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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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納·金斯利正在瀏覽晚報的大標題:“冰雹猛襲伊朗。”下面的報道稱它為一次“反常的事件”沒有人想得到,夏天,烈炎炎的季節裡,居然會下冰雹。坦納撳電鈕招呼秘書。秘書走進來時,他說:“凱西,剪輯這篇文章,發送給凡·文參議員,加一條按語:‘全球變暖的最新情況。謹啟…’”
“馬上就辦,金斯利先生。”坦納·金斯利看了一眼手錶。那兩名探長將在半小時後抵達kig。他環視他奢華的辦公室。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創造的。kig。他想到這三個簡單字母背後的權力,想到人們會有多驚訝,倘若他們得知kig七年前白手起家的故事。往事飛快閃過他的腦海…
他回憶起他設計新的kig標誌的那一天。鮮花在牛糞上。有人說,而坦納硬是單槍匹馬把一個不足掛齒的小公司變成了一個雄踞世界的大企業。坦納一想到初創階段,便不由地到他實在是創造了一個奇蹟。
坦納·金斯利比哥哥安德魯晚生五年,這徹底地決定了他生活的取向。他們的父母離異,母親再婚並離開了他們。父親是科學家,兩個男孩步父親後塵,成為科學神童。父親在四十歲時由於心臟病突發而猝死。
坦納比哥哥小五歲是個經常令人沮喪的事實。當坦納在理科班上獲得第一名的獎狀時,人家對他說:“安德魯五年前在他班上就是第一名了。這一定是家族的傳統。”當坦納獲得演講比賽的大獎時,教授說:“恭喜你,坦納。你是第二個獲得這個獎項的金斯利。”在加入網球隊時:“希望你和你哥哥安德魯一樣。”坦納畢業時:“你作為畢業生代表的演講非常鼓舞人心。讓我不想起當年安德魯的。”他是在哥哥的陰影里長大的,想到人家把他當作第二名僅僅是因為安德魯捷足先登的緣故,他便寢食難安。
兩兄弟之間有著很多相似之處:他們都非常英俊,聰明,富有才華,但隨著年齡的逐漸增長,二者之間的主要差異也變得越來越明顯。安德魯是利他主義者,為人謙讓,而坦納卻是外向型的,好社,而且雄心。安德魯在女人面前很害羞,而坦納的相貌和魅力卻像磁石般地將她們引到他的身邊來。
但兩兄弟之間最重要的區別在於他們的生活目標。安德魯深切地關注慈善事業,以及對別人的援助,而坦納的雄心卻是攫取財富和權力。
安德魯以最優等的成績從大學畢業,立即任聘到一家智庫上班。在那裡他獲知像那樣的一個機構能做什麼樣的有意義的貢獻,五年後安德魯決定開辦自己的規模不大的智庫。
安德魯告訴坦納他的想法時,坦納非常興奮。
“太好了!智庫能從政府獲得價值百萬的合同,更不要提大公司的聘用——”安德魯打斷他說:“我不那麼想,坦納。我要利用它來幫助民眾。”坦納目瞪口呆。
“幫助民眾?”
“對。許多第三世界的國家沒有獲取先進的農業和製造業方法的途徑。俗話說,給人一條魚,他就有了一頓飯。可是倘若你教會他如何捕魚,他便一輩子不愁沒飯吃。”這種陳詞濫調只能說給老朽聽,坦納想。
“安德魯,那樣的國家可是沒錢付給我們的——”
“沒有關係。我們把專家派到第三世界的國家去,教他們先進技術,改變他們的生活。我準備讓你當合夥人。我們把我們的智庫叫做金斯利集團。你認為如何?”坦納思考了片刻,點點頭。
“實際上,這想法也不錯。我們可以從你說的那種國家開始,同時瞄準大錢——政府合同——”
“坦納,讓我們集中力把世界改造成一個更好的地方吧。”坦納微微一笑。看來雙方只有妥協了。他們將以安德魯的夢想開始,然後逐漸使公司壯大,充分發揮它的潛力。
“怎樣?”坦納伸出手。
“為了我們的未來,合夥人。”六個月後,兩兄弟冒雨站在一所矮小的磚頭房子前,房子上掛著一塊不起眼的小招牌,上面寫著“金斯利集團”
“看上去怎麼樣?”安德魯自豪地問。
“美極了。”坦納竭力不讓自己出諷刺的口吻。
“這塊招牌將給全世界那麼多的人帶去福音,坦納。我已經開始招聘專家到第三世界的國家去。”坦納正要表示反對,卻忍住了。對他哥哥是不能採用強制手段的。他格有點倔強,但時候會到的。時候會到的。坦納再次抬頭朝那塊小招牌望去,想,有一天它將寫著kig,金斯利國際集團。
約翰·海豪特,安德魯的大學同學,投資了十萬美元,幫助智庫啟動,其餘的資金都是安德魯籌集來的。
招聘了五六名職員派往肯尼亞、索馬里和蘇丹,去教當地人如何改善生活。但沒有賺進一分錢。
這一切在坦納看來毫無意義。
“安德魯,我們能從一些大公司搞到合同,而且——”
“那不是我們做的事,坦納。”我們究竟做的是什麼?坦納百思不得其解。
“克萊斯勒公司正在尋求——”安德魯微笑著說:“我們做我們真心要做的。”坦納調動了全身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
安德魯和坦納在智庫裡各有各的實驗室。兩人都埋頭於各自的項目。安德魯經常工作到深夜。
一天早晨,坦納到達公司時,安德魯還沒離開。一看見坦納進來,他就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對這個納米技術的實驗太興奮了。我正發明一種方法…”坦納的思維卻漂向更為重要的東西:昨天夜裡他遇見的那個紅頭髮辣妹。她在酒吧主動湊過來,跟他一道喝了一杯,把他領到她的公寓,讓他大大地消受了一番。當她捧住他的——“…我認為這真的將改變許多東西。聽起來如何,坦納?”被這冷不防的問題嚇了一跳,坦納說:“哦。對。安德魯。了不起。”安德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