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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武林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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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袁長老並肩走入的是武當掌教天寧子,頭簪道鬟,身穿青佈道袍,修眉朗目,飄五絡長鬚,一派仙風道骨!

身後緊隨一個藍衣道童,手捧七星長劍。

魚姥一手拄村,站在大廳中間,目光陰暗不定,口中呷呷笑道:“衛太君遠位荒山,已是稀客,還有大名鼎鼎的袁長老和武當掌教同時光臨,真叫老身倍增光寵。”衛太君含笑道:“太上好說,老身是赴召來的。”目光一瞥,看到廳左站著五六個人,手中還執著明晃晃兵器一怔,含笑招呼道:“江二公子也在這裡。”江寒青慌忙還劍入鞘,作了個長揖,道:“晚輩也來了不多一會。”衛太君慈祥的臉上,現出一片關注之,問道:“有什麼事嗎?”江寒青答道:“五鳳門大宮主數前率眾進犯香谷未逞,臨行時把衛姑娘擒來,聲言要再下和孫姑娘前來龍宮,始肯放人,再下是奉家父之命,專程晉見太上來的。”衛太君口中“哦”了一聲,慈樣地笑道:“為了靖姑之事,還勞二公子跋涉遠來,真叫老身不安。”接著笑道:“來,二公子,老身給你引見,這位是衡山袁長老,跟你祖父同輩,今年已經一百出頭了,這位是武當教天寧道長,和你爹也是舊識,快去見過了禮。”江寒青聞言,慌忙朝袁長老、天寧子作了個長揖。

衛太君回頭朝兩人笑道:“此子就是金陵江大俠的二公子江寒青,竹劍先生門下。”袁長老雙目金光熠熠,朝江寒青一陣打量,手持蒼髯,呵呵笑道:“難得難得,老夫眼不花,江二公子年事雖輕,一身修為,足以出類撥蘋,果然是武林後起之秀。”天寧子連連點頭道:“袁老說得是,江少俠不愧是武林世家,將門之子。”江寒青躬身道:“承蒙袁老前輩、道長謬讚,晚輩愧不敢當。”衛太君聽兩人稱讚江寒青,心頭甚是喜悅,含笑道:“袁老一生很少有人瞧得上眼,你對江二公子這般稱許,倒是難得的很。”袁長老大笑道:“不錯,不是太君說他是竹劍老兒門下,老夫真有些不敢相信,竹劍老兒居然調教得出江二公子這樣的人來。”這話倒是不假,江寒青經董婉若以先天真氣,打通生死玄關,一身功力,確乎已有青出於藍,而勝於之勢。

