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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蜈蚣谷勇士長征寶石崖老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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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符雙珠、雙玉、路清、阿成,同了鴉鴉、龍都男女兩小野人,在月兒湖準備停當,定在半夜起身,裡受到全體野人熱烈款待。老人阿龐前兩帶了兩個勇士趕往楠木林,去和同族少年酋長加加商計率眾來歸之事也是停當,留下二勇士在彼,獨自回來,就在當黃昏選舉出新酋長,暫代管理全山事務,並挑了一百七十多個自告奮勇的勇士,由加加做頭目,隨同起身。

雙玉因見老人擔心前途艱險,蜈蚣谷一帶又須第三天明前趕到,非在半夜起身不可,再往前去,雖多能透天光的空地,沿途叢林密莽,毒蛇猛獸甚多,更有山外入林採荒的山民,大都兇悍異常,所用刀矛鏢弩均有奇毒,既防引起兇殺,更恐洩漏機密,上下危峰峭壁更極費事,問完去過的人回來,又臨時添制了兩件準備上下攀援的用具,全是為了自己四人而發,知道一行四人的本領對方還不知道,野人尚武,最重勇力,方才受到那樣熱烈敬愛,意當眾施展輕功劍術,以博眾人歡心。

雙珠先不願意賣,老人也恐二女多勞,後聽雙玉說身邊帶有健神靈藥,立即喜諾,準備做完選舉酋長應有的儀式,便請四人施展。隨取銀笛發令,召集眾人,告知前事,等到眾人聞聲集合,當眾將新酋長喊上臺去。因阿成按著預定,也是未來的副酋長,應與洪拉左右並立,經老人按照儀式大聲向眾宣說,問明眾無異詞,因在前業已商定,新酋長洪拉威信未立,另外推出幾個老成持重的人相助,事須經過眾議,不能專斷,又當第一次率眾出山,關係重大,與尋常選人還有爭論分說不同,當時全數通過。在大眾歡呼中,依禮將老人的皮鞭接去,未等天黑,事完便畢。

四人又在臺上說笑了一陣,隨便吃點爪果。下弦明月業已高出林梢,滿林燈火輝煌,香光浮泛,燈月輝之下,夜景越發雄麗,環著樹林一圈,更成了火樹銀花結成的大圈彩障錦城。當中臺上本來扎有花燈,棚也高大。為了四人要顯身手,四面又點起許多燎火,照得當地通明如晝。四人早就看好當地形勢,見是時候,便向老人招呼一聲,分別施展起來。為了要走長路,事前商定,專選花巧好看的身法劍法,每人來上一套。再由路清和雙珠姊妹同比劍術。

阿成雖不會什武功,因其生長山外,擅長飛矛套索之技,第一個上場當眾施展。眾野人終年往來森林之中,只管身輕力大,動作如飛,但因處境不同,所用套索只作翻山越嶺之用。阿成卻能做出種種花樣,並能獨自一人飛馳場中,連套人物野獸,百發百中,不似野人遇敵打獵必須好幾人對付一個。所用刀矛梭鏢,也得到菜花寨主哈瓜布的傳授,各有拿手,與野人大不相同。阿成為救雙珠,忠勇壯烈,野人對他敬佩,印象本深,再見有這許多技能,越發看重,每次演畢,都是歡聲雷動,讚不絕口。

雙珠姊妹再一上場,無論輕功劍術、各種武藝,哪一樣均非野人所曾見過。阿成又向眾人宣說,那雙珠被擒,實是本心不願與主人為敵,又覺自己無過,理直氣壯,可以分辯,沒想到惡人陰謀陷害,才致受那險難。如真動手為敵,決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眾人眼見二女身輕如飛鳥,武勇絕倫,舞劍時節周身裹著一團寒光,在廣場上縱橫飛舞,耀眼花,自然相信,更把二女驚為天人,歡呼之聲震撼林野,盛極一時。

老人阿龐雖知二女均有一身武功,不似尋常漢家女子,終覺人生得太秀氣,真要動武未必十分高強,不料竟有這樣驚人本領,這一來,更使全族野人死心塌地,加倍敬愛,也由不得心花怒放,笑得嘴都合不攏來。

