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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天鳳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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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黑旗令主手掌還未擊出。司徒蘭已經搶先一把拉開了房門。

只見門口正有一個店夥模樣的人,彎側耳站在那裡,敢情司徒蘭動作迅速,突然開出門去,那個連直起來都來不及。

這情形一看就知,他正在竊聽房中兩人的談話!

黑旗令主又是一楞,急忙把舉起的手掌,放了下去,心中暗暗慚愧,如若論江湖經驗,自己就遠不如司徒蘭了。

司徒蘭一下拉開房門寒聲道:“你這是做什麼?”那店夥大吃一驚,連連躬,陪笑道:“小…小的是…替客官送…送茶來的。”他手上,果然端著一把白磁茶壺,說的倒是不像有假。

司徒蘭冷冷道:“給我放下就是了。”那店夥連聲應“是”捧著茶壺,顫顫兢兢的跨進房門,把茶壺放到几上。

司徒蘭就在他進入房門之後,突然砰的一聲,掩上房門,轉身冷笑道:“光眼裡不砂子,你究竟是作什麼來的,自己說吧!”店夥打了個哆嗦,發急道:“小的真是替兩位送茶來的。”司徒蘭道:“你來了已經有一會兒吧?”店夥道:“小的剛到門口,因聽兩位客官在說話,不敢驚擾。”司徒蘭道:“那你聽到了什麼?”店夥嚇白了臉,急道:“沒…有,小的沒聽到什麼…”司徒蘭目中寒芒如電,直注在對方臉上,冷笑道:“你再不實說,那是不要命了。”店夥哭喪著臉道:“小的真的…”司徒蘭寒著臉,沒待他說完,哼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告訴你,落到我手裡的人,就是連屍骨都不會讓你留下一點來的。”店夥機伶一顛,身不由己地後退了步,慌忙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文制錢,攤在掌心,躬躬身,道:“令主垂察,小的奉派在此,監視本店可疑旅客的。”黑旗令主目光一動,已然看清他手中那文制錢,鏽著“五銖”兩字,心中忖道:“敢情這五銖二字,是五鳳門的暗記了。”司徒蘭哼了一聲,問道:“那你早已知道咱們是誰了?”店夥道:“是。”司徒蘭道:“好,拿過來給我瞧瞧。”店夥不敢違拗,左手託著右手,恭恭敬敬地捧著制錢,送到司徒蘭面前。

司徒蘭一聲不作,突然一指點了過去。

這一指出手奇快,那店夥沒想到自己出示了制錢,司徒蘭還會出手,雙方相距極近,一時哪想躲閃的開?連吭也沒吭一聲,應指倒地。

這下連黑旗令主都有些意外!看她出手一指,竟然點了店夥死,心頭也不覺一怔!

司徒蘭跨上一步,一手掀開店夥頭上戴著的帽子,只見他頂門赫然出戒疤,原來是個和尚,不用說他是聖果寺派來的了。

司徒蘭也不說話,迅快地從身邊摸出一個小磁瓶,挑了少許藥粉,彈在那和尚屍體之上,不到盞茶工夫,屍體漸漸化去,只剽了一灘黃水。

司徒蘭取起茶壺,用茶水衝去地上痕跡,才緩緩吁了口氣。轉過身來,朝黑旗令主看了一眼,幽幽地說:“我殺他,不是為你。”黑旗令主淡淡一笑,道:“但我還是你的。”司徒蘭道:“方才咱們話還沒有說完呢!”黑旗令主道:“那要問你有何打算?”司徒蘭雙目眨動,低聲道:“你真是…”黑旗令主點頭道:“你猜對了。”司徒蘭心頭似是起了一陣動,失聲道:“你真是江…”黑旗令主道:“不錯,在下正是江寒青。”司徒蘭明知他是誰,但聽他自己說出口來。還是呆了呆道:“我早就猜到是你了,唉,你膽子太大了。”黑旗令主瀟灑地站在她面前,徐徐說道:“姑娘已知在下來歷,不知要待如何?”司徒蘭道:“劉景升呢?”黑旗令主道:“已經死了。”司徒蘭道:“你殺了他?”黑旗令主道:“是他服毒自殺的。”司徒蘭避開他的視線,粉頸低垂,雙手互握,不住地著掌心,顯出她內心充滿了矛盾,有些無所適從。

