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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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娘子照例得拜見家裡的每一份子，為他們奉茶順便聽訓，家族長老把華家十二條家規從頭到尾念一遍，叮矚新媳婦謹記在心，且切實遵守。

嫣羽樓閃了的消息一傳出，眾人馬上肚子裡裝了螢火蟲…心知肚明，料想十足十是華仲陽惹的禍。

唯有狄永阿怎麼也不肯承認是自個兒的兒子"動"過度，才會把新娘子折騰成那樣。開玩笑，他才多大的年紀，怎麼動，憑哪點動？假使仲兒真有那麼神勇，她早就可以含飴孫了。

想是那麼想，私底下，她還是遣了丫環去請來大夫，並華仲陽暫時先搬到西廂房去，省得打攪嫣羽樓養傷，或者又捅出什麼禍端，徒然害她和華家雋頭疼。

因禍得福的嫣羽樓一輩子沒這麼清閒好命赤。每天睡飽飽吃好好，偶爾清醒就設想怎麼跟華仲陽鬥法。

“喂，你已經連著偷懶三天了，還沒好嗎？"華仲陽一身短打裝扮，手裡握看一木，汗水淋漓地走進房，一股坐在榻上緊捱著小樓。

"還沒。"聽到他的聲音，小樓馬上翻轉身子，把頭臉埋進被窩裡。

“真的嗎！我摸摸看。"說著，不由分說就把手伸進薄被，搭在她的小蠻上。

"走開，不要碰我！"小樓一驚，身子忙往底。

華仲陽容不得她蓄意迴避，玩興又起，跟著跳上，"我是你的相公，為什麼不能碰你？"長腳一跨，已穩穩坐在小樓身上。嗯，這姿勢好，正方便上下其手。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小樓拎出預藏在枕下的短刀，橫在自己頸子上。

"你有病啊？睡覺還帶著刀。"華仲陽被她的"假正經"搞得玩興盡失，悻悻的地下了，忽又囔囔。"蛇！有條青竹絲，進底下去了。"

"在哪裡！"小樓不察有詐，慌張地由上彈了起來，匆匆躲到他背後。"你打到它沒？"華仲陽倏然閉上嘴巴，冷冷地瞅著她。"你不是還沒好嗎，竟然能從上跳到這裡來，哇！三丈多呢。哼！"

"原來你誑我！"小樓手臂剛舉起，華仲陽的竟陡地貼上她的。

老天，他在幹麼？這個欠扁的小霸王，他…在吻她？

"噁心！"嫣羽樓猛然推開他，兩手著嘴巴，慎防他再度偷襲，"你給我滾出去。"被這麼小的男孩親吻，令她有股難以言喻的窩囊。到目前為止，她仍無法將華仲陽和“夫君”二字畫上等號。

"住口，這是什麼態度？越來越猖狂你。"華仲陽笑的臉嚴肅地斂起，換上來一張威厲嚴肅的面孔。"真以為我制不了你！”他搶過小樓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那五寸長的刀身，瞬間沒入桌面，看得小樓目瞪口呆，大氣兒都不敢上一個。原來他也是練家子，也學過一招半式，武功還明顯地比她厲害很多呢！嫣羽樓看看桌上的短刀，復望向他冷峻的黑眸，心口一下墜入萬丈深淵。

"那又怎樣？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以後讓我逮住機會，我照樣鬧得你華家天翻地覆。"她很氣魄地伸長頸子，兩眼一閉，準備從容赴義。

“想死？好，我成全你。”華仲陽拔出刀子，相準她一高一低急劇起伏的脯。這女人，明明怕得要命，還裝呢，再嚇唬她兩句，心臟說不定就從嘴裡蹦出來。

華仲陽持刀的手定在半空中，怎麼也刺不下去。這張臉真不是蓋的，好看極了。他從小就在女人堆裡混大的，他的媽、丫環算算二十個不止，全是經過特地挑選的，但沒一個能跟她比。

她不僅眉清目秀，皮膚白，連胖瘦高矮都正好符合他的要求。其中最引人入勝的則是那張可愛的櫻小口，甜潤潤的，教人忍不住就想…

不知不覺地，他將湊上去，以舌頭頂開她的齒，趁隙滑入她口中，與她的舌糾纏一氣。好香，彷彿芝蘭。

嫣羽樓如遭電殛，大驚失，惶急地推開他時，他的長臂已摟住她的肩背，令她動彈不得。

結結實實，他們有了屬於夫的初步行為。

那是她的初吻呀！華仲陽莽莽撞幢地就奪去她極為珍貴的東西。而這還只是個開始，將來他會得寸進尺，直到她的身子完全淪陷…思及至此，嫣羽樓的背脊顫然冷涼。

兩人霍地同時分開，錯愕地望著彼此驚魂未定、情慾悄悄波動的眼。

她緊緊抵向背後的牆，‮腿雙‬虛軟地順牆滑落地面。他怎麼可以…低聲地，她嗚咽了起來。

看她哭，華仲陽不知所措，只是蹲在一旁心慌意亂。大家都說，他可以親她可以碰她，可以為所為的呀！怎地才“玩”一下;她就不依了？真掃興。

“不要哭了啦，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已盡了畢生最大的耐去安她，須知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即便有錯也不必道歉，這是華家規矩。

她仍是啜泣不已。"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傷心之餘，顧不得跟前的壞小子正是她的天她的主，雙手成拳把他的膛當沙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