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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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長輩們懷抱的憤恨如同燎原之火,愈燒愈狂,眾人護罵詛咒,烈的爭辯要如何讓她受罰才能彌補自家的損失。
但是她還是不懂,她到底做了什麼…
身為壽星的老邁婦人始終沉默,冷冷瞪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媳婦。
她疑懼地看著老婦人,期望一點解釋。
老婦人驟然扔出一幅畫卷,直直落在她面前。
她顫著手打開一看,畫中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她搖搖頭,冤枉!
鐵證如山,豈容狡辯?老婦字字如冰,清楚明白。
不能不掙扎,這是天大的冤枉!
住口!罪證確鑿!
…
她望向在座的所有人,那一張張悉的臉孔,曾經叮嚀、曾經溫厚…如今竟都成了不齒的厭棄。頓時,長輩們似乎不斷地膨脹放大,個個變得與天齊高,黑沉威嚇,足以定人生死,斷人功過!
他們絕情冷酷地一揮手,不必多說!她馬上就從鳳凰棲息的黃金枝頭,重重跌回黃土泥濘裡。
再一次,她被灰衣家僕們簇擁推送?只不過,這次她卻是到了冰冷狹小的地牢。等著她那仍在南方的相公回來…
等他回來,正式了結。
她無神地望著身上細柔飄逸的藕新衫,上面繡著朵朵桂花:如今沾了塵埃,褪了光彩,再也不復原先嬌柔溫潤的顏…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畫師還是畫了她的像?
她已經拒絕了,拒絕地斷然,拒絕得毫無轉圜。
為什麼?
她什麼都沒做…今卻落到這步田地?
摸摸衣衫上細工繡的桂花,她嘆悲涼地笑了。
莫非人生真如一場花季?如此短暫、如此微不足道?
笑著笑著,眼淚不知不覺地了下來…
地牢裡冰冷陰暗得教人昏沉,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待她發現,身上已染了疾病,頭痛裂,凍得直縮抖。…已經過了多久?似是滴水末進,她喉頭燒灼乾渴,痛苦難受。
再度沉人黑暗夢鄉前,有人踏進豐房,佇立在她的前方。
眨眨眼,她困難地試著辨認…是相公?
他高大的身影,輪廓依稀可辨,但這表情…她如何也看不真切。
他也相信她背叛了他嗎?
他也認為她是個不貞的女人嗎?
她現在看起來一定很可怕吧?邋遢骯髒,渾身是病,簡直就像窩在街邊廟口前的小叫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