易的坤沙,他們所佔的市場份額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但是他們賺的錢,卻很可能是坤沙所無法比擬的。

這裡的奧妙之處在於毒品貿易的一個最大特點,那就是生產者賺小頭,中間商賺大頭。坤沙本人就曾非常慨的說過這樣一句話:“我是有許多鴉片,可錢卻不多。有錢的是那些中間商人。他們買1公斤海洛因只付給我們200美元,但運到美國後就能賣20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