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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風雲突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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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齊默然何嘗不想早點收拾掉強偉呢?這兩天,他幾乎時時都在動這個腦子。

但有些事,一旦機會錯過了,下起手來就很難。齊默然現在很後悔,後悔前些子沒能當機立斷把強偉拿掉,反倒給了他反咬一口的機會。

沒被別人咬住前,你可以隨心所,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一旦被別人咬住,事情的質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拿掉強偉,然後呢?河化的事絕不限於強偉一個人知道,拿掉強偉不等於就把事情也拿掉了,在這點上他跟宋老爺子想法完全不同,他甚至憎恨宋老爺子,你以為拿掉一個市委書記有那麼容易?不好,反會引火上身!況且,強偉上次去北京,雖然沒見到高波,但他在高波秘書的引見下見到了中辦的人!齊默然費盡心機,還是沒能打聽到強偉跟中辦那位同志說了什麼,這些話到底對他有什麼威脅?

得趕緊想一個萬全之策啊。

思來想去,齊默然還是將電話打給了強偉,他想探探強偉的口氣,摸清他到底要做什麼。

“聽說你現在動作很大啊,得河陽雞犬不寧。”

“齊書記多慮了,我只是想把河陽的事做好。有幾件案子可能要涉及到一些人,但絕沒齊書記說得這麼嚴重。”

“把事做好沒有錯,我就怕你做過了頭。做過了頭,對誰可都沒好處啊。”

“這我清楚,齊書記,我會掌握分寸的,請你放心。”

“不是我放不放心,是有人三番五次打電話向我告狀,說你眼裡容不得任何人,就連退下去的同志,你也一樣不放過。”強偉沉默了一陣兒,道:“有些話該聽,有些話齊書記不該聽。”

“啥話該聽啥話不該聽還用不著你教我。我就問你一句,必須要把那些事翻出來嗎?”強偉再次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道:“齊書記,有些事壓是壓不住的,硬壓,怕是老百姓不答應。”

“好啊強偉,你總算學會用老百姓來壓制別人了。”說到這兒,齊默然一下子全明白了,再也沒必要說下去了。強偉的心跡已經表得很清楚,他現在已是走火入魔無所顧忌了。

放下電話,齊默然再次陷入了沉思:對強偉,換與不換都是冒險。那麼,是換,還是不換?

一個省委副書記難在了市委書記手裡,這樣的事,怕是從未有過。其實齊默然清楚,他是讓自己給難住了!

強偉這邊,卻加大了查處力度。在河化兼併案取得重大突破的同時,另一支人馬,也悄悄被派往廣州。這是徐守仁的主意,強偉跟徐守仁之間,似乎已形成默契,再也不需要解釋,不需要把以前的舊賬翻出來,爭個明白。大是大非面前,兩個人忽然找到了共同點,進而變得能坦誠相對了。

這個共同點就是對腐敗的憎恨,對剷除官場罪惡的決心!

緊接著,賈一非車禍案也有了實質突破。許豔容彙報說,她查閱了去年那起車禍案的全部資料,從中發現了兩個可疑的人,一個叫楊二冰,一個叫李青山,兩人都是東城區警支隊的。這兩人以前都是普普通通的警,但在賈一非死亡不久,兩人都被破格提拔。楊二冰目前是東城區警支隊二隊隊長,李青山目前是東城區車管所副所長。對二人隔離審查後,楊二冰的心理防線先被攻破。據他代,賈一非車禍案是一起有預謀有組織的犯罪。周鐵山得知賈一非掌握了他當年賄選人大代表的全部資料後,心急如焚,採取了多種手段,想從賈一非手裡拿到這些證據。但由於賈一非跟沙縣人大主任李源權因為好處費鬧翻了臉,此後,李源權又藉口一件小事,撤銷了賈一非人大辦公室主任的職務,兩人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賈一非決心要將李源權拉下馬。賈一非手裡不但握有周鐵山賄選案的證據,同時還抓到了李源權的把柄。李源權擔任沙縣副縣長時,利用職權將沙縣糖廠低價賣給周鐵山,從中收取了鉅額賄賂。這兩樣東西要是曝了光,不但李源權要栽跟斗,怕是周鐵山也要連帶著栽跟斗。幾次涉未果,周鐵山決定對賈一非來硬的。

得知賈一非要驅車上省城,周鐵山暗中指示李青山跟楊二冰,要他們搶先一步,等在武勝驛高速路口,一等賈一非的車子出現,立馬以通違章為名,將其強行扣留。

“扣留以後呢?”當時楊二冰這麼問周鐵山。

“把他手裡的資料一頁不少地給我拿來。”周鐵山說。

“人呢?”楊二冰又問。

“人我管不著,你們愛咋收拾咋收拾。總之,這事要做乾淨,做利落,不能讓姓賈的小子再拿這件事威脅我。”周鐵山說完,給楊二冰報了一個數字,六位數,算是他們二人的酬勞。

強偉心裡一沉。關於這起車禍案,他以前找過章含秋,章含秋卻閉口不談,好像有什麼隱情。他也作過很多設想,但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可怕。這是典型的僱兇殺人案!周鐵山啊周鐵山,你既然花錢買人大代表的頭銜,一心想給自己戴光環,為什麼又要如此踐踏法律,草菅人命?

許豔容接著說,那天楊二冰跟李青山原本不想製造那起車禍,他們商量出一個計策,決定將車子扣下後,先把東西拿到手,然後再在賈的車子裡放入少量搖頭丸,以販毒罪將賈一非還有司機控制住。相信只要把這條罪名強加給賈一非,有了周鐵山跟李源泉在背後使勁,賈一非這輩子,想逃出監牢就很難了。

但就在他們看見賈一非那輛桑塔納的同時,一輛農用車疾駛而來。李青山靈機一動,拉響了警笛,並驅車直追。楊二冰驚問:“你要做啥?”李青山說:“放搖頭丸太麻煩,不好還會把我們牽扯進去,一輩子就完了。莫不如…”話還沒說完,農用車已一頭撞向賈一非的車子,司機情急中一打方向盤,那輛桑塔納便像醉酒一般朝山下摔去。

事後,兩人都害怕了,慌忙從車裡拿起賈一非的黑皮包,倉皇而逃。

強偉聽完,心裡就不只是震驚了,更多的,是恨和悲憤。他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問:“皮包呢?”

“他們給了周鐵山。”又是周鐵山!看來,是得對周鐵山採取措施了。然而困難在於,周鐵山是全國人大代表,動他要報全國人大審批。就算河陽這邊按程序報上去,省人大那一關,能過得了?強偉腦子裡閃出省人大李副主任那張面孔,他可是齊默然的鐵桿子啊。

強偉不住再次想起秦西嶽來。秦西嶽被去搞新農村建設,一直沒有消息,如果有他在,或許還可以藉助他的能量,直接向全國人大反映。

看見強偉為難,許豔容心裡,也湧上一層擔心。隨著幾起案件越來越近真相,河陽這個被齊默然等人捂了幾年的蓋子,終於要揭開了,但她心裡,卻沒一絲快,相反她卻越來越替強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