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秘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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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抬頭,右首靠壁一張椅上,還有一個人低頭坐在那裡打盹,那不是任二弟還會是誰?
郭世汾立即一個箭步,掠到他面前,仔細一瞧,敢情他也被人制住了道,動彈不得。
當下伸出手去,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掌。
任百川好像是睡得很,只是身子晃動一下,依然並未醒轉!不,這一掌並沒有解開他身上被閉的
道。
郭世汾怔了一證,手掌疾落,連拍了他五處大,但任百川還是一動不動,心頭不
大
驚凜,暗道:“這是什麼怪異手法?”心念轉動,人已迅疾往裡竄去!
穿過客廳,目光一轉,但見屏後暗處,隱伏著一個人影,不用多看,就可認出,那人懷抱單刀,正是管天發!
他聽到聲息,仍是絲毫不動,顯然是也已被人所制。
這回不須多看,手起掌落,迅速的連拍了幾掌;他心頭已經有數,任二弟被人用怪異手法閉住脈,自己無法解開,管天發自然也不會例外。奇怪的是五個賊黨,也同樣的被人制住了
道,這會是誰…
“啊!”突然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舍了管天發,急急返身奔出,直向左首廂房行來。
到達門口,心頭止不住忐忑不安,忖道:“江賢侄真要是遭了賊人毒手,我郭某還有何面目做人?”左廂房門原是虛掩著的,一推便開,郭世汾橫刀當響,身形一側,疾快的閃入房中。
目光斜照,但見靠上首一張前,正有一個白衣人側身而坐,一隻右手按在江寒青頭頂“百會
”上,對郭世汾的
近身後,渾如不覺!
這下直瞧得郭世汾心頭大凜,雙目光暴
,沉喝道:“朋友膽子不小!”一掄雁鋼刀,直砍白衣人背心。
這一刀他含憤出手,快捷凌厲,兼而有之!
那白衣人不聞不問,生似一無所覺,直等郭世汾遞出刀尖,快要及身,依然連頭也沒回。
左手向後輕輕一揮,揚起一點袖角,著雁鋼刀上捲來。
郭世汾暗暗冷笑一聲,刀勢突然加迅,勁透刀尖,猛力往前刺去,就在此時,突覺刀上一震!
白衣人拂來的衣袖,正好拐在刀尖之上。
那一角衣袖,竟然柔中有剛,暗蘊震力,這一下直震得郭世汾虎口隱隱發麻,心頭不由大吃一驚!
急急向後躍退,抬目瞧去,那白衣人依然一手按著江寒青頂門,側身而坐,連動也沒動。
郭世汾急怒迸,哪裡還顧得厲害!
口中斷喝一聲,身直撲面上,手腕一振,雁鋼刀刀尖上飛
出九點寒星,分襲白衣人背後九處大
。
他乃久經大敵之人,方才出手第一招上,就被人家一角衣袖退,第二招自然不敢輕率從事,這一記“九星曙空”正是淮陽派“九宮刀法”中的厲害殺著!
九點刀光,幾乎籠罩了白衣人背後所有大,對方縱想躲開,也無法躲閃得開。
見只白衣人身形微微一側,左手掌舒展,似扣似拂,朝郭世汾執刀右腕擊來。
這一著看似緩慢,實則快同星火,雖是一拂之執,實則含蘊極為神奇的招術。
郭世汾見多識廣,自然識得厲害,自己若不撤招後退,必然會被他擊中腦脈,心頭暗暗一凜,趕緊收刀後躍。
一連兩招,都被人家退!
金翅雕不覺動了真火,心中暗道:“老夫不相信你一隻左手,真能接得住我幾招?”心念一動,人已跟著撲,手中雁鋼刀,突然一緊,刷,刷,刷刷,一片刀光,連續劈出。
這一掄急攻,乃是“九宮刀法”中的“奪命九式”招招後接,一氣呵成,名雖九招,實則連綿不絕,如同一刀,變化奇奧,可說是淮陽派的鎮派絕技;郭世汾和人對敵,從不輕易施展。
此刻在他手上使出,果然非同小可!
剎那之間,這兩丈寬,三丈長的一間廂房,幾乎有半間房屋全被閃閃生花的耀眼刀光所籠罩!
那白衣人在郭世汾凌厲刀勢襲擊之下,也不覺回過頭來,朝郭世汾望了一眼,左手揮動,隨著反擊而出。
郭世汾和他目光一對,只覺對方兩道湛湛眼神,如挾霜刃,雖在黑夜之中,神光如電!
心頭暗暗一驚,忖道:“此人好深的內功!”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白衣人左手揮動,奇招突發,斬脈突
,極盡詭異!
郭世汾“奪命九式”登時受了壓制,被迫得竟然施展不開,腳下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這下真把這位淮陽派掌門人驚愣得不知所云。
他自從出道以來,數十年歲月之中,也不知會過多少成名高手,但從沒遇上過像今晚這白衣人這等高絕身手之人。
居然側坐在身子,連頭也不回,僅憑一隻左手,就破解了自己從不輕使的“奪命九式”還被得後退一步!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麼,一張棗紅臉上,登時
出無比驚詫之
,口中喃喃說道:“莫非這是武林中失傳已久的突
斬脈手法不成?”就在此時,但聽身後微風一颯,從房外飛快的閃進一個人來!
