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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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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寶強脫下上衣,活動著手腕,把指關節按得叭叭直響:“小子,昨天我走了眼,沒想到你還是個敢磕的主兒,咱們可說好了,要是見了血,在看守那兒可得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我沒問題,看你的了。”遲寶強兇狠地向鍾躍民臉上打去,鍾躍民低頭躲過一拳,隨即一個勾拳擊中他的腹部,遲寶強疼得彎下,鍾躍民站立不動,靜靜地等他恢復原狀。

遲寶強終於直起身子,揮舞拳頭向鍾躍民撲過來,鍾躍民右腿閃電般飛起,腳尖踢中他的右下顎,這一腳力道非同小可,遲寶強四肢攤開飛出三米多遠,身子狠狠地撞在水泥牆上又彈了回來。鍾躍民靜靜地站在那裡,等遲寶強爬起來。他只用了三成的力,還真怕把他踢傷了。

遲寶強艱難地爬起來,他吐出了一口血水,看樣子他的牙被踢爛了,右面頰腫脹起來,但他還不想服輸,稍微定定神又一拳向鍾躍民的臉部打來,鍾躍民閃過拳頭,左右開弓,隨著兩聲脆響,遲寶強的臉上捱了兩記沉重的耳光,他被打得一愣,還沒醒過味兒來,臉上又捱了四個耳光…

鍾躍民象貓玩老鼠,不停地變幻著步法,兩隻手左右開弓,不停地扇遲寶強的耳光,無論他怎樣護住臉部,鍾躍民仍能準確地打中他的臉,轉眼間,遲寶強兩邊的臉都腫漲起來,成了醬紫,眼睛成了一條細縫。

鍾躍民覺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容易出事了,他一腳踢中遲寶強的小腹,遲寶強捂著肚子栽倒在牆角,痛苦地翻滾著。

鍾躍民用手指著幾個嘍羅:“你們,一起來。”嘍羅們驚恐地望著他,動也不敢動。

鍾躍民一把抓住一個嘍羅的頭髮,用一記沉重的耳光把他打倒在遲寶強的身上。

鍾躍民正準備抓第二個,嘍羅們嚇得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大哥,我們服了…”鍾躍民搖搖頭說:“就這點兒膽量,還想欺負人,是誰把你們慣成這樣?不行,都給我起來,排隊站好。”嘍羅們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排好隊,鍾躍民挨個賞了每人兩記耳光,這兩記耳光打得重了些,這些傢伙被打得口鼻噴血,面頰呈醬紫,他們被嚇壞了,沒想到挨耳光也能被打得這樣重。

遲寶強掙扎著要爬起來,鍾躍民又一腳踢中他的下顎,他栽倒在牆角不敢再動了。

鍾躍民指著遲寶強冷冷地說:“也該給你立立規矩了,三天之內,不許吃飯,不許說話,如有違反,我打掉你的門牙。”下午開飯時,每人都分到自己應得的一份,室友們開始狼虎嚥吃起來,尤其是幾個年齡大的室友,他們自從進來的那天起就一直被剋扣著口糧,今天總算是吃到了自己的全部定額,因此顯得迫不及待。鍾躍民注意到,遲寶強也端起了碗,這讓他到很惱火,這小子分明是把他的命令當成了放,這還了得,看來還是欠揍。

鍾躍民若無其事地走過去,端走了他的飯,遲寶強急了,站起來想搶回他的飯,鍾躍民把一碗菜湯扣在他臉上,又左右開弓給了他四個耳光,遲寶強的鼻子又被打出了血,鍾躍民又抬起膝蓋猛撞在他的胃部,遲寶強臉煞白地癱軟在地上,鍾躍民把遲寶強的窩頭隨手分給幾個年齡大的室友,他們低聲道謝不已。

