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心繫佳人醉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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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香風陣陣吹來,河中船舫笙樂處處,燈影朦朧。水波輕拍。槳聲輕柔。紀天寒獨自一人坐在酒樓,凝視著河中點點螢光,尋思:"下山已經一年多,中原幾乎快尋一轉了,絲毫沒有二師叔的消息。淡淡的香風吹拂,眼前蘇婉兒俏麗的面龐隱約浮現。當真是人如滄海之一粟,渺小而不可得嗎?"舉杯一飲而盡,豈知酒入愁腸心越亂,心事似湧般起伏不定。
此時忽然旁桌的笑聲打斷他的思緒,他側頭看了一下,三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正飲酒作樂,不知說到何事,三人一齊大笑。那三個書生見紀天寒看著他們,稍稍聲,只是不過一會兒,三人又忘形的大笑。
紀天寒心下好奇,於是凝神傾聽他們的談話。
其中一人道:“馬兄,那吳康畏如虎,這次竟然背潛逃,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另一人笑道:“齊兄不知,那吳康雖然懼內,但卻深愛他的髮。此次為了一個女子,甘願棄家而去,實是大出我等意料之外。”那姓齊的笑道:“想必是該女有沈魚落雁之容。”第三人道:“非也,該女我亦曾見過,容貌雖然稱的上美人,只是還稱不上絕世美人。
但是金陵城裡的公子哥兒,卻紛紛拜倒在她的石榴群下,真是其也怪哉。
那姓馬的問道:“陸兄見過此女?”姓陸的道:“沒錯,那女子現在住在城西的萬紅山莊,每慕名而去的人可真不少,只要進了去的人,十之八九都沒出來。”姓齊的道:“那陸兄你怎麼回來了?”姓陸的訕訕笑道:“我是被趕出來的。”那姓齊的和姓馬的齊聲大笑:"原來如此。”姓陸的忽然一轉玩笑的語氣,低聲道:“最近城外忽然多了些無名,死狀悽慘,或許和那女子有關。”那姓齊的笑道:“陸兄,你別胡亂冤枉別人。一個女子,怎麼做得出那麼殘忍的事。是不是你心有不甘啊!”姓陸的心倒是蠻開闊的,笑道:“大概是吧!我陸西星一表人才,怎麼看也比那些人強,是她不懂的欣賞罷了。"說完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紀天寒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是事不關己,又喝了幾盅,踩著星月帶著茫茫的醉意回到客棧。
隔天清晨,紀天寒被牆外喧擾的聲音吵醒。宿醉未醒的他,忍著頭痛走到客棧前一看究竟。只見道路上行人匆匆,一頂頂的轎子往城外去。紀天寒不明所以,借問身旁一商賈般的中年人,道:“請問這位大爺,這般大清早的喧喧嚷嚷為的是什?"那商賈笑道:“這些天,金陵城裡許多少年公子,青年才俊不知為了什麼原因,都被城外的萬紅山莊莊主的有家不歸,這些夫人今個兒一齊去找回自己的丈夫。這許多女人找老公,真是天下奇觀,難得一見。”紀天寒想起昨酒樓中的對話,心想:“怎麼會有這種事。"探頭再看看街上,果然是許多家僕伴著一頂頂的轎子,手裡還拿著,鐵器之類的東西,顯見是有備而往。這些人後頭還有許多好事之徒跟在後面成數百之眾,這一眼望去,真如那商人所言,不僅難得一見,而且氣勢還頗為壯觀。
紀天寒好奇心大盛,回房取了寒冰劍綁在背上,混入人群之中,將自己變成好事之徒的一份子。
萬紅山莊外,聚集了數百人。人聲嘈雜,怒罵之聲不斷。一個男子在大門上用力敲擊,道:“你這臭婆娘,使妖術害人,快把我哥哥放出來。”忽然兩扇大門一開,一個著藍衫的男子走了出來。那敲門的男子大喜,上前抱住那男子道:“哥哥,那妖女把你放出來了。"眾人見狀,紛紛上前。
突然那藍衫人一腳將他的弟弟踢了個跟斗,冷冷的道:“誰要你來的?我在這兒和仙女一同享受至高無上的神仙生活,你竟敢來打擾。"說完走上前捉住其弟的衣襟,將他高高舉起,作勢將他摔下。人群中一紅衫女子撲出來抱住他的,哭道:“相公,你別這樣,他是你弟弟啊!"那藍衫之人一腳踢開紅衫女子,將手上之人遠遠拋開。接著高舉右手,往自己夫人臉上打去。
眾人見他蠻橫,紛紛退開,眼見這一男一女將受重傷時,人群中忽然躍出六個身影。只見一男子接著被拋擲之人,一女子揮掌打中藍衫人口,那藍衫人顯然武功極差,不及防禦之下中掌一個翻身滾入大門內。
