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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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垂眸，顯然對他的用字遺訶，還有些適應不良，不過在清清喉嚨之後，她還是選擇把話說明白。

“那不叫…不叫做愛，那叫做愛，或者是行為，跟做愛是不一樣的。”她的紛頰添了顏，在昏黃的路燈下，仍舊讓他看清了她的羞赧。

“做愛跟…又有什麼不一樣？”他單手支住車頂，對於她的愛論有了好奇。

“情侶之間的，叫做愛，那…我們之間那種事，還有你跟那些女人之間的事，都叫行為，咳…不能說做愛。”她低著頭，玩著手中的鑰匙，不是很自然的解釋著。

說她執著於字面上的解釋也好，說她固執也罷，反正，她就是不能認同做愛與愛是一樣的意思。

他沉默半晌，凝視著她低垂的臉，突然覺得好笑。

“你很堅持啊？”她可愛的嘛，初見她時，以為她是個不沾染俗物的天使，果然，天使的想法也如此與眾不同。

“嗯。”她果決的點頭。

“就像你堅持不讓人碰你的臉一樣的堅持。”

“固執！”他不覺揚起手，亂她的發，有點寵溺的味道。

她笑了笑，並不反對他的說辭。

“我走了。”她擺擺手，做了再見的手勢，這一次，裘風沒有攔她。

不過他第一次有了不捨，目光一直跟著她，直到她的車消失在他面前。…子一天天過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轉變，裘風還是那個常換女伴的男人，只是約會的地點由夜店變成咖啡館，他停留在女人身上的目光，對象變成了於湘築。

說他是個不甘寂寞的男人也好，說他糟蹋女人的情也罷，反正在湘築忙著工作，無暇陪他的時候，他總是會帶著女人，出現在她的咖啡館裡，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猜測著她現在的心情。

若說他們純粹只是伴侶，並不會干預彼此的私事與往，倒有那麼一點像是他們之間的互動，畢竟除非他主動提起，她從不過問他的一切。

不同的是，撫論他斫帶的女人是哪一個，夜裡留在他畔的人，卻一直是她，這是他們之間未曾說破的默契，也是一種未曾發生在他身上的愛忠誠。

至少這一個月來，一直就只有她。

也因為他未曾有過這樣的愛忠誠，他擔心她會會錯意，所以他總是故意帶著不同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向她昭告:他並不屬於她。

而她，坦然接受。

今晚，裘風擁著方琪，再一次出現在咖啡館裡，在悉的位置上落坐，目光移向吧檯裡的湘築，她只是笑了笑，有一絲真心愉快的笑意在眼裡，目光停留在他臉上一直沒有移開過，直到他的笑容給了方琪。

“你最近炒這家店。”方琪問道，好奇著他的轉變。

“嗯。”他微微點頭笑意未褪，盡痺拼著方琪的臉，腦海卻是湘築眼裡的愉快神采，那讓他覺得心情極佳。

方琪被他帶著笑的眸盯得有點慌，不自在的垂下眸，身為公關的她，看過太多傾慕的眼神，早該對男人的目光免疫，只有裘風，這個她心儀的男人，才能讓她嬌羞的垂眼。

“你最近是怎麼了？風滿面的樣子。”她暗自鎮定心神，佯裝冷靜的問著。

“沒事，只是心情很好，最近喜歡上咖啡的味道，覺得有些上癮了。”他懶散的支住下顎，反倒有一股人的氣息。

他的確是喜歡上咖啡的味道，僅僅只是味道，他還是不習慣苦味在口中泛開的味覺。

不諱言，他喜歡咖啡的味道，有大半的因素是因為於湘築。

因為她身上總是有咖啡的氣息，透著一種人的風情，在她溫柔的笑意裡，逐漸佔領他的味覺，讓他習慣的想著她，也習慣的出現在這裡，聞著屬於她的味道。

他承認，他的確喜歡於湘築。

喜歡她帶著點冷意的頻率，喜歡她眸中因他而綻放的笑意，喜歡她不纏人的合理距離，更欣賞她儘管在每一個夜裡恣意與他歡愛，卻從不吃味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