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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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別想走。”
“賴皮蟲。”她笑罵著在他額頭、角落下一連串的吻,才換得他的鬆手。
“快點回來!我等你!”即使睡意矇矓,他仍是滿身霸氣。
與柳含蕊誤會冰釋,他疲憊的身心得到了真正的休憩,在靈與融的時刻,他放鬆了一切戒備,盡情地享受著柳含蕊的溫柔和甜美。一夜纏綿仍未解除他對她的渴望,而她嬌美的身體和熱情的反應,每每起他旺盛的情慾,每一次都令他達到了快樂的頂峰。
喔,我甜的蕊兒!在期待和滿足中,他再次沉入夢鄉。
柳含蕊輕笑,撫撫他額頭的亂髮,穿好衣服往外走去,並輕輕地帶上了門。
雖然天仍末亮,但堡裡的僕傭已經開始幹活了,燃燒的大火爐將大廳烤得暖暖的,廚房裡不時傳來輕細的聲響。
柳含蕊匆匆跑過廚房,將浸透水的葯草搬進葯房,又分別做了記號。
等收拾完葯草後,天仍未大亮,整個堡內除了大廳跟廚房,仍然一片寧靜。而廚房裡飄來熬煮小米粥的香味令人垂涎滴。
柳含蕊開心地往樓上房間走去,想到上等著她的溫暖懷抱,以及兩人盡夜的狂歡,她的臉便如大廳的火爐一樣騰騰燃燒。
可是當她推門而入時,卻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驚呆了…
微弱的光線中,一幅她寧願永遠沒有看到的畫面呈現眼前:上兩具赤的身軀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巨大的痛苦猛烈襲來,令她搖搖墜,但她堅強地站穩,並走到前“唰”地一聲扯下了幃帳。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沉睡中的石天雷嚇了一跳,他猛然坐起,睜開蒙矓的睡眼,當看到雙目忿恨地站在頭的柳含蕊時,他有片刻的困惑,側頭看看躺在身邊的女人,不由臉遽變。
“瑞芳?!你怎麼在這裡?”他完全清醒了。
“蕊兒,我…”
“省省吧,少給自己的無恥找藉口!”柳含蕊看了眼他身側嬌媚的瑞芳,冷冷地說:“我會走,你們大可繼續!”
“別走!”石天雷急忙跳下,一把抓住柳含蕊。
“滾開!”柳含蕊憤怒地掙脫他的手,往後退去。
“你休想再碰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碰就碰。”不能忍受她的拒絕與命令,石天雷閃電般出手,把柳含蕊抓到懷裡,用力吻住她的,可一陣劇痛令他霍然退開,並震驚地看著她,一滴鮮血從他的嘴角出。
“你這小潑婦,居然敢咬我?”石天雷聲音低啞地罵,臉上完全沒有了平時玩世不恭的神情。
“我警告過你不準再碰我的!”看到他血,柳含蕊美麗的大眼裡閃過一絲惶恐。
這話傷了石天雷的自尊,他臉一涼地說:“你以為你是特別的嗎?”他的話如同一個耳光狠狠地摑在她臉上,柳含蕊的臉瞬間血盡褪。
她跑出房間,腿雙發軟地靠著牆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她並不想傷害他,可是更不想要他剛吻過別人的嘴碰自己,而他的話更像毒箭般剌傷了她的心!
“來嘛,爺,不要走,我們還沒完呢…”嬌媚的聲音自門內傳來,翻攪著柳含蕊的思緒。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石天雷的聲音暴躁而低沉。
好不容易逮著今天這個機會,瑞芳才不輕易放棄。她嬌嗲道:“爺,你以前從來不會趕我走的,我不在乎你把我當做她,你也喊過我『瑞兒』的…”
“把你的手拿開!”石天雷的聲音高亢,蘊含著某種蓄勢待發的憤怒。
“不,我會使你快活的…”柳含蕊用雙手捂住耳朵,不想讓那蕩的聲音穿破耳膜剌傷自己,可是,她的心卻無法剋制地在淌血…
“嫂子!你怎麼啦?”石天慧走出房門,看到主臥室門邊神悽惶的柳含蕊,不由大驚。
柳含蕊不等她走近,便往樓梯另一頭跑去。
石天意不明究理地走過去一把推開門,看到哥哥正站在邊穿衣,上則躺著一絲不掛的瑞芳,不由氣得罵道:“哥,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嫂子真不值,要是我,絕不嫁給你這種蕩子!”石天雷被這悉的詛咒怒了,他向前抓住天慧的胳膊陰陰地說:“不準再說這種話!”石天慧瑟縮了一下,但還是勇敢地視著他凌厲的目光。
“天雷!”一隻手拍開了石天雷箝制的大掌,元青立在他們面前。
“天慧沒有說錯,管好你的脾氣!”石天雷衝元青吼叫:“管好你的女人!我的事不要你們管!”