一會演習完畢,天已不早,快到起身時候。阿龐憐愛二女過甚,知道此去長途好幾百裡黑森林,中間還要繞越許多危險之處,只管糧水準備充足,到底不如當地豐富,又勸二女隨同眾人飽餐一頓,本意還想叫二女和龍都、鴉鴉歇上些時再走。二女早將健神壯力的靈藥取出,與兩小兄妹和路清、阿成一同服下,笑說:“我們此時神健旺,便連走上兩夜,也不至於疲倦。蜈蚣谷險要之區必須準時趕過,起身越早越好。即使有人中途力乏,我們趕出一點是一點,中途歇息也是一樣。”阿龐看出士氣強盛,二女等大小六人個個神,也就不再勸說,隨即傳令起身上路,就在大群野人歌舞歡送之下,照著預定,往森林中進發。因林中地勢奇特,沿途猛獸毒蛇又多,與尋常行軍走法不同,不結隊而行。又防路走失,前半乃野人平時出沒往來之區,地理甚,離家又近,還可無慮。再往前走,十之七八的路程,非但野人不曾去過,連老人阿龐也是數十年前走過兩次,許多地方均已忘記,加以山中常有地震,陵谷變遷,樹木成長又極迅速,數十年的光陰,形勢大變,全仗新近訪問出來的道路和一種習慣自然的分辨途向之法,人數又多,樣樣均要留意,走時必須把人散開,遠近前後各有聯繫,準備一有警兆,或是發現險地,當時便可集合,同力應付。輪運送糧食用具的人分作幾起,走在中間,每四五人護著一個背子,一同前進。另外每人身上至少帶上一之糧,以防萬一遇險失散之用。端的計慮周詳,靈活已極。

二女上路之後,越發看出老人阿龐心思細密而又巧妙,無一處不合實用,自與兵法相合。看去三五成群,由沿途林隙樹縫中覓路前進,時分時合,形勢散漫,一點也不整齊。實則如手使臂,牽一髮而動全身,更能互相扶助,勇於為公,便是久經訓練的勁卒,也難得見到這好素質。最難得是,合將起來一個整體,分散開來又能各自為戰,彼此之間均有呼應,動作機警,又極膽勇,迥出意料之外。後經路清仔細詢問,才知這些均是老人阿龐積數十年的經驗,全憑實際體會而來。

同去這一百七十多個野人,又是全族中膽勇過人、久經訓練的壯士。因老人阿龐恩心甚,急於要將符南洲救出,又聽大盜盤庚黨羽眾多,本領高強,特意仔細選拔,體力稍差甚至人太野、情愚蠢一點的,都不使其加入。因其取材太嚴,抱著兵貴而不貴多的主意,所以連二百人也未湊足。這裡面還有三十多個著名的勇士,投得一手極準的鏢矛叉箭,便遇見多麼兇毒長大的巨蟒也可無慮。就這樣,老人還不放心,一個人不時趕前趕後,指揮往來,又由林隙援到樹木頂上,四面查看,神情始終緊張。二女、路清均覺奇怪,勸他不要這樣勞神。老人只是微笑不語,老像前途將有危險發生之狀。

這一來,連阿成看了均覺奇怪,悄向龍都和另一野人詢問。說是這條路上什麼奇奇怪怪的毒蛇猛獸都有出現,不來則已,一來就是一大群,繞著那些參天合抱的巨木,四方八面衝來,決非人力所能抵禦,還有多得不可數計、水一般的毒蟲,比起猛獸毒蛇還要可怕。必須憑著耳目靈,老遠避開,不使得知,才可無事。那萬千成群的猛獸,奔馳起來,山搖地動,老遠便可聽到極猛惡的騷動,以及大群野獸衝撞擠軋的巨響。單這樣,人們還可在事前警覺,設法避開,不去惹它也可無事。最可怕是當它休息飲水之時,悄沒聲聚在水塘草地之間,四外暗林中再伏上一大片。來人無心走到,狹路相逢,林中黑暗,沒有燈光,不能引路,那卻危險已極。如其知它特,能夠避開,也還罷了。

