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求才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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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戰果忍不住跳起說:“你不是說公平嗎…這樣那算公平?不成,我要管。”吳承天冷冷的說:“剛剛我們已經說明,這是陳信與聖殿的事,可不是我和陳信的事,聖殿自然能全力以赴。”
“你…?”舒戰果瞪大眼,卻發覺說不過吳承天,剛剛吳承天確實是說聖殿與陳信的,自己既然已經同意,那豈不是要看陳信被圍攻?
舒戰果還在疑惑,吳承天卻發現長老團還在原地,忍不住皺眉回頭說:“諸位長老,你們還再等什麼?”近二十位長老面面相覷,那位功夫僅次於柳清旋的蘇長老忽然開口說:“聖主,長老團本屬體制之外,這些年來也替聖殿做了不少事,現在你居然連無祖用的功夫都拿出來用,我不能再幫你了…”緩緩的往柳清旋身邊飄,一面說:“請恕老臣要學清旋公。”他這一走,殷、謝兩位長老跟著走,一下子近二十位長老全部都站到柳清旋身旁,事實上陳信的功夫也實在太高,這些長老說完全不怕死也不見得,既然柳清旋都帶頭叛出,自己還拼面作時麼?
而吳承天臉自然好看不起來,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請柳清旋出馬的最大原因,這些長老與柳清旋在承恩塔中一起修行數十年到百餘年,柳清旋早已成為這些人的神領袖,要是柳清旋出了狀況,這些長老們八成也會有問題,這次不得不請柳清旋出馬,沒想到在這最後的關頭,終於發生了變化。
吳承天四面一望,免強能與自己合力對付陳信的只剩施左輔與赫右弼,他們的功夫固然不錯,但是這種層次的戰鬥只怕無能為力,想到自移民進化曝光之後,地球人民早已同聲反對聖殿,這次實力大幅削減,吳安只要登高一乎,各地軍區一定分頭叛亂,聖殿的統治只怕轉眼成空。
吳承天沉思良久,一直沒說話的右弼赫中行忽然踏步而出,大聲說:“聖主,屬下願與聖主奮戰到底。”吳承天巍巍苦笑的說:“多謝你,赫右弼…但是…”這實施良牧似乎想到十麼事情,急忙傳音給吳承天,吳承天一聽也忘了繼續說下去,臉上清清白白的似乎在急轉著思緒。
陳信眼見吳承天的糗狀,搖頭說:“聖主,若聖殿從今起恢復以往,將政權歸還聯邦,我們也不需要這樣打下去…”舒戰果一驚:“放了這小子啊?”陳信探口氣說:“吳聖主志向弘遠,雖然執政的過程難免有些不妥,但也並未傷天害理…”吳承天忽然打斷陳信的話說:“陳宗主無須多言,你我就此一戰,若我技不如人不幸落敗,自然一切遵囑,但若我僥倖的勝,希望陳宗主能服從聖殿之命三年,助我完成大業。”
“完成你的狗大業!”舒戰果為老不遵,衝口罵:“你已經輸到底了,還有時麼資格賭賽?”吳承天正說:“我今若是要走,諸位也攔不住我,就算今聖殿失敗,終有一天能重新在來,但是當著聖殿所有下屬之前,我吳某答應,若是今敗於陳宗主之手,聖殿從此韜光養晦,不問世事…陳宗主,你可要賭上一賭?”陳信一怔,吳承天說的話也有道理,要是吳承天真的想走,那是攔不住,後聖殿捲圖重來,又是一次麻煩歐…但自己是否必勝?吳承天說的似乎十分有信心,難道他還有什麼特殊的招數?
