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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死心吧。”沒了上官序會很可惜,但沒了魏庭風會死,她其實沒什麼好猶豫的。”你等著吧!”他注視著她,一股難忍的心動讓他傾身想吻人。”放肆!”她心驚,惱怒的甩了他一巴掌。這傢伙竟敢如此大膽!偷香不成反受辱,上官序撫著火辣刺痛的臉頰忿忿地瞪著她,在她也是滿臉熊熊怒火下,最後仍只能飲恨離去。

深夜,禾米起來撒,兩眼還睡眼惺忪,竟看見有男人由公主房裡出來,人登時清醒,公子今晚捎來消息,將留在議堂議事,那這房裡的男人…啊,公、公主偷人?!

雖說讓司徒覓收在身邊當自己人,但畢竟打小是跟著魏庭風,於是禾米大著膽子要跟回府的公子告狀。”公子,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他為難的來到主子跟前。

才下朝,甫踏進廳堂的魏庭風瞅了他一眼,原要繞進房裡瞧瞧那調皮小丫頭的,身子頓了一下,就先在廳上落坐,”說吧,什麼事?”他喝了一口禾米遞上來的香茗後問。”公子,我雖然被調去伺候公主,但可還是您的人是吧?”禾米甩頭咬牙問。”出了什麼事了嗎?”少有見禾米這麼氣憤的模樣。”公子,公主她——唉!”他既吐又忿然。”覓兒怎麼了嗎?”他蹙眉,禾米牙一咬,心一橫的說出口了,”公主她、她偷人!””什麼?!”他瞪了眼。他沒聽錯?”公子,公主真的偷人,這幾天夜裡,我已好幾次撞見有蒙面男子由公主的房裡出來,而那人不是公子,不就是情夫了?!”禾米忿忿的報告。”情夫?!”情緒在剎那間翻騰,黑眸凌厲的一閃。”公子,這事千真萬確錯不了,因為都是我親眼撞見的。”禾米為主子抱不平,幾經掙扎才決定來打小報告。

他心絃緊繃。”發生幾次了?””至少三次,三次都是您不在府裡的時候。”這時間算得真好!

魏庭風不自覺的握緊拳頭,這一握,竟把掌心的白瓷懷給捏碎!”公子!”禾米見狀嚇了一跳。”記住,別劉揚。”鬆開捏碎了的瓷杯,滿手的血,他渾然不覺得痛,起身,撂話,進房。

才踏進廂房,他雙眸含著深思與韻硝凝視著榻上還在沉睡的丫頭,這劉俏臉上的眼睛,只要一睜開,靈燦的眼就會眉飛舞的閃動著狡黠的光芒。

那份光芒他始終得費勁去壓制,因為一不小心,狡黠就會變得頑劣,而這回,這丫頭不會真玩過頭了吧?

他閉了閉眼調勻呼,稍稍控制好自己發怒的情緒。

興許是夜太黑,禾米睡得糊塗,樹影、衣服什麼的教他錯看了,沒錯,不可能,他相信這丫頭,任何情況她都不會背叛他的,就連失憶的時候都沒有不是嗎?”不可能!””什麼事不可能?”小丫頭醒了,還慵懶的伸個懶,瞼上綻出量紅笑意,樣子慵懶嬌媚極了。”

沒事,昨晚睡得可好?”他揚起薄淡的瓣。

她嘟著嘴兒搖頭,”不好,少了你的體溫怎麼會好?”最近他忙的,經常夜不歸府的與其他大臣在議室挑燈夜戰。

他微揚起笑。”是嗎?”一坐上緣,司徒覓立即黏上他的。”我後悔了,你還是別當官的好,這麼忙都陪不了我。”她開始抱怨了。

他的笑意擴得更大,心底築起暖爐,這丫頭還是一樣喜歡對他撒嬌耍賴。”那我辭官,咱們回洛陽去。””好啊,反正那秘密都已經到手,你這官也不必勉強做了,辭了也罷,陪我遊山玩水去!”鬼靈怪的眸子一閃,趁機出鬼主意。”你不先回長白峻嶺見見你爹爹,就只想著玩?”他點了一下她貪玩的腦袋。”哎呀,人家只是不想你這麼快回去受爹爹的試煉嘛——啊!你的手怎麼了?!”她驚見他撥她的手竟滿鮮血。