一個無心怒,或在發現大群以前偶然見到兩三隻,心想順手牽羊,打它兩隻,飽餐一頓,稍微不巧,驚動全群,狼奔豕突,朝人衝來。這類東西天兇野,照例前仆後繼,不怕死傷,遇見不會爬樹的,人們援到大樹上去,強忍飢渴,與之相持,或能保得暫時活命,等它時久自去,再行逃走,還有一線生機。否則,連逃都無處去,被它聞著人味和望見燈光,成群追來,不將人撲倒不止,簡直凶多吉少。每人身邊各帶乾糧,便由於此。幸而野人從小生長森林,非但耳目,嗅覺也是極強,不論有風無風,相隔老遠均能嗅出氣味,去的人久經訓練,力大身輕,這條道路每年又有人走過,知道許多趨避方法,通過尚非甚難,稍差一點,休想平安通過。

雙珠姊妹等長幼六人自一上路,始終走在這一隊人的中心,休說趕往前面隨同探路,連想隨意走動,離開內中兩個派作同伴的壯士,也被老人阿龐止,老人如其走開,隨行作伴的壯士看得更緊,不時口中還打著呼哨,與前後左右相應。雙珠姊妹先還不耐拘束,後聽這等說法,又見眾人一路前呼後應,羊皮燈籠遠近隱現,在暗林中閃動,遠望過去鬼火也似,信號接連不斷,四面發來,方知厲害。

等走到第二天的夜裡,走著走著,忽然老人手中紅燈一揮,聲音全無,燈光立隱,人也改成幾條直線,在相隔不遠處,由幾個目力最強的人引路,輕悄悄改道繞將過去,至少繞出二三十里方始回覆原狀。由此起接連遇到兩次,都是如臨大敵光景。老人更是時上時下,時前時後,四面飛馳窺探,腳不停步。沿途休息飲食之處,因在中途繞路,都與預定不同,休息時光,長短也是不等,大部有水面透天光之處。這類地方多是野獸出沒之區,一面要在附近查看地勢,一面還要查看天早晚,端的勞苦已極,決非常人所能忍受。

幸而二女和路清均有一身極好功夫,體力健強,能耐勞苦,又因救父除害心切,恨不能當時飛到,絲毫不以為意。阿成和那大群野人,這類生活均成習慣,雖比平勞苦一點,也均不在心上,反因此行功勞甚大,能為山中同族大眾爭取財富技能,又在老人阿龐領導之下,人心如一,個個興奮,踴躍爭先,誰也不肯落後,所以走得十分順利。

接連三天,均無變故發生。途中打了幾次臨時發現的野獸,俱都無關緊要。毒蛇大蟒,更未遇見,有兩處蛇獸出沒之區,也都繞避過去,還多趕了不少里程。眾人均說:“託老公公和四位尊客的福氣,比預計快了許多。照此走法,可以早到兩,斷無誤事之理。”雙珠姊妹等四人自更喜

老人和眾人商計,蜈蚣谷想已快到,當地樹幕密不通風,無法穿過上面窺探,正想趕往前面查看,忽一勇士趕回報信,說:“蜈蚣谷離此不足十里,中間還隔著大片石崖空地,雖然卞面地勢低窪,到處溼汙狼藉,大小水塘甚多,卻可稍微停留,吃飽休息,養好神,再往前進,正是時候。”老人問知天尚早,剛剛過午,知道蜈蚣谷內形勢奇險,井有蛇獸瘴毒,不到夜裡難於通過,谷外更多危機,當雖然早到,天明前便可把這一段險地走完。此時瘴氣正盛,就有解藥,也是危險。途中一帶暗如深夜,林深草密無法立足,難得有此大片石崖广坡,正好飲食休息。高興頭上,既未細間形勢,又未親往查看,只聽說當地是片突出林中的平崖,四面均是淺坡,地勢寬廣,雖地不高,無什樹木,坡下均是長滿水草的泥沼水塘,崖上卻極乾淨,草木不生,便即發令,率眾趕去。