陳信斯想片刻,回答說:“好,我們就賭上一賭,但若是我輸了,我不能聽聖殿之命三年,大不了我不再管此事。”陳信心理還是保險一點,要不然被人使喚三年可受不了,沒想到吳承天居然一笑說:“好,若是有人出手相助,或是不敵而逃,那就算輸了。”舒戰果皺著眉說:“這麼好說話,陳小子,他八成有陰謀…”吳承天面一正說:“舒老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陳宗主,請出手吧。”陳信心裡也是滿肚子疑惑,緩緩的飄起,準備小心地與吳承天打上一場,吳承天一面飄起一面正大光明的說:“施左輔、赫右弼,你兩人將隊伍重整退到谷口,等我們勝負已分的時候在決定動向。”這話說的頗有氣派,陳信不認為是自己多心,眼見施良牧等人迅速的集中隊伍,一面往谷口退去,陳信點點頭,心想除非不敵,不然暫時先不要以御能神術對付,也算是對吳承天拿的起,放的下的尊敬之意。
這時林穎雅與小逸夫回到林外舒戰果身邊,才知道陳信要與吳承天一戰,林穎雅忍不住心裡焦急的深深望著陳信,祈禱著陳信獲勝。
空中的兩人默然相對片刻,吳承天緩緩的拔起長劍,全身運起功力,望著陳信不發一言,陳信見對方始終不動手,一舉透光刀說:“聖主請出手。”吳承天緩緩的揮動長劍往前斜舉,一股氣勢隨著長劍透了出來,長劍帶著渾實的內息,停在吳承天前方,人劍已經結成一體,渾如不動金剛,穩若泰山。
陳信見狀知道吳承天準備採取守勢,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既然如此,陳信只好先攻,這下可有些為難,陳信沒學過什麼招法,以往大多是見招破招,現在對方不出手,陳信略帶嘗試的加速一閃,斜斜的繞到側面,準備從防禦力較弱的方向攻擊。
吳承天同時加速一轉,長劍鏘的一聲與透光刀一撞,兩人迅速的後閃,陳信微微一驚,一招一式的對攻,自己似乎有點不悉,吳承天迅速的與自己一撞,自己勢子沒有穩固,差點出破綻,要是這時對方攻過來,自己難免落到下風,連忙穩住身軀,準備抵擋對方一連串的攻擊。
但是陳信一定神,發現吳承天仍然淵停嶽峙的穩穩立在空中,目光中帶著微笑的望著自己,陳信心裡不由得有些心虛,對方一副必勝的模樣,難道他真的有這麼大的把握?陳信心中驀的急躁起來,迅疾的往吳承天正面攻過去。
吳承天依然穩穩的等待陳信的到來,舉在正前方斜斜向上的長劍彙集了極大的能量,足以應忖陳信的透光刀,陳信猛然往吳承天的長劍劈下,兩方互擊之間難免會有晃動,看能不能順利的找到破綻,更有可能的是吳承天變招對付,那時有攻有守,才容易找出攻擊著力的位置。
沒想到吳承天居然選擇了以不變應萬變,長劍一聚力,硬生生的與陳信撞上,這一下比起剛剛蘊含的勁力又大了數倍,力道一上一下,陳信被反作用力一,迅疾的往天空中一飄,吳承天則原式不變的下落,他不像陳信運功止住揚升的力道,居然順著力道一沉,直飛到地面才忽然一彈回升,長劍遠遠的指著再度衝來的陳信。
陳信從剛剛的心虛已經轉變為莫名其妙,對方一點都不像在決鬥的模樣,要是總這樣穩穩的守著,打個三天三夜也沒有結果,陳信終於不再留手,左掌先轟出一道強大勁力,往吳承天正面轟去,右手刀同時由側面對準吳承天手中長劍,吳承天要是再不動,這一刀可以把他的長劍往旁打開,這樣空門大開,就會好攻多了。
吳承天一皺眉頭,眼見陳信這一掌力道強大,他也不微微心驚,終於不敢再穩穩的不動,長劍驀然抖出一道劍花,長劍的籠罩範圍忽然擴大,在一公尺方圓內抖出了數百道光影,陳信的絢亮的掌力迅速的被切割,轉眼毫無效用,不過陳信由側面揮來的透光刀可不能這樣對付,吳承天終於一轉方位,斜斜的閃過透光刀,沉凝端重的揮劍挑往陳信的左肩。
