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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再度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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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盪的虛空中,吳清和破碎的頭顱逐漸聚合起來,以一種看待怪物的眼神面向申凱。

哪怕五階修士也擁有了狹義上的不死之身,力量貫徹自身後能夠實現滴血重生。

而六階神祗則更加可怕,不但有限前知下,可以規避絕大多數的危險。

甚至於他們的呼、靈氣、意志等等,一旦在本體遭遇劫數後,都能夠重新在若干年後還原。

而當中最強大的一批存在,如果早早佈下後手,甚至可以做到被對方完全磨滅後,藉著前知者的特,重新自時空長河中歸來。

可以說在生命本質上,修煉除了強大的力量外,自身的存在也是一個反覆強化的過程。

在這樣的情況下,同階修士之間的對抗,已經很難徹底殺掉對方。

也因此,許多時候如果不是阻道之仇,更多情況下修士之間也只是做過一場,或者乾脆封鎮對方一些歲月。

而申凱剛剛的一記彈指,沒有施加任何磨滅的意志,自然不會讓吳清和一下就隕落。

但就是這樣,才更加讓對方恐懼。

“居然…沒有任何修為顯…僅僅只是憑藉最純粹的身?”明知道自己此刻已經遠不如對方,吳清和甚至早早做好了被擊殺隕落的準備。

但偏偏剛才申凱連一點神通、修為都沒有用,就是極為簡單的一指頭彈出,卻帶來了如此可怕的效果。

“真是怪物…簡直堪比…不,恐怕還要超過六階的中子超星神!”心中念頭轉過,吳清和此刻反而逐漸平復了心境,徹底放鬆下來。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完全想通了而已。

申凱遠比自己強,這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場殺,那麼對方用神通或者一指頭,有區別嗎?

反正無論哪一種,自己都打不過…

“雖然不齒這種無賴般的死纏爛打,但組織的安危在前,也顧不得什麼麵皮了。”想到這裡,吳清和乾脆放棄了進攻,全力擺出防守架勢。

他已經完全不指望能夠對申凱造成什麼傷害,只期望在巨頭脫困之前,纏住對方就好。

而他最大的利器,毫無疑問是屬於六階神祗的強大不死

吳清和已經做好被對方不斷殺、破壞,然後反覆修補身軀,死死拖延的準備。

“果然,年輕人才講面子,老人家年紀大了,見的多了,也不在乎用這種方式拖延嗎。”一眼看穿了吳清和的心思,申凱灑脫一笑。

“只可惜,你所謂的拖延,只是看我想不想陪你玩而已。”

“我若懶得你,你又能怎麼樣呢?”說罷,申凱看著收縮無數符文,將自己防守的如同龜殼一般的吳清和,居然直接轉身躍起。

這下輪到吳清和愣住,他完全沒想到,申凱會放下自己,朝著另一處升空。

“他想提前阻擊巨頭們脫困?”

“不…等等…這種覺,不會吧!?”目瞪口呆的看著申凱,原本以為對方是看不上自己這條小魚,想要阻擋巨頭。

然而緊接著吳清和發現,申凱在旁若無人中,整個人逐漸透明起來,體內浮現出一道道鎖鏈。

此刻,伴隨著申凱體內的鎖鏈,整個虛空都鳴響起來,寰宇之間一股永恆氣息乍現。

原本之前被封死的靈氣汐以前所未有的姿態洶湧咆哮,甚至能夠被普通人眼觀察到。

目睹這一切的吳清和冷汗直冒,全身顫抖到不能動彈。

“不會錯…這些鎖鏈乃是因果、氣運、法則的具象所化…他才剛突破五階,就要再一次突破到六階!”直到如今,吳清和心中逐漸開始升起了一種不真實

過去數千栽歲月的經歷,放在此刻相比,太過於渺小,讓他有種不敢直視對方的錯覺。

這一切,明明在昨天都還是正常,組織假意歸附萬族聯盟,實際上是希望他們和人族兩敗俱傷。

而自己這方則早已做好準備,只等永恆階級無暇他顧時,一舉將申凱捕獲。

明明,劇本應該是這樣才對的…

神人無夢,但吳清和此刻卻異常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場噩夢。

夢醒了,一切都還是原版的樣子,申凱依舊是他們認知中的存在。

“怎麼有人…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呵…”受到整片虛空之海的沸騰,吳清和終究回過神來,看著一道道貫穿申凱的鎖鏈,面如死灰的自嘲起來。

若說申凱能夠從四階瞬息突破到五階,或者五階成功突破到六階,他都完全可以接受。

但一天之內,不到一分鐘前後的情況下,連續突破兩次,還是永恆階級之下,生命蛻變的最後三道關卡之二?

這可不是四階之前的低等蛻變,而是真正的斬斷過去,和先天限制做訣別。

“這不科學…這不公平…這不可能…”

“哪怕是聖賢,未成道前的突破經歷,也要講究基本法啊…”其實這時候,吳清和心中已經默認對方將要成功了。

這樣的資質,這樣的準備,如果說申凱都突破不了六階,這世間還有誰能夠做到?

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他有種恍惚

心中似乎再一次浮現出了十年間,組織圍繞關於申凱的放養或者抓捕問題,而展開的烈討論。

最終,雖然確定這種行為是養虎為患,但組織為了避免被永恆階級察覺,只能儘可能的隱藏起來,等待合適機會。

“呵,我們這一等,等了整整十年,最後…等來了這樣一個存在…”

“哪裡是什麼養虎為患…簡直是在養龍…不,養一尊年幼的混沌魔神!”心中憑空生出一股強烈的懊悔,吳清和原本還覺得自己和組織,已經足夠重視對方,但如今看來,他們依舊只是用可以理解的程度,去判斷一個完全無法理解的莫名存在。

“早知道,我等就不該過於謹慎,一點被發現的風險都不肯冒。”

“他剛出生時不抓,少年時不抓,十年前不抓…如今,一切都太晚了…”如同孤寡老人般的吳清和臉上出似哭似笑的表情,淚水不斷落下,整個人再無絲毫戰意。

心中最後的堅持,也僅僅只是留在這裡,等待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