到後一看,石崖果然寬大,偏在谷旁,並與谷口斷崖相連,昔年並未到過。環繞石坡的泥沼水塘,一片接一片,到處都是,大小約有二三十處。照著多年經歷,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的所在,斷定這類汙泥沼澤之中,非有蟲蛇之類潛伏不可。無奈人已到達,前進既有瘴毒之險,後退又無善地可以停留。想起前山人勸告:“必須算準時刻,只在天明前兩三個時辰之內通過蜈蚣谷才可無事,谷口有一寶石崖不可前往”之言,心中一動,但是生平膽勇過人,不畏艱險,更不願走回頭路,雖料當地十九是山人所說可望而不可及的寶石崖,念頭一轉,也就罷了。

後經四面查看,見那許多沼澤雖然可疑,尤其每一水塘旁邊石地上均有泥汙痕跡,內裡必有生物,但因崖頂平曠,廣達數十畝,石地乾淨,並有大小數十塊天然平石可以坐臥休息,心想:“所帶人多,都有極好兵器和毒鏢毒弩之類,就有兇毒之物突然來攻,也能應付得過。”此時無什東西出現,天氣又好,只是炎熱一點,惟恐二女、路清漢人怕熱,還特意搭起大小兩座帳篷,再照舊例分人防守,一面準備飲食。二女先還不肯,後聽老人說:“天氣還早。”我們所帶帳篷可大可小,誰都可以入內休息,並非專為你們四人。”鴉鴉又在喊熱,二女自無話說。

本意是將帳篷一齊建在中心,後見西北角上地勢較高,離樹較近,風景較好,又便眺望,便將一座小帳篷建在當地崖角之上,大的一座建在中心。老人見那石崖只此一角高處,削立到底,下面雖有一處長有大片水草的水塘,上下相隔既高且遠,這樣險滑的山崖,就有毒物,也不會由這面躥上。便令二女等長幼六人掛好懸,歇在裡面,靜等夜來風涼,穿谷而過。

這時,天氣也只申初,炎荒之區,雖是八月下旬的天氣,照樣熱得難耐,天也較長,眾人連走了兩兩夜,森林之中不分朝暮,長途漫漫,老是接連不斷的巨木大樹、重莽密谷、荊棘泥沼,毒蛇猛獸隨時隨地均可遇上,不到適當地方不敢停留。好容易發現可以停留之處,偏有別的顧慮,中間又遇到兩次獸群,須要繞越,惟恐初次經歷,一個把路走,或是不能按時通過蜈蚣谷,便要添出許多麻煩,進退兩難。大家都是趕路心切,惟恐誤事,途中極少休息。雖說這班人個個勇健,似此艱險難行、暗如深夜的黑森林,連走了兩三天,到底不免疲乏。先是大家合在一起,爭先前進,各人都提著一股勇氣,還不覺得。及至到了崖坡上面,見當地平坦空曠,前面不遠便是那條蜈蚣谷的難關,偏又遇到這樣天然阻隔,不到時候不能通行,要到半夜亥、子之才能起身,有這許多時光陰可以休息,人們心情一鬆,不由都有了一些倦意。

雙珠姊妹見老人阿龐真不愧是個首領,樣樣身先士卒,哪一面他都顧到,飲食休息卻都落在眾人的後面,非要全照顧到才肯享受。所用帳篷製作巧妙,大小分合全可如意。

因見自己和路清都是漢人,恐在山中經歷不久,飲食起居許多不慣,特意先搭了一座小帳篷,把長幼六人安頓在內,老人獨在烈中指揮一切。那一卷卷獸皮麻布製成的散片和木支架之物,不消片刻,在人多手快之下,又搭好了一座大的帳篷。阿龐帶著滿頭大汗,赤著上身,還在篷內外跑來跑去。帳篷四面凌空,篷頂還有野人新採來的野草樹枝。老人似因眾人長途勞苦,天又大熱,業已改變初計,將隨帶的帳篷多半連起,結成一座畝許方圓的敞篷。因那篷內木柱支架較多,有的地方又是懸改用,不似小篷中設有懸懸兜,人都席地坐臥。內有許多勇士嫌崖石熱得燙人,又去附近森林中割了許多野草鋪在地上。建成之後,四面透風,也頗涼。這將近二百個勇士本可全數休息在內,老人阿龐仍不放心,來去兩面陰涼隱秘之處派有專人輪守望不算,自己還選了幾個勇士輪查探。轉眼之間,人都分別吃飽,多半臥倒篷內,阿龐方始拿了食物大嚼,簡直沒有休息,並向眾人警告:“下面那些水塘十九有毒,無論天氣多熱,身上汗汙難受,不奉號令不可前往沐浴。”吃完,又環著敞篷轉了兩圈,朝那些未睡的壯士分別低聲囑咐了幾句。回到正對蜈蚣谷篷側背陰之處坐定,周身己和大雨淋過一樣,熱汗

