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東海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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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青被鄢飛瓊使用:“五行截脈掌”拍中左肩,傷勢竟然漸見嚴重。
初時只是手臂痠麻,無法用力,但幾天之後,整條左臂.漸漸起了傷痛,而且一天比一天厲害,不但左臂形同殘廢,痛楚難忍,只要身子稍微一動,牽動了左肩,就會痛出眼淚來。
毒叟朱潛通脈理,他聚會神地搭了一陣江寒青腕脈,不臉凝重,說道:“二公子好像是被“陰手閉”手法所傷,左手脈搏,全已停止跳動,不懂此種手法的人,不但無法推解得開,反而徒增痛苦。”李維能道:“老前輩說的“陰手閉”手法,不知是那一門的功夫?”毒叟朱潛道:“陰手閉,顧名思義,就是旁門陰功,手法極為殘忍,不但能制住道血脈,而且透筋傷骨,被害的人就算有人能解,也要大傷元氣,百不解,終身殘廢。”朱龍珠氣憤的道:“早知鄢飛瓊這般可惡,就該殺了她才是。”接著回頭道:“孫姐姐,你們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你應該懂得解之法。”孫飛鸞雙眉深鎖,搖頭道:“師父並不會“陰手閉”手法,這真奇怪,五丫頭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管天發道:“朱老可知當今武林之中,有什麼人會這種手法的麼?”毒叟朱潛沉道:“很難說,此種手法,一來太過陰毒,大家都不願練,二來也許此種手法,業已失傳,老夫還沒聽說武林中人使用過這種手法。”孫飛鸞道:“晚輩師父,三十年前,被東海雙仙一掌擊中右臂,一條左臂從此殘廢,大概就是“陰手閉”所傷的了。”三十年來,江湖上只知魚姥敗在東海雙仙手下,卻不知道魚姥右臂已殘。
毒叟朱潛聽的不覺一怔,心中暗道:“原來魚姥一條右臂已經殘廢,無怪她消聲匿跡了這許多年。”一面驚奇的道:“東海雙仙,在武林中,一直被目為神仙眷屬,怎會使用這等歹毒手法?”李維能失望的道:“如此說來,江兄道受制,就無人能解了。”江寒青大笑道:“一個人生死有命,就算兄弟這條左臂,從此殘廢,兄弟也並不放在心上。”他這一大笑,震動左臂痛得暗暗咬牙。
孫飛鸞忽然站了起來,說道:“五丫頭既然能把他的手打傷,他自然也懂得解法,我這就找她去。”毒叟朱潛道:“孫姑娘毋須耽心,香谷主延攬了不少江湖異能之士,也許有人能解…”他口氣微頓,回頭朝李維能道:“可惜咱們此刻不知令師下落,據老夫推想,令師縱然沒練過‘陰手閉’,解法也應該會的。”李維能眼睛一亮,喜道:“家師如果能解就好。他老人家就是找尋老前輩和江兄去的,目前雖不知下落,但他老人家看了咱們留下的記號,就會很快趕到香谷會的。”第二天早晨,船抵祭下(地名),已是浙閩界。
晨曦初上,但見山勢連綿,雲峰天,那就是五峰尖。
水手推開艙門,一名身穿青布長衫的中年漢子神恭敬,朝毒叟朱潛躬身一禮,說道:“小的奉衛副堂主之命,持在此地恭候朱老參贊,馬匹已備,就請諸位上岸了。”朱潛頷首道:“衛副堂主也來了麼?”青衫漢子道:“小的奉副堂主飛鴿指示,才知老參贊一行,今晨可以抵達,特來伺候。”朱潛點點頭,轉臉朝江寒青問道:“江二公子是否可以騎馬?”江寒青道:“晚輩只左臂負傷,大概還不礙事。”朱潛道:“如此就好。”一行人舍舟登陸,果見林前正有六名大漢,牽著馬匹,在那裡伺候。
青衫漢揮了揮手,六名漢子立時牽過馬匹。
毒叟朱潛先接過馬韁,跨上馬背。
孫飛鸞扶著江寒青,深情疑疑,低聲說道:“你左肩道受制,一個人如何能騎馬奔馳?”江寒青道:“不要緊,在下還支持得住。”管天發從一名漢子手中,接過馬僵,攏住馬頭,說道:“兄弟扶二公子上鞍。”江寒青笑道:“管兄也把兄弟看成重傷之人,連上馬要人扶麼?”說完,左腳輕輕一點,身形躍起,右腳已經迅快的跨上了馬鞍。