魚姥給柱鳳頭杖,站得不耐,冷冷的道:“三位請坐,到了龍宮,這般站著說話,莫道老身慢客。”隨著話聲,大馬金刀的自顧自往椅上坐下。

袁長老目中金芒飛閃,沉哼道:“老夫三十年不履江湖,麼魔小丑,也成了氣候,老夫還沒見過這等狂妄之人。”魚姥呷呷笑道:“現在你見到了。”袁長老年紀活到一百,還是那股火爆脾氣,聞言大喝道:“魚婆子,你把魚倉山區區窟,看作龍潭虎,在老夫眼裡,直是中蟻螻耳!”魚姥拉長驢臉,陰沉道:“是龍潭虎,還是中蟻螻,你待會自知。”袁長老怒聲道:“老夫不用等待,咱們立可分曉。”衛太君道:“袁老歇怒,咱們遠來是客,先禮後兵,總是不錯的。”天寧子微笑道:“袁老,太君說得是,咱們該把來意說清楚了,再作道理。”魚姥哼道:“不用說了,你們來意,自然是要老身釋放衛靖姑了。這個容易,老身要的是昔年九門派共鑄的武林金箭,衛太君只要出金箭,老身立時可以釋放令孫女。”江寒青聽得暗暗“哦”了一聲,忖道:“魚姥命人把衛靖姑擒來,原來是為了武林金箭。”衛太君藹然一笑道:“老夫去世之後,老身受繼九門派重詫,代保管是這支金箭,候各大門派遴選一位任盟主,再行出。但一晃三十年,各大門派稽延,始終沒是再選盟主,這支金箭,也一直存在老身那裡。金箭,三十年來,老身隨時都準備出;但決不是老身可以作主私相授受、也不是擄了小孫作為人質,就能迫我出金箭來。”魚姥哼道:“老身相信你會出來的。”衛太君斬釘截鐵道:“要老身用金箭來贖小孫。是辦不到的事!”魚姥哼道:“那就不用談了。”衛太君道:“老身邀請袁長老和天寧道長來魚倉,並非專為小孫而來的。”魚姥得不奇道:“那是為了什麼?”衛太君道:“太上門下,在懷玉山創立五鳳門,猖亂武林,先後已在大江南北,掀起血雨腥風;九大門派覺得如此下去,將至不可收拾,因此決定由少林大覺大師為首,聯合峨眉、華山各派掌門,趕赴懷玉山,規勸令徒收斂玉鳳門;一面由老和袁長老、天寧道長同來魚倉山。勸說太上。共同維護武林安寧,不可再放任她們濫造殺孽…”魚姥哼道:“老身不聽你們勸說呢?”衛太君從身邊取出一支金箭,肅然道:“這是武林同道必須共同遵守的金箭令,違反此令,就視同武林公敵。”魚姥看她敢出武林金箭,不由地呷呷的道:“你把金箭帶來了,那很好,三十年來,老身一直被人看作了武林公敵…”正好說到這裡,但見一名宮裝使女慌慌張張地奔了進來,朝魚姥耳邊,低低說了兩句。

魚姥一張驢臉,神大變,問道:“人呢?”宮裝使女道:“就在外面。”魚姥拍著坐椅靠手,厲聲道:“快叫她進來。”宮裝使女答然一聲,匆匆走出,帶著一個神情萎屯的黃衣使女,走了進來。

那黃衣使女一眼看到魚姥,奔上幾步,撲的跪了下去,伏地不起,大哭道:“小女叩見太上,可憐大宮主、四宮主都已死了。”大宮主、四宮主都已身死,就是說五鳳門已經破了,這是何等重大的消息。

衛太君、江寒青急著要聽下文。

桂姑婆、蛇姑婆和五宮主鄢飛瓊等人,同時聽得心頭大震,一個個變了臉,同樣急著要聽下文。

大廳上登時肅靜下來,聽不到一點聲音。

魚姥神情猛震,厲聲道:“她們如何死的?”黃衣使女抬起頭來,淚道:“四宮主是被許敬伯的火藥暗器活活燒死的,大宮主是被許多人圍攻,她…她自碎天靈而死。”魚姥兩鬢,不住地飛揚,身軀一陣顫動,問道:“總護法和副總護法呢?”黃衣使女道:“總護法在大宮主死後就走了,四位副總護法有的死了,有的走了。”魚姥禿頂之上,已經在冒著蒸蒸白氣,問道:“你起來再說,除了香谷一干人,還有什麼人?”黃衣使女依言站起,說道:“還有少林,峨眉、華山派的人。”魚姥雙目兇光暴,風頭杖地一狠頓,厲聲道:“我要親率黃衣衛,橫掃江湖,殺盡九大門派和香谷的人!”袁長老哼道:“好大的口氣!”魚姥並沒理會,接著朝指衛太君、江寒青等人切齒道:“你們一個也休想活著出去。”天寧子向天打了個稽首道:“善哉!五鳳門惡名昭彰,自食其果。魚姥施主數十年修為,應已悟散天人,須知此一念,便人鬼道殊。魚姥施主不嫌殺孽深重麼?”魚姥此刻已是滿臉殺氣,兇獰得怕人,聲音尖嘶,厲笑道:“這是你們九大門派迫著我大開殺戒,怨不得老身。”一面回頭朝桂姑婆吩咐道:“桂總管,你去把三仙請來,咱們收拾了這些人,立時動身,我要親手殺盡九大門派,踏平香谷,看看武林中,還有誰敢再跟我作對!”桂姑婆躬身領命,往屏後而去。