“管你?!誰?我嗎?天慧嗎?不,我們怕死你了,大堡主!”元青口中說怕,眼裡卻沒有一絲懼意。他轉頭看看上不著寸縷卻毫不害臊的女人,不屑地撇撇嘴擁著天慧摔上門離去。
石天雷惱怒地盯著緊閉的門屝,心裡起了一把無名火,扯下椅背上瑞芳的衣服丟在她身上吼道:“穿上衣服滾出去!”----急於逃開的柳含蕊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一臉得意的蘭和烏蘭瑪面走來。真是冤家路窄!柳含蕊心裡低嘆,放緩腳步,沉著地繼續往前走。
“哎喲,天才剛亮,夫人起得這麼早啊?”鳥蘭瑪仍是一身緊身衣褲,臉上掛著計謀得逞的笑。柳含蕊覺得她就像一條草原上的雪練蛇--美麗而狠毒。
蘭附和道:“是不是被人佔去,不得不早起啊?”尖酸的口氣絲毫不遜於烏蘭瑪。
無恥!可恨!不要臉的女人!柳含蕊心頭萬丈火起,但她剋制著自己的怒氣,氣質優雅地撫平方才因搬葯草而皺的衣袖,不疾不徐地抬眼看著她們說:“是啊,二位不是也起得很早嗎?難道你們的也被別人佔去了?”
“哼,牙尖嘴利!你以為你才是爺的女人嗎?我們侍候爺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兒呢!”蘭出語更加惡毒。
“就是,那張上可不是隻躺著你這個賤蹄子!”
“閉上你們的臭嘴!”柳含蕊冷冷地喝斥:“各位想上哪張,儘管去。沒人攔著。不過我要警告你們,我是你們爺明媒正娶的,是八人大轎抬進石家的,休得對我口出惡言!”
“你敢怎樣?”烏蘭瑪和蘭有恃無恐地上一級臺階,嬌顏漲紅地低吼。柳含蕊看著這兩個因嫉妒而瘋狂,彷佛失控的母獅盤踞在樓梯上的女人,竟在厭惡中有絲同情,並慶幸自己是站在樓梯頂,可以在高度上佔據優勢。
她俯視著她們,堅定清晰地說:“我會將你們趕出鷹堡!”兩個女人發出驚呼,美麗的容顏因憤怒而扭曲,使她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平那麼動人。
“你!你敢!”烏蘭瑪躍上一級臺階,但柳含蕊鎮定地站在樓梯口寸步不讓。
“那你們不妨試試。”柳含蕊身直,明亮的雙瞳發出熠熠光彩,毫不妥協地注視著她們,全身彷佛充滿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力量,令烏蘭瑪陡然卻步。
蘭嘶吼著向下退去。
“你、你等著吧,爺的上不會只有你!”看著那兩隻母獅走了,柳含蕊總算鬆了口氣,頹然靠在樓梯扶手上。
“啪!啪!啪!”一陣拍手聲幾乎令柳含蕊驚跳起來,她回頭一看,樓梯拐角處不知何時站著個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男人。那男人不算英俊,但格的臉上有雙清澈明的眼睛,彷佛能看穿人心。
“夫人果如傳言所說,不僅美若天仙,而且勇敢異常。此乃鷹堡之福,更為堡主之喜啊!”男人站在那裡沒動,但他的眼裡有毫不掩飾的賞和欣喜。
“不,你錯了,我並不勇敢…”柳含蕊此刻無法承受任何讚美,她覺得心上的傷口更深更痛。
“在下石頭,鷹堡衛隊長,半個石家人。”不理會柳含蕊冷淡的態度,男人自顧自地做著自我介紹。
“很遺憾當因事外出未能接夫人,今天很高興與夫人認識。”石頭?柳含蕊一愣,這是他的名字嗎?
她仰頭看著這個莫測高深的男人,見他一臉認真並無半點玩笑之意,從這麼個莽夫口裡聽到那番文雅的談吐,已令柳含蕊有種不倫不類的覺,此刻更忍俊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瞧,我總算把你逗笑了。”男人寬地說著走出角落,那溫暖的笑容和他魁偉的身形實不相配,但柳含蕊卻到了來自他身上有如兄長般的關懷。
“如果你不反對,我希望你能叫我『蕊兒』。”她真心地說。
“榮幸之至。”男人說著,又關切地問:“蕊兒,何事讓你那麼憂傷?”柳含蕊聞言笑容倏然消失,她默然搖頭:“別問,你不會想知道。”說完便往樓梯的另一頭奔去。
石頭注視著她纖麗的背影,慨天雷竟愚蠢地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