這還是吳承天第一次的反攻,陳信心中一鬆,這樣自己還比較知道該怎麼打,於是迅速的微微側身,透光刀同時改變了方向攔截吳承天的手臂。
吳承天發現再刺下去,自己的手臂會先分家,也不收式,微妙的一轉長劍,在沉身一旋之間閃過陳信的攻擊,同時削向陳信下盤。
兩人刀劍施展開來,身體都只是微微的在最小空間中轉動,四面的眾人還能看見似乎有些模糊的身影,可是刀劍以至於手臂就只像是濛濛的灰影,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睛所能受的範圍,不過這時兩人都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以極大的能量使身體的速度加快,所以其實還不算危險。
這時所有人的心神與注意力都集中在打鬥中的兩人,尤其是長老團、以及舒家功力較高的眾人,舒戰果自然也不例外,剛剛見到吳承天長畏縮縮的模樣忍不住在下方唸了起來,直到現在才頻頻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讚賞吳承天還是陳信。
林穎雅牽著兒子的手,在舒戰果的身旁擔心的望著打鬥的兩人,她的功力還勉能夠覺出兩人的動作,較細微的地方就沒辦法這麼清楚,畢竟自己不是當事人,她看舒戰果連連點頭,忍不住說:“舒前輩,陳信沒有問題吧?”舒戰果一愕,回頭說:“你放心啦…現在只是熱身而已,不過也好看的。”八歲的小逸夫望著空中的陳信,心中忽然想到剛剛見到這人抱著媽媽,媽媽哭的好厲害,從來沒見過媽媽這個樣子,現在又問起這人,好像很關心他…小逸夫心中想著想著,忽然有些吃醋的說:“媽…那個人是誰?”林穎雅一驚,回過頭望著兒子,溫柔的說:“他就是你爸爸…你不是想一直想見他嗎?”
“爸爸?”小逸夫的小心靈,一時之間只覺得像假的一樣,從懂事起就發現自己沒有爸爸,問媽媽也從來不說,最多隻說爸爸為了地球,去了遙遠的地方,然後越說心情就越是不佳,往往忍不住掉淚,幾次之後,小逸夫也不敢再問,只能在自己心裡編織父親偉大的模樣。
這時一個忽然出現了一個父親,正似真似假、濛濛朧朧的揮著刀打鬥,小逸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林穎雅見狀,繼續說:“你爸爸叫做陳信,功夫很厲害的喔。”
“真的嗎?”小逸夫高興的問:“有沒有媽媽厲害?”小逸夫一直認為天下間最厲害的是媽媽,而林穎雅的功夫確實值得小逸夫自傲。
“比媽媽厲害多了。”林穎雅微笑說:“媽媽的功夫是爸爸教的。”
“哇…”小逸夫瞠目結舌的說:“那媽媽不用擔心,那個人…爸爸一定會贏的。”材穎雅見到兒子天真的邏輯,忍不住微微一笑,又轉頭繼續看著上方劍氣刀影不斷揮動的兩人。
陳逸夫見媽媽不理自己,轉過頭東張西望,見到聖殿在谷囗集結起來的數千人,一個個也是十分緊張的望著天空,小逸夫忽然發現一個悉的臉,連忙拉著林穎雅的手說:“媽,外公。”林穎雅一楞,回過頭望去,果然見到林閔圖正與一些聖殿武士站在前排,目光中略顯慚愧的望著自己,小逸夫覺得無聊,接著說:“媽,我們去找外公。”林穎雅搖了搖頭說:“那人…他不是你外公。”小逸夫疑惑的望著媽媽,遲疑的說:“媽…明明是外公。”小逸夫糊塗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忽然變成爸爸,外公變成不是外公,他不能瞭解這種事情。