江寒青心中道:“她叫桂姑婆去請三仙,大概就是司徒蘭說的福三靈了,不知他們是何等樣人?”衛太君心知今之局,已難善了,目送桂姑婆走後,忍不住道:“太上既然有意和咱們在場之人,各憑武功,放手一搏,老身也不好反對,但老身小孫女,被你扣下來,老身是赴約來的,以你太上魚姥的身份,自該先把小孫女放了,咱們之間的過節,由老身和你親自了斷,才是道理。”魚姥獰笑道:“好吧!老身就放她出來,讓你們祖孫在臨死之前,見上一面。”衛太君臉上絲毫沒有怒意,笑道:“太上好意,老身這裡謝了。”魚姥嘿然冷笑,回頭道:“你們去把那姓衛的小丫頭放出來。”一名宮裝使女領命而去,不多一回,領著靖姑走入大廳。

衛太君一眼瞧到小孫女,含淚叫道:“孩子,在這裡。”衛靖站受了幾天委屈,此是看到,那還忍耐住,口中叫了聲:“!”一個人已如燕投懷,撲入衛太君懷裡“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衛太君一手輕輕撫著她秀髮,藹然笑道:“孩子,快別哭,你看,江二公子為了你,比還來得早。”衛靖姑抬起頭來,望了江寒青一眼,冷哼一聲,又別過頭去。

江寒青被她這一聲冷哼,哼得心頭直是發楞!

姑娘家就算是生好強,也沒有理由對自己冷哼!

不,冷還在其次,剛才那一眼,實在包含得太多了!

那種眼光,可以說是女孩兒家對男人使小時才會有的光彩,它是幽怨、嫉妒和愛織而成。

江寒青認識的女孩子中,像孫飛彎、鄢飛瓊、司徒蘭、朱龍珠等人,都曾這樣瞧過自己,因此使他心頭暗暗到震動。

這時大廳王風后,已經傳出一陣穩得如同水般的步履之聲!

蛇姑婆搶先走出來,朝魚姥欠欠身道:“回太上,福瑤三仙駕到。”敢情魚姥把“福瑤三仙,視作靠山,聽到蛇姑婆的稟報,大馬金刀坐著的人,居然巍巍地站了起來。

這一瞬間,後已經飄然走出二男一女,三個道裝的人來。

不用說,他們就是“福瑤三仙”了!

但見當前一個是到掛赤玉蕭,身穿杏黃道抱的道人,年約四十五六,生得修盾長目,貌相清朗,黑鬚飄,手握一支八尺長的火紅珊瑚樹。

第二個也有四旬開外,重眉環服,臉紅如火,身穿紫道袍,間掛一支赤玉蕭。

第三個是道姑,娥眉星目,雲裳披,懷赤玉笙,不過花信年華。

這三個人無一不是骨秀神清,丰姿逸,看去直似圖畫中人!

一時瞧得眾人驚異不止,只是看他們一派仙風道骨,決非普通武林人物,不知怎會和魚姥這等魔頭折節下,同一鼻孔出氣?”這三人才一步出大廳,魚姥臉上便已擠出笑容,尖笑道:“老身請三位道長出廳,是因咱們這裡,來了幾位武林高人,其中還有東海雙仙的女兒,咱們要上落花島去,正好先印證印證。”為首的黃袍道人目光掠廳上諸人,稽首道:“那就煩請太上替貧道引見了。”魚姥面現陰笑,轉臉朝衛太君等人說道:“這三位就是福瑤三仙…”黃袍道人慌忙稽首道:“不敢,貧道福瑤山赤靈子,那是師弟赤仙子、師妹為赤霞子。”敢情他們從未在江湖走動,報出名號來,大家還是不曾聽人說過。

袁長老看他們名不經傳,已有輕視之意,微哼道:“老夫三十年前,好像只聽說過東海雙仙之名,不知東海福瑤山還有三位仙長,東海仙靈倒是不少,老夫凡夫俗子,今天真是幸會了。”江寒青心中暗道:“原來福瑤山也在東海。”赤靈子夷然一笑,並未在意,但他師弟赤仙子、師妹赤霞子卻聽得臉為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