郭世汾急急轉過身來,但見來人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前垂著兩條又黑又亮的辮子。
那不是揭穿賊黨假冒唐華佗身份,就飄然而去的紫玫嗎?
紫玫閃進屋來,眨動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口中“咦”了一聲,說道:“總鏢頭,你這是做什麼?”郭世汾籲口氣,道:“姑娘來得正好,老朽…”紫攻不待他開口“哧”地笑出聲來,說道:“總鏢頭誤會了,他是我家相公。”郭世汾心頭一驚,奇道:“他是你家相公?”紫玫抿抿嘴,笑道:“是啊,我家相公,為了江二公子身中奇毒,特地親自趕去東海,求取解藥…”那白衣人一手按在江寒青頭頂,突然轉過頭來,兩道熠熠眼神,看了紫玫一眼,又緩緩回過頭去。
紫玫話聲未落,嚇得趕忙住口,朝郭世汾吐吐舌尖,接著低聲道:“我家相公方才給江二公子服下解藥,這時正以本身真氣替二公子打通經脈,不可有人驚擾,總鏢頭還是請到外面休息吧!”若非白衣人武功奇高,自己一時不察,幾乎誤了大事!
想到這裡,一張老臉,不驟然紅了起來,連忙拱手道:“姑娘說得極是?老朽自當在室外恭候。”話聲出口,忽然想起任二弟和管天發還被制住
道,自己無法解開,這就接著說道:“老朽還有一件事,要煩勞姑娘。”紫玫道:“總鏢頭有什麼事?”郭世汾道:“老朽二師弟和小徒兩人,均被人點閉
道,所取部位和一般手法過異,可能是你家相公的獨門手法…”紫玫沒待他說完,笑著問道:“總鏢頭可是要小婢出去看看嗎?”郭世汾道:“老朽正是此意。”紫攻手上拿著一個白玉葫蘆,朝郭世汾晃了晃,笑道:“我把這葫蘆‘雪芝丹’拿給相公,立時就來。”郭世汾心中暗道:“雪芝丹,天風道長視若奇珍,她從哪裡
來的?”但這話只是心裡想想,並沒說出口來,朝紫玫點點頭,就返身退出廂房。
剛點起燈火,紫玫果然悄悄跟了出來,抿嘴笑道:“小婢和紫鵑姐姐,一路暗中跟著總鏢頭來的,總鏢頭大概不知道呢。”郭世汾心中一動,暗道:“這就是了,任二弟和李家四虎將動手之時,忽然反敗為勝,敢情是她們暗中出手相助。”一點頭道:“老朽不知你家相公,也跟隨著老朽等人而來。”紫玫道:“我們相公才沒有跟著來呢,他趕去東海求藥,要我們暗中保護江二公子,小婢和紫鵑姐姐,一路跟著總鏢頭來的。”郭世汾道:“你家相公那是今晚剛來的了?”紫玫道:“是啊!相公一到這裡,紫鵑姐姐就有事先走了,相公因江二公子久病之軀,元氣大虛,非這裡觀主“雪芝丹”不易復原,才叫小婢到老道士靜室裡去找,這些人大概都被我家相公點了死。”郭世汾聽得吃了一驚,忙道:“點了死
?”紫玫輕笑道:“小婢是說幾個賊人咯!”說話之時,走近任百川身邊,舉手在他肩後輕輕拍擊了一掌。
郭世汾細看紫攻手法,心中暗道:“看來她們相公所取部位,似是經外奇了。”任百川身軀微微一震,慎地睜開眼來,瞧到大師兄站在面前,急忙立起身子,問道:“大師兄,賊人都打發了麼?”郭世汾含笑擺了擺手,一面朝紫玫道:“小徒還在後面,老朽替姑娘領路。”紫玫婿然笑道:“不用啦,我知道。”隨著話聲,像一陣風般往屋後而去。
任百川奇道:“她就是揚州南門外替小弟解圍的那位小姑娘了。”郭世汾頷首道:“這位姑娘叫做紫玫,那天揭穿要命郎中假扮華佗的,也就是她,她們奉命暗中保護江賢侄的。”任百川望著躺在地上的五名賊人,問道:“如此說來,這些賊人,也是紫玫姑娘制住的了?”郭世汾低聲道:“她們相公也趕來了,正在替江賢侄療毒。”任百川愈聽愈奇,問道:“她們相公是誰?”話聲甫落,紫玫解開管天發道,一同走了出來。
郭世汾了上來,拱手道:“有勞姑娘,老夫這裡謝了。”紫玫慌忙還禮道:“總鏢頭這等說法,小婢如何敢當?”郭世汾道:“老朽還要跟姑娘請教一事,不知你們相公高姓大名,如何稱呼?”紫玫抿抿嘴道:“總鏢頭待會還是問我家相公吧,小婢可不敢說。”她沒待郭世份再說,接道:“我家相公說不定有事使喚,小婢進去看看。”說完,轉身朝廂房中走去。
管天發低著頭走近師傅面前,躬身道:“弟子無能,致遭賊人暗算,實在無顏來見你老人家。”任百川接口道:“你不要自責,連師叔都在不知不覺間被人點了道。”郭世汾笑道:“點你們
道的是那位紫玫姑娘的主人,正在房中替江賢侄療毒,啊,天發,你過去瞧,這幾個賊人,是否全部都死了?”管天發領命走近五名賊人身邊,俯下手去,探手一摸,立即收起身道:“回師傅,他們都已氣絕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