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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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他開始適應她的呼聲，喜歡她平緩而穩定的氣息，喜歡她伏在前的寧靜，不言不語的兩人，卻有共同的呼頻率。

他要自由，所以他從來不限制她的自由，給她一片天空，讓她自由翱翔，但是她從來不飛走，執意留在他的身邊，也不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

他一直以為，沒有男人會戀上她給人的那種不確定，所以口裡總說的輕鬆，直到那一天…她縱容徐明吻住她…他才訝異到自己的情緒受，竟然是那麼衝動。

這已經是兩個禮拜前的事，但是他依然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事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太執著于徐明的吻給她的受，卻一直忘了，她從沒有回答他…她有沒有離開過他的念頭？

他睜開眼，將她閉眼的沉靜面容收入眼底，不想繼續那未竟的想法。

那代表一種在乎，而他不想付出那種代價。

愛情的代價驚人，他曾經付出過一次，不會再試第二次。

但沒來由的，他隱隱覺得慌亂，知道自己被她“制約”住了。

“制約”代表的是一種習慣，一旦被制約住，也代表心不再如往常般自由。

可是對她來說，他又代表著什麼？

“裘風…”像是察覺他的情緒轉移，她低喃著他的名字，睜開蒙朧的雙眼望著他，半晌沒說話，而後，她偎入他的懷抱裡，以臉兒在他的前上磨蹭，像只惹人憐愛的貓兒。

懷裡傳來她的輕喊，他低頭撫住她的發，眸中有著他未察覺的淡淡依戀。

“這算是一種示好嗎？”他並不是很怕癢的人，但只要她的發拂過他前時，他總忍不住低笑出聲，對她絲毫沒有免疫力。

“還在想徐明的事？”她窩在他前，低噥著問。

“你會讀心術嗎？為何你總清楚我的想法？”他已經較能習慣她突發的話語，總能一針見血的入他的口。

“我如果不懂你，我們不會在一起這麼久。”她仍窩在他的口，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裘風皺眉，好半晌，沉默不語。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才一個多月，說長不算長，說短卻也有一段子了。

“你有沒有避孕？”突然，他想到這件重要的事。

已經這麼久了，兩人幾乎每天歡愛，他卻從沒遇過那每月一次的紅。

於湘築微微一怔，顯然沒有心理準備。

“我的經期本來就不準，你別猜想些有的沒的。”她不自在的想從他的身上起來，他提醒了她一件重要的事，她必須做個檢查。

“我不會要孩子的，如果你還想跟我在一起，就別耍什麼把戲，只會傷了你自己，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趁早拿掉，我不會因為孩子而停留，更別說是結婚！”他沒有錯過她的慌亂，心下猜測，她也想用孩子留下他。

他的冷絕，一如她所倩想，但是纖細的肩卻壓仰不住顫抖。

她直覺的撫住扁滑平坦的小骯，猜想著肚子裡，是否真有個小生命？

如果是…那他們之間，就到了該結束的時刻了…

“於湘築！”他喚回她的注意，仍是連名帶姓的方式，沒有例外。

她的出神讓他心驚，不滿聰明如她，不該笨拙一如其他女人，妄想牽絆住他。

“我要回去了。”她將衣物穿回身上，純中有著急迫。

“別想用孩子留住我，我會轉身就走。”裘風眯起眼，有八成的把握，確定她的確想有他的孩子。

他所不知道的是，她並不想用孩子留住他…

“我知道！”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早料想到他的反應。

沒料想到的是，她心中隱隱的痛，正一圈圈的泛開，呼竟開始有了苦澀的味道。

“你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這麼做？”他眯起眼，似乎有什麼讓他困惑…

她表現的太淡然、太無所謂了，這讓他有著不悅，甚至…還有了憤怒。

“你為什麼會這麼確定？”她穿好衣物，面對著他的情緒。

“正如你懂我！我也可以懂你的心情。”他不滿的吼著，沒想到，懂他一如於湘築，也會犯這種錯誤。

面對他的指責，她只是一逕的沉默。

愛人好累，付出的不一定能收回，這是她不談愛的原因。

只是這些子以來，她從不認為她在戀愛，兩人之間有的只是體上的引，而她除了付出時間，從不曾付出過什麼，也就是如此，她以為…她沒有愛上他。

她只是這麼以為…

心口有些悶疼，想來她該是也有了眷戀。

她算對了他的反應，卻算錯了自己的心。

只不過那一點疼，她還有能力復原。

“我都不確認有沒有孩子，你這場火發的沒來由，太奇怪了。”她淡淡的說，邊還有著笑意。

但他並不如她的輕鬆自在。

“明天我不過來了，我們冷靜一不好了。”她拿起皮包並沒有說再見，鎮定的腳步裡，聽不出慌亂的訊息。

慌亂，在她的心裡，她必須自己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