雙珠姊妹見眾野人對他那樣恭敬愛護,此時老人如此勞苦,不得休息,竟無一人開口勸說,各自飲食安臥,視若無睹。那鋪有野草的地面均被眾人佔去,老人獨坐棚側石地之上,陽光雖曬不到,地上卻是空的。這麼燙的崖石如何能睡?幾次想要過去,請其到小帳篷軟上面安臥些時,均因老人事前力囑,不令過去,剛一走出篷外便被搖手阻止。

後聽龍都、鴉鴉說:“老公公勇猛絕倫,尤其率眾遠出,樣樣都要心,把隨去的人當作嬰兒一樣愛護,已成習慣。野人天純樸,幾次力請不聽,也就聽之。他並非沒有休息之時,必須守到夜來,先睡的人業已養好神,睡足起身,他再偷偷選上幾個膽勇機警、可以代他照顧眾人的分頭主持,自己才去休息,但最恨人故意討好,假裝睡醒。

有幾個擔心他的人故意假睡些時,往接替,反被斥責。他主意已定,誰也說他不動,只得聽之。來路停留時少,所以好娘娘不曾看出。最好我們先睡,少時還可替他,否則老公公又要生氣了。

“他平常說:‘我如同兩三人出去打獵,彼此照顧方便,同去的人又極機警,那還無妨。如其帶了多人遠出,只有一人受到傷害,便要少掉一分力量。我是領頭的人,真遇仇敵拼鬥,自然不計安危利害。如因平疏忽送命,回時有何面目見他家人?一個族中勇士,為了全族安危前往殺敵御害,或與毒蛇猛獸搏鬥,雖死猶生,永遠受人尊敬。

這等死法非但值得,也極體面。如其敵人蛇獸未遇一個,就此死掉,把一個應受眾人敬愛的勇士無故送掉,我也對他不起。我是眾人頭領,他們都是我的手腳,如何可以大意呢?’所以老公公法令雖嚴,因能以身作則,除和眾人勞逸與共而外,用心出力只比眾人更多,凡是險阻艱難的事,他都搶在前面,舒服時節,非要眾人都照顧到不可,故而眾人都能遵守。

“他那月兒湖木屋雖是發號施令之地,彷彿比眾人所居較好而外,餘者飲食起居均和眾人一樣。即使偶有不同之處,不是他自家冒了險難親手取來,東西太少無法分配,眾人罰咒不肯分潤,歸他自用,便是眾人的敬意使其無法推託。他那花林塘樹屋號稱地,實則那片地方並非他要據為私有,只為當地有許多出產,為數不多,惟恐大家隨意糟掉,想等雨季到來平均分配。當地所居又是一些勞苦功高的老人,或是孤弱無依的勇士家屬病人之類,不願眾人前往騷擾,並藉此獎勵出力的人,好使大家上進,只管地方是他開闢出來,所居樹屋仍極尋常,不過他愛乾淨,整齊一點,所以全族不論男女老少,對他敬如天神,愛如父母。不是能得人心,好娘娘和阿成叔叔那早遇害了。”二女、路清聞言,對於老人越發敬佩,怪不得法令那麼嚴明,途中無論遇到多麼艱險的事,只一開口,去的人從未見其面帶難,反更現出喜容,事情也必做到。有時當眾詢問,更是同聲搶先,無一退縮。這等智勇雙全的將才,偏生在深山森林之中,不為世用,真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