那六人是一男五女,男的身穿石青長杉,衣履雅,服飾華貴,臉上白白淨淨,若不是他了一手功夫,還會以為他是金陵城裡那位富商的少爺。
另外四女身穿鵝黃綠輕杉,年紀都不過十四五歲,滿臉稚氣,長相一般清秀可愛。
出掌襲擊的那女子,秀眉鳳目,玉頰櫻,容貌明無儔。一身白衫輕飄飄的擺動著,恍如凌波仙子。
那男子走到門前,雙手一拱道:“秋水山莊唐尚禮,寒星門蘇姑娘,峨眉四劍拜上。請莊主出來一見。”大門緩緩打開,三十多名青年男子走了出來,後頭接著走出八名白衣女子。那些人排排站開兩側,大門內緩緩步出一名黃杉女子。
唐尚禮見那女子大約三十多歲不到,面容姣好,尤其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櫻紅似火,連自己看了心都怦怦跳。
群眾裡跑出許多人,叫相公的叫相公,叫兄弟的叫兄弟。一時之間亂成一團。
那黃杉女子將披在肩上的輕紗退下,出雪白的臂膀和酥,眾男子美景當前,看目不轉睛,口乾舌燥,混亂的場面剎時安靜了下來。
唐尚禮心中亦是狂跳,忍不住了口水,道:“夫人就是萬紅山莊的莊主吧,請您高抬貴手,讓這些人得以回去和家人團聚。”那女子笑道:“奴家又沒綁著他們,他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唐尚禮聽那女子聲音又嬌又膩,幾乎甜到自己心坎裡,不由的全身微微發顫。結結巴巴道:“那…那…那麼請…請這些…人的家屬…將…他們帶…回去…莊主。
可否…同意?”那女子抿嘴笑道:“公子怎麼說話吐吐,是不是生病了?讓奴家幫你瞧瞧可好?”唐尚禮看著她的嘴,火熱燙人,腦中忽然一片空白,隨著她的話語,糊糊的往前走去。
那白衣女子見唐尚禮被惑,左手握住他的臂膀,右手將劍出道:“陸飄雲,你從哪裡學來這等妖術,為免你多傷人命,今非殺了你不可。”那峨眉四劍也出劍和白衣女子排成一列,狠狠的瞪著陸飄雪。
陸飄雲笑道:“原來是鳳如雪的徒弟,怎麼,你又想和我搶男人啊!”原來那白衣女子便是蘇婉兒,五年的時間她已經長的亭亭玉立,臉上稚氣不再,變成一位美麗的大姑娘了。
鳳如雪有意和武林世家秋水山莊結,便想將蘇婉兒嫁給秋水山莊的少莊主。這次與峨眉四劍來金陵城是為了查一件案子,那唐尚禮趁機想多親近這位未來的媳婦兒,便自告奮勇的充作護花使者。蘇婉兒心知師父的想法,便不好意思婉拒唐尚禮同行的要求,沒想到一到這兒,唐尚禮便著了陸飄雲的道兒。
蘇婉兒聽她提起舊事,臉上一紅,道:“你別胡說,這些人都是中了你的妖術才神智不清。若不殺了你,不知還要害多少人。”陸飄雲輕輕的道:“各位哥哥,這人要殺奴家,這可怎麼辦好?"語調充滿誘惑催促之意,這些失了神智的男子,連同唐尚禮在內,都雙眼充滿殺氣向蘇婉兒了過來。
蘇婉兒見那些人圍了上來,雖然心中不願傷害這些人,但是雙方手起來,難免有所損傷。而且唐尚禮武功比自己強太多,自己一點把握也沒有。峨眉四劍看著蘇婉兒,心中也是沒了主意。蘇婉兒銀牙一咬,決定先離開再說。於是對峨眉四劍道:“四位妹妹先走,我來斷後。”峨眉四劍其中一女道:“蘇姊姊別這樣說,我們一齊殺出重圍。"其她人皆道:"沒錯。”蘇婉兒眼見唐尚禮越來越近,心中打定主意要先保護峨眉四劍離開。一場血戰無可避免。忽然一個灰人影躍到自己身前。
紀天寒隱身在人群裡,初時看見蘇婉兒只覺得眼,雖然容貌絕,一時之間也沒想到是蘇婉兒。不過陸飄雲的容貌倒是沒多大改變,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只是他心中頗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明明陸飄雲並非擁有絕容顏,怎麼這許多男人甘心為她而死。
陸飄雲開口誘惑唐尚禮時,紀天寒也是心頭狂跳,只是他對陸飄雲沒多大好,所以一時間沒失了理智。紀天寒看陸飄雲的脫下披肩,猛然想起師父曾說古時有一種魅惑君王的勾魂之術,可以用聲音和眼神誘惑男人,只是那人心中必定先有念才行。師父說道只要抱元守一,這魅惑之術並不可怕。於是運起內力,心中儘想些山光明媚的景。果然那陸飄雲的聲音不再牽動自己的心跳。
待得聽到陸飄雲提起往事,紀天寒心中一震,仔細端詳一下,終於認出那白衣女子便是蘇婉兒,可是奮興的心情隨著蘇婉兒和唐尚禮親密的神情,轉化為淡淡的酸意過心頭。
就在紀天寒傷心失意的同時,局勢丕變。紀天寒眼見蘇婉兒身陷重圍,顧不得自怨自艾,雙足一點,從眾人頭頂躍過,落入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