他這才惱怒的注意到原來自己受傷了。”沒事…方才下小心被水杯割傷了。”他輕描淡寫的帶過。他相信她了,若拿禾米那番話問她,她肯定要發好大一頓脾氣。”水杯割傷的?怎麼割成這樣?得找大夫來包紮了。”她臉發青,急急要下榻喚大夫。”不急。”他攔抱住她。”怎麼不急?你都血不止了。”她滿瞼擔心。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低笑,這已逐漸以他為天的丫頭怎麼可能背叛他?”死不了的。”他笑說。”說這是什麼話?你如果死了,我可也活不了!”他將她抱得更緊,緊得她差點不過氣來。”你到底怎麼了?想謀殺啊?”對他的行為她不明就裡,氣呼呼的推開他。

他依舊俊臉含笑。”我只是一晚沒抱你,想多抱抱你。””喔,早說嘛!”她眼底馬上多了曖昧,巧笑倩兮,身段婀娜的主動攀向他。”我想我很樂意配合。”暖呼呼的身子直接貼得他密不透風,火熱的粉非常準的對準目標貼了上去——耳垂,他的耳垂特別,只要攻佔它,這傢伙就會舉手投降,任她擺佈。

瞧著她瞳底又閃爍著垂涎的詭笑,魏庭風眸轉黯,這貪婪的丫頭,只要稍加點火燒柴,就能把整個房子給燒了。

他心暖的享受著她的熱情,禾米的話早拋到九霄雲外。

因為他不相信,也不可能。

結果魏庭風的信任並沒有得到相等的對待,才沒隔幾,一陣火辣辣的剌痛便令他愀然變,因為——覓兒失蹤了!

那封帶著極大秘密的信也一併消失了!”公、公子,聽說公主還帶走您—項重要的東西,她該不會是帶著您的寶物與男人私奔了?!”禾米想起自己撞見的無恥男子,氣憤的猜測。

魏庭風雅俊的臉龐變得陰鷙。”不可能,覓兒才下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這奴才的嘴還不給我封住,無憑無據的不準亂說,壞了咱們覓兒的閨譽!”魏南鑫氣惱的現身。”老爺,公主哪還有什麼閨譽?她都跟咱們公子攪和得滿城風雨了,誰不知道她——””住口,那是因為覓兒認定庭風才會這般,你伺候她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嗎?””以前我也這麼想啦,可是自從撞見——””禾米!”魏庭風忽然低喝。

禾米立即住了嘴。公子不許他提這件事的,他差點忘了。”撞見什麼?你倒給我說清楚!”魏南鑫怒問,他可不想被矇在鼓裡。”這、這…”禾米不敢說了。

魏南鑫怒極。”你這奴才還不說!”禾米這才趕緊跪下,偷看了公子一眼,見他那鐵青的臉龐無一絲緩,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庭風,這是怎麼回事?你來說!”魏南鑫轉向自己的兒子。

魏庭風無奈,只得說道:”禾米說曾看見有男人進出覓兒的處所。””你信?””不信。”他的目光始終發沉,怒的不是覓兒跟男人偷跑,他擔心的是她仍不死心的要公開秘密。”那不就得了!””可是這會她偷了公子的東西跑了,這又該怎麼解釋?”禾米還是忍不住口。

瞬間,連魏南鑫都沉默了。

約莫一炷香後,魏南鑫才開口,”我相信覓兒只是貪玩,八成上哪閒逛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他堅持。

這媳婦是他認定的,他不會看錯人。”等這丫頭回來我再說說她,出去玩也要說一聲嘛,真教人擔心哪…”他咕噥一陣後負手離廳。”公主是讓老爺吃了什麼藥?讓老爺這麼疼…”禾米瞧著不住搖頭,回頭再望向廳上的公子,只見他依舊神情緊繃,全身僵硬。

他也一樣不信嗎?”禾米。””公、公子?””去一趟上官府。””上官府…公子認為那情夫是上官序?”禾米心直口快,話沒多想便問出口,問完才看見主子越見發沉的臉,不敢再造次,這才匆匆離去,半刻鐘後,他氣吁吁、跌跌撞撞的跑回廳堂回話。”公子,不、不好了,不好了,那上官序也不見了!”魏庭風面登時轉青。

果然!肯定是上官序說服了她,偷了信兩人必是密謀作亂!

她還是沒有放棄!

她還是背叛了他的信任!

陰鬱的神情,縮緊的口,他幾乎到了窒息的地步。”匡啷”一聲,傳出桌倚翻倒的巨響,魏庭風的黑眸汪烈不已,處在這怒中的禾米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禾米!””在…””備馬!””備、備馬?””追人!”這信不能公開,那丫頭若執意要這麼做,就是決定要與他為敵!

晦暗冷肅的空間混雜著燒焦的味道,斷垣殘壁,屍橫遍野,這是魏府宅邸?!

魏庭風渾身顫慄,不可置信的抱著一具難以辨認的焦屍,昨夜的一把惡火燒死魏府上下三十餘口,連他爹也逃不出火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