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兩年後寒冬、銀雪，陰、霜結。

湛江縣以往熱鬧鼎沸的市集今顯得人煙稀少，因為連來的降雪，路上早已積了一層白雪，除了往來經商的車隊之外，再無其他。

這雪下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連牆壁都冷得結上一層霜了，只有傻子才會在路上走。

而應堂位於湛江縣東，為湛江縣內有名的大戶人家袁家旗下產業之一，也是湛江縣內有名的藥行，整間藥行可謂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無論是普通的、上等的，抑或特殊難求的藥材應有盡有，別說縣內沒有其他藥行能夠比擬，即使是其他縣的藥行所擁有的藥材恐怕也及不上應堂的一半。

面對這門可羅雀的情況，本就擁有聲者之心的袁應兒，依然在下雪天開門做生意，只是——即使天際頂著太陽大放光明、光芒耀人，也不見得有人會想“冒死”前來買藥。

為何如此?

說穿了是打從兩年前的一場意外，當時的袁應兒猶是善解人意、聰慧溫柔的小家碧玉姑娘，聽聞她為了尋一株名喚回憶草的奇藥而自城外的山頭到尋遍大江南北，終在太行山上尋得一株長得像回憶草的植物。當她帶著那株植物回到湛江縣後，一直思索不出個辦法來確定這植物是否為回憶草。

善良如她不忍因錯誤而連累無辜的人，便拿自己來做實驗，以測試此藥的真假，誰知，當她服下這東西后，竟無故產生暈眩不適，甚至倒在上不省人事長達三個月。

在一夜裡忽然醒來，家人原以為沒事了，豈料，她的情丕變，不知是糊還是瘋癲，有時還會離奇的失憶，將自己的名字忘了也就算了，可駭人的是，地忘了藥草和所有藥材的功效，抓了人就要試藥，害得接下來的子，只要是湛江縣的居民看著了她，幾乎是躲得躲、逃得逃，生怕被她逮著了成為實驗品。

平，上門買藥的居民總是會祈求老天爺，袁應兒的貼身丫鬟秋兒也在，至少她會點配藥、辨藥的功夫。不然，吃錯了藥，可就慘了。當然，這本不是治標的辦法，湛江縣的居民們邊在祈求時也會j頃道替袁應兒祈求她早康復，大家都想念著從前的袁應兒。

打從袁應兒失常後，雖說藥行的生意不至於一落千丈，不過卻明顯地不如以往。

“小姐，下雪了，多穿點衣裳吧！”秋兒拿起一件披風就幫正在研讀藥書的袁應兒披上。

“不了，我又不冷。”水靈的眸子依然專注地看著書本，她看也不著秋兒，徑自說道。

“小姐，秋兒知曉你身強體健，可也得多穿一點，要是不小心染了風寒就糟了。”

“染了風寒就吃藥，這間應堂也不是開著好看，況且我何時這麼體弱了?”她對自己的“病情”可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但…”秋兒拿她沒轍。

“好了，你看起來好像閒的，你去準備兩帖治傷風的藥，我給曹大嬸送去。”

“什麼，送藥?小姐啊，你看這天冷得…”

“就是看天冷了才要趕緊送過去，要是誤了，讓曹大嬸病包重就糟了。”她蹙眉，終於將視線移向秋兒。

此刻的她，算是正常的吧！本質是善良、會為人著想的菩薩心腸。但當她失憶的時候就…

“要不，秋兒幫小姐送去?”秋兒自告奮勇地說道。

“我說我送去就我送去，更何況要是有其他人要來抓藥，看到你也安心一些。”湛江縣的居民對她是什麼樣的心態，她不是不清楚。見她如見虎一般不說，要看見是她抓藥，腿就當場軟了，只是強撐著。

說實在的，她也很難去控制自己的失憶症何時會發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顧店這事還是給秋兒比較妥當。

況且，最近麼妹的敗金行為讓袁家的財務吃緊，縱使袁家的武道館生意向來是興盛不衰，但光靠教授武術也撐不了多久，她總不能還讓藥行生意一比一差，這樣袁家早晚會垮。

唉，或許更好的方法是去買一條鏈子拴住么妹，再不然，就是要她戒掉敗金的壞習慣。

不過這比登天還難，么妹是習武之人，搞不好連哥哥出馬也不見得製得住。而妄想要麼妹戒掉敗金的習…她搖搖頭，決定不奢望了。

“小姐啁…”

“你還杵在這兒幹啥?快去準備啊！”袁應兒用著不容反對的口氣命令著。

“是…”秋兒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應。

沒一會兒，秋兒將兩帖藥放在袁應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