過了一回,才抬眼道:“我覺得你應該走了。”黑旗令主道:“為什麼?”司徒蘭道:“我是為你好。”黑旗令主微微搖頭,道:“在下目前不能走。”司徒蘭目幽怨,望著黑旗令主道:“你實在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啊!”黑旗令主道:“家兄還在你們手裡。”司徒蘭沉說道:“令兄不在這裡,據我所知,此事是胡俊才辦的,你還是回去問問胡俊才的好。”黑旗令主點頭道:“多謝姑娘,但姑娘應該知道,目前劉景升已死,我不能就走,因為一旦離去,再來就不容易了,姑娘一番成全之意,在下衷心謝。”司徒蘭聽的一呆,道:“那是說,你不肯走了。”黑旗令主道:“事實如此。”司徒蘭幽幽地說:“就算我甘冒天大風險替你遮,也只怕難於瞞過師父…”黑旗令主笑了笑,道:“只要姑娘肯曾在下遮掩就好。”司徒蘭幽幽一嘆,道:“我不向師父告發,知情不報,已是犯了本門律條,若要讓大師兄他們發覺,我也唯有一死。”黑旗令主道:“姑娘切莫如此,在下若有差池,也決不會連累到姑娘。”司徒蘭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臻首低垂,說道:“但願你能平安離去。”黑旗令主看看地上,忍不住問道:“姑娘殺了聖果寺的和尚,又如何待呢?”司徒蘭微曬道:“非鏡大師不是說目前杭州城中,形勢很亂麼?他派出來的人,忽然沒有了消息,最多隻是失蹤,總不至於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吧!”黑旗令主心中暗道:“此女機智過人,自己可得小心應付才好。”一面點頭道:“姑娘說的極是。”司徒蘭道:“別叫我姑娘啦,我是你三師姐。”說完,抿嘴一笑。

黑旗令主趕忙唱了個諾道:“三師姐說的極是。”司徒蘭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油腔滑舌,原來你也不老實。”話聲未落,人已轉身往外行去。

黑旗令主長長吁了口氣,一手提起包裹,跟著追了出去。

兩人會過店帳,回到聖果寺,徑向後園而來。

到得方鏡堂,紫旗令主和白旗令主已經先搬來了,兩人上前見過了禮。

紫旗令主目光深沉,問道:“你們怎麼到這時候才來?”司徒蘭嬌笑道:“大師兄還不知道呢,咱們進城不久,就被人綴上了。”紫旗令主注目道:“是怎麼樣的人?”司徒蘭道:“是一個挑夫模樣的人,一直隨到客棧門口,小妹和四師弟進入店堂,那人還在店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子才走。”白旗令主道:“師妹怎麼不讓他吃點苦頭?”司徒蘭輕聲道:“依小妹的脾氣,早就出手啦,只是師父要咱們不許了身份,小妹可不敢違拗。”紫旗令主問道:“你們來的時候,可曾發現有人蹬蹤?”司徒蘭道:“沒有,據小妹看,那人可能是從這裡暗中尾隨咱們去的。”紫旗令主頷首道:“看來對方已然對聖果寺起了懷疑!”接著說道:“快吃晚餐了,你們先上去放好東西,回頭再說吧。”司徒蘭應了聲“是”便和黑旗令主一同往裡面行去。

白旗令主望著兩人背影,低笑道:“看來三師妹和景升情不壞呀!”紫旗令主冷冷一笑,道:“三師妹眼高於頂,劉景升哪會在她眼裡?”第二天早晨,由紫旗令主為首,率同其他三旗令主,趕到五間舍前面,只見三宮主手下的拿雲,已經站在門口。

她看到四人,急忙道:“四位令主快進去吧,三宮主早就來了。”紫旗令主不敢多說,急步進了院落,直趨階前,果見三宮主一手託著茶碗,側身坐在一把椅之上。

偌大一座敞廳,所有陳設傢俱已搬走。除了三宮主坐的一把椅,和她身邊所放一張茶几之外,就空蕩蕩的別無他物。

四旗令主跨上敞廳,一齊躬身說道:“弟子見過師叔。”三宮主依然戴著青銅面具,微微領著道:“你們不用多禮。”四旗令主垂手站定。

三宮主放下茶碗,目光緩緩掠過四人,說道:“要說的話,昨天大師兄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毋須重複,再說你們時間無多,一共只有三天時間,在這短短的三天之中,你們要練會本門最難練的三招劍法,實是一件十分吃力之事,好在大師兄已留有劍譜在此,你們先拿去看看,如有疑問,再由我給你們解釋。”隨著話聲,從几上取過三頁箋紙,往下遞來。

紫旗令主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就聚會神地朝紙上看去。

他身為四旗之首,自然由他先看,其餘三人各自垂手肅立,大師兄沒有看完,誰也不敢圍下去觀看。

黑旗令主心中暗道:“三招劍法,就算再難練,也用不著三天工夫,但聽她口氣,好像三天還練不成一般,這三招劍法,不知究竟有何奇妙之處?”心念電轉之際,只聽三宮主又道:“這三天時光,你們務必好好把握,三天之後,大師兄要親自考核你們的成績。”紫旗令主沒有作聲,他此刻正在全神貫注在第一頁劍譜之上,過了一會,才把第一頁給白旗令主。

這樣輪傳閱,白旗令主看了遞給司徒蘭,司徒蘭看了再送給黑旗令主。

黑旗令主接過第一頁,只見箋上寫著:“第一式天鳳來儀”下面一共有五個變化圖形,每一圖下,都有許多細細字註解。

他仔細看完五個圖形的細注,司徒蘭已把第二頁傳了過來,那是“第二式鳳鳴朝陽”共有七個變化圖形,也各有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