那知他左肩經脈,被“五行截脈”所傷,半邊身子,形同殘廢。
這一逞強,飛身上馬,牽動傷處,頓覺奇痛徹骨,口中“啊喲”一聲,從馬上翻跌下來。
孫飛鸞吃了一驚,急忙皓腕輕舒,雙手托住了他身子。
管天發問道:“二公子,你怎麼了?”江寒青只嘿了一聲,孫飛鸞已經騰出右手,一指點了他睡,粉臉微酡,朝管天發道:“看來此去香谷還有一段路程,二公子肩頭傷的不輕,我已點了他睡,還是由我和他一騎的好,管總管請上馬吧。”話聲一落,雙手抱著江寒青,縱身躍上馬背。
管天發心知這位三宮主一身功力,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有她抱著江二公子同乘一騎,自己自可放心。
當下點頭應“是”把馬韁遞上,自己也就上了馬匹,跟在她馬後。
朱龍珠一帶韁繩,催馬上前,和孫飛鸞走在一起,關切的道:“孫姐姐,二公子沒事吧?”孫飛回鸞頭道:“我點了他睡,只要睡著了,就不會知道痛楚。”朱龍珠輕笑道:“江二公子好福氣。”孫飛鸞眨眨眼睛,嫣然笑道:“朱家妹子,咱們並留而行,待回我若累了,你還可以幫我替換著抱他。”朱龍珠被她說的粉臉一紅,吐吐舌頭,道:“這個忙,我可不敢幫。”孫飛鸞笑道:“朱家妹子,你這就不對了,江二公子不是為了你,他會被五丫頭“天己針”暗算?會被蛇姑婆提上魚倉山去?也就不會被“陰手閉”所傷了,他為你連負二次重傷,差點送了命,你真的連抱都不肯抱他?”朱龍珠漲紅著臉道:“孫姐姐,我說不過你,待回你真要累了,我就抱他好了。”孫飛鸞低笑道:“好妹子,這才像話。”一行人中,除了毒叟朱潛,誰也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地方?
只見幾名村漢打扮的人,已在那裡等候。
這些人個個皮膚黝黑,步履矯健,一望而知是香谷的人,他們看到眾人,立即過來接過馬匹,領著大家朝村中一座茅屋走去,孫飛鸞一下馬匹,就拍開了江寒青道,扶著他緩緩而行。
江寒青地說道:“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孫飛鸞低頭一笑,幽幽地說道:“我不許你再說的話。”一面回過頭去,輕笑道:“你要謝,就去謝朱妹子,她也輪抱著你趕路的。”龍珠被她說得粉臉發紅,嬌羞地說道:“我是幫孫姐姐的忙,二公子還是去謝孫姐姐吧。”江寒青道:“在下負傷,累了兩位姑娘,在下深不安。”孫飛鸞撇撇嘴道:“以後少逞強就好。”一行人進入茅屋,但見屋中早已點燃起燈燭,兩名村姑替大家打來臉水,接著又送上香茗。
中間一張方桌,早巳擺好杯盞,等大家入席,就陸續上菜。
這一席酒菜,倒也十分豐盛,晚餐之後,也就各自就寢。
一宿無話。翌晨,幾名村漢領著大家步行出村,走到一條山邊,分乘小艇。
這瓜皮小艇,兩頭尖得像一枚橄欖核,人踏上去稍微一偏,就像要翻,每艇最多隻能坐三個人,六個人就分乘了三艘小艇。
毒叟朱潛父女,江寒青和孫飛鸞,李維能和管天發,都各乘一艇,舟子划動木漿,小艇飛快的朝水面上滑去。
這是一條長谷,清溪如帶,由天心嶺西折,彎彎曲曲的穿行在峻巖峭壁之下。
一回工夫,但見前面一道石門,高可八丈,寬約六七尺,石壁上鑿著三個擘案大字:“香”!
筆畫蒼勁,不知出自何人手筆!
李維能大聲道:“朱老前輩,香谷到了麼?”毒叟朱潛坐在第一艘小艇上,應道:“不錯,咱們進了這道石門,已是香谷了,但離天心坪,還有一段水程。”江寒青嘆道:“這地方真是不錯,一個人如能拋卻世間名利,住到這裡來,就是真正的世外仙境。”孫飛鸞笑道:“但這裡的主人香谷主,不就是住在世外仙境裡?但也依然忘不了江湖。”江寒青仰望著天空悠悠白雲,說道:“也許這就是他把住的地方,稱作天心坪的道理,江湖上若是沒有五鳳門,可能也沒有香谷了。”輕舟盤屈,不過頓飯工夫,便已到了天心坪。
這是群山環抱中,一片數里方圓的平地,沿岸綠柳垂線,風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