林穎雅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的想著心事,林閔圖雖然最後出賣了自己,但是畢竟也照顧過自己數年,對小逸夫也算是極為疼愛,本來也算是個和樂的家庭,一直到一年前,母親才忽然常常長吁短嘆,自己問又問不出來原因,終於在一個月前,母親忽然帶著小逸夫回到南島。
自己接到消息連忙追過去,勸了好幾天,才終於知道原來自己的親生父親林田昊在一年前已經被捉到聖殿,母親央求現在的父親林閔圖想辦法救他出來,林閔圖卻堅持不肯,母親本來已經絕望,忽然知道陳信一行人歸來,才又冒起了希望,沒想到陳信居然還在閉關,母親一急,與林閔圖大吵一架,憤而回南島,看到自己尋來,才終於說了出來。
前幾天自己將母親接回,一面決定親自將父親救出,沒想到居然被數位長老識破,在眾人合攻之下,力盡被擒,過了兩天,吳承天才出現,說林閔圖已經將這些事情說出,還在自己身上不知怎麼的點了數點,便自己從此無法動彈,還把母親與小逸夫送進來…
林穎雅想到這裡不由得生氣,恨恨的瞪了一眼林閔圖,要不是他,小逸夫也不會在聖殿的牢中呆了數天…咦,林穎雅忽然心中一驚,才想到糟糕,同時頭上忽然傳來一聲擊的巨響,林穎雅一徵抬頭,卻見到一直距離極近的兩人又遠遠的分開。
陳信與吳承天兩人,適才捨棄了以內息大量拼搏的方式,在小幅度的移動中比拼著招式的巧妙,一個是數百年傳承下來的聖殿聖主,奇功密技層出不窮,一個是悟徹內息行使的原理,一招一式渾然天成、尋瑕搗隙神妙無方,兩人這一波的搏鬥,兵刃幾乎完全沒有接觸,只是不斷的變招,在對方相應做出變化之際又迅速的換招,就這樣在極短的時間內不知道換了多少招。
陳信一面打一面深覺過癮,對方招式神妙,自己儘管找到破綻,但在還沒攻到之前,對方招式一變,破綻又已經失去,自己以前以為聖殿不重視招數,看來那只是外圍的武士才沒有通,主要的人物還是極為重視招式的變化,陳信眼見一直找不到破綻,不由得速度越加越快,十餘分鐘後,已經逐漸的需要以內息顧住衣物,不然等一下難免出醜。
而吳承天心中也是暗驚,陳信內息渾厚,自己沒有十分把握能超越,見到對方忽然不施出勁力,與自己拼起招數,吳承天還在暗暗的得意,聖殿密傳數百年的功法豈是對方所能企及?
沒想到陳信一招一式雖然破綻極大,但是往往自己非救不可,每一招看似沒有道理,卻彷佛專門練來對付自己正在用的招數,與自己門戶嚴謹、博大深的招數比起來雖然遠為不如,但就是配的正好將自己每一招破去,吳承天不由得百些莫名其妙起來。
現在這樣打,已經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居然還是一個不勝不敗,眼看速度越施越快,再打下去可不妙,雖然自己不斷的相應增快,不過未必能比陳信持久,吳承天眼看時間拖的差不多了,終於硬生生的與陳信對擊一劍,順勢遠遠的飄退。
陳信反而有些意外,吳承天大可閃過這一劍繼續攻擊,怎麼忽然硬頂一刀?只見吳承天正傳音說:“陳宗主,稍等一下。”陳信一愕,正想追擊的動作緩了下來,疑惑的望著吳承天,莫非他打算認輸?
吳承天繼續傳音說:“陳宗主,您子的父母還在我們的手裡,要是你不認輸,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能保證。”陳信一驚,這時下方的林穎雅也正想到此事,正焦急的望著陳信,陳信忍不住說:“吳承天,你什麼意思?”吳承天繼續傳音說:“本聖主求才若渴,若是陳宗主願意加入聖殿的陣容,您的岳父岳母必定能得享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