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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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心情微憂,路曉香還是被華府的格局給嚇到了。
她本以為大廳就是華府最後頭的一棟樓房,沒想到出了大廳,後頭還有一望無際的風景。
望著眼前的亭臺樓閣、假山假水、遊廊水榭,路曉香忍不住了幾下眼睛,以為眼前的一切只是趕了六天的路,身體太過疲憊所出現的幻覺。
然而當她再睜開眼,眼前的景觀依然沒有消失。
雕樑畫棟還是雕粱畫棟,滿池荷花還是滿池荷花,瓊樓玉宇還是瓊樓玉宇,望著眼前美輪美奐的一切,粉愈張愈大,下巴也愈垂愈低,直至一顆甜梅被入嘴裡。
“唔!”她回過神,望著身邊那含笑的黑眸,不懂他從哪裡來那顆甜梅。
“少爺您還要麼?”看見離家將近一年的華元樸,婢女臉上瞬間浮現一抹酡紅和一絲動,可態度上卻很恭敬。她停下腳步佇立在一旁,任由華元樸可以自由取用盤中的點心。
聞言,華元樸伸手拿了幾個小點心放到了路曉香的手裡,接著便揮退該名婢女,並看著婢女離開。
他示意路曉香留在原地吃東西,自己則漫步來到不遠處的一張石桌邊,藉著欣賞府裡風光的動作觀察四周的動靜,待確定附近沒有別人後,才聲輕如風地問著跟來的老忠樸。
“福伯,近來府裡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嗚嗚,老爺啊,少爺他終於回來了,沒斷只腳也沒少條胳臂,完好無缺的回來了,您地下有知,終於可以放心了。”某人完全答非所問。
“福伯,你還要哭多久?早就沒人了,你演給誰看?”這老傢伙真是吵死人了,自大廳一路哭到這裡,本就是故意殘害他的耳朵!
老管家充耳不聞,繼續哭自己的。
“嗚…夫人哪,雖然您過世得早,不過您放心,少爺終於長大了,懂得帶姑娘回府裡了呢,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我說福伯,既然你有這麼多話想跟我爹孃說,不如我就放你一天假,好讓你去我爹孃墳前一次說個夠,順便幫忙我華家掃個墓如何?”哭哭啼啼的臉馬上恢復成一本正經,長袖一抹,眼淚鼻涕通通不見,就連那昏茫痴呆的表情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少爺英明,這近一年來,府裡的確發生不少奇怪的事呢,就不知少爺想知道哪方面的事?”瞅著那變臉比翻書快的老人臉,華元樸輕哼一聲,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如果你真不懂我指的是何事,那就代表你老了沒有用了,該回老家安養天年了。”老忠僕馬上有問有答。
“稟告少爺,怪事年年有,去年特別多,您走後,坊裡的生意馬上好得不得了,不但進出坊裡的達官貴人變多了,就連伯爺們臉上狡猾陰險的笑容也變多了。”
“哦?那是三位伯父都笑口常開,還是隻有其中一人笑口常開?”他倒是想知道家裡出了幾名不肖之徒。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笑自然是一起笑,哪有誰笑誰不笑的?”
“原來如此。”到此,華元樸心裡總算有個底了,不過他還想清楚另一件事。
“那另外還有誰一起跟著笑的?我曉得那三人不敢找坊裡的師傅幫忙,只想知道是誰在幫著那三人雕鑄銀飾?”陳中的那隻銀戒,他一眼就看出不是出自絢銀坊雕鑄師傅之手,可偏又覺得那手法有些眼…
“您忘了麼?老爺還在世時,坊裡有名雕鑄師傅手腳不乾淨,因此被逐出絢銀坊。”福伯撇嘴。
“原來是他。”華元樸很快就記起某個面孔。
“看來三位伯父都是有心之人,竟然還找得到那個人。”
“也許您該說計劃周全,狼狽為。”
“這麼說也是可以。”黑眸閃了閃,接著輕聲道:“福伯,謝謝你了。”
“哼!您該謝的是老爺,要不是老爺臨終前有代,老奴才懶得成天裝聾又裝瞎,不過話說回來,您和老爺也真是的,明知養虎會成患,偏要姑息養,遲早鬧出問題來。”福伯一臉不屑。
“這事我自會處理,你別擔心。”
“早該處理啦,拖了快一年,老奴早看不下去了,本來這事老奴半年前就想告訴您了,可您偏沒留半點消息,老奴寫了信也不曉得往哪兒寄,幸虧您人身在外,心裡還曉得惦記著坊裡,否則老奴看您回來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