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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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啦?”雙手捧著沉重的書籍,她只能回眼一瞪。
“你怎麼又把頭髮剪得這麼短了?”他擰了眉頭。
就算是一般男孩,也顯少有人把頭髮剪得這麼短。
“關你什麼事?”頭髮是她的,不用他心。
“你幹嘛突然像一肚子火無處發洩似的?”誰惹她了?
聞言,溫媼嫚抬頭賞了他一個“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白眼後,便不再理他。
“媼嫚?明明都是女字旁的名字,怎麼會用在小男孩身上呢?”言下之意就是眼前的她一點也不像女孩子。
“你的名字都是火字旁,難道就天天噴火嗎?”她不的回嘴。
他倒是很會惹火她。
他不怒“你手裡握著什麼?”他注意到她握緊的拳頭。
“垃圾。”被撕成垃圾的考卷。
“你又把考卷撕爛了?”他沒多想,便回問。
每回她考的不理想,都會這麼做。
“那種爛題目,哪叫考題?既然不被稱為考題,那麼這一張也就不是考卷。”那種題目,誰會回答啊?
“什麼爛題目?”他問。
已經是大一的學生了,還做這種事!真是被她打敗了。
“蘇東坡寫水調歌頭時的情懷與寫予何人?”看吧,什麼爛題目嘛“我又不是蘇東坡,我哪知道他寫水調歌頭幹嘛?”但她明白,蘇東坡那時絕對不是想寫來整死後人用的。
“蘇軾的水調歌頭是抒發他被貶謫的沉悶心情,是為了思念弟弟而寫的,文中敘述他與弟弟雖然相隔千里,卻還能共賞一輪明月,足欣。”他輕描淡寫地解釋,語氣裡竟有淡淡的離愁。
只是神經大條的她卻一點也沒發覺。
“那個教授一定是頭殼壞了,不然怎麼會讓這種無聊的題目佔了五十個百分比?”害她差點白卷。
“那是因為你心裡沒有一個相距千里,只能懷念而不能相見的人,所以才覺得這樣的題目很無趣。”這樣也好,像她這樣大而化之的格,想必面對分離時,應該也能很快適應。
“誰說沒有,我老爸、老媽在天上,比千里更遠了吧?”這距離夠嚇人了吧?
他沒再和她辯駁,其實那不一樣,一種是生離,而她說的是死別,生離能寄予相思和希望,然而死別卻只能懷念和遺忘。
“還剩幾天?”他突然問。
“二十三天。”她就能告別當跟班的子,揮別那場用三百個當跟班的子當籌碼卻一時大意輸去的賭注。
三百個子,終於快過完了,耶!
“二十三天…”他喃念,然後才笑道:“讓你賺到了。”
“嗯?”她不懂。
“我後天就要到美國唸書。”瞞了那麼久,現在終於可以說出口了,他一向不喜歡那種別離的傷氣氛。
“什麼!?”她停下腳步,然後呆滯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