鍾躍民踢了遲寶強一腳說:“我再說一遍,三天之內,不許吃飯,不許說話,你違反一次我就打你一次。”遲寶強趴在地上氣惡聲說:“老子手裡要是有把刀子,我他媽非挖出你的心不可。”鍾躍民冷笑道:“我倒真希望你此刻有把刀子,那我就可以以正當防衛的理由擰斷你的脖子,遲寶強,在我看來,你的頸椎比火柴不了多少,咦,你怎麼又說話了,我不是剛說完嗎?”鍾躍民一把拎起遲寶強,照他臉上又扇了四個耳光。

遲寶強的嘴裡,鼻子裡又出了鮮血,他閉著眼睛躺在牆角不吭聲了。

老白過來解勸道:“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就過去了吧?”鍾躍民哼了一聲:“沒那麼容易,這裡的規矩不是他定的嗎?好,就照他的規矩辦,憑拳頭吃飯,他要是能把我打了,我可以餓三天,沒本事嘛,捱餓活該。”寧偉坐在”金馬”夜總會吧檯的高腳凳上喝啤酒,他的眼睛在不停地向四周巡視。

寧偉賣掉了摩托車,順便也把公司裡的辦公設備低價賣了,他再也不打算開什麼公司了,就為了開這個狗公司,他連累鍾躍民進了牢房,一想起這些,寧偉的眼睛就要冒火,他今後什麼也不想幹了,他把自己今後的命運和那個混蛋錘子連在了一起,不找到錘子決不罷休,這個騙子一定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孩子坐在他身旁,挑逗地看著他,寧偉無動於衷地繼續喝啤酒。小姐用胳膊肘碰碰寧偉:“哥,能給我買杯酒嗎?”寧偉點點頭。

女孩子立刻對調酒師說:“來杯xo。”寧偉把啤酒杯重重地放在吧檯上:“給她啤酒。”女孩子撒嬌地說:“哥,我不喝啤酒,我要喝xo。”寧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要飯吃還挑嘴?不喝就算了。”女孩子小聲說:“小氣鬼…”

“去你媽的,滾…”女孩子恨恨地離去。

寧偉一口喝乾啤酒,穿過一個走廊,走進舞廳。

舞廳裡燈光昏暗,各種顏光束在人群中掃來掃去,在震耳聾的迪斯科舞曲中,人們在瘋狂地扭來扭去,寧偉在狂舞的人群中尋找著。

黑暗中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個人湊在他耳邊問道:“哥們兒,要粉兒麼?”寧偉搖搖頭。

“那要妞兒麼?”寧偉搖搖頭。

“那你找什麼?”寧偉煩了,他張嘴罵道:“找你媽呢。”他走出舞廳,走過兩側都是包房的長長走廊,一陣嘈雜聲傳來,前面一間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是血的女人哭叫著面跑來,後面追著幾個面目兇惡的漢子。

那女人一頭撞在寧偉身上,寧偉連忙扶住她,那女人鼻青臉腫的,他認出這正是剛才在酒吧和自己搭過話的那個女孩兒,她也認出了寧偉,她無助地躲在寧偉身後:“哥,救救我。”幾條惡漢罵罵咧咧地要抓住女孩兒,她躲閃著,拚命抓著寧偉的衣服。

寧偉攔住惡漢:“怎麼回事?”惡漢詫異道:“怎麼著,你是這妞兒的保鏢?”

“什麼保鏢?我誰也不認識。”

“那你就他媽給我靠邊兒點兒。”寧偉好言道:“不過…你們這一群人打一個女的,總不是件臉的事吧?”

“嘿,還真碰上個叫板的?你知道我是誰。”寧偉笑道:“我管你是誰。”惡漢扭頭對幾個同夥說:“你們看見沒有?我說這妞兒不簡單嘛,還真有給她撐的,把酒瓶給我。”惡漢接過同夥遞過的酒瓶對寧偉罵道:“怎麼著,你丫是不是活膩了?”寧偉不耐煩地說:“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招我煩。”惡漢一把抓住寧偉的衣領,另一隻手高舉酒瓶:“打你丫的。”寧偉大怒:“打啊,不打你是孫子。”惡漢猛地掄起酒瓶砸在寧偉頭上,酒瓶被砸得粉碎…寧偉用手撣撣頭髮,抖落頭上的碎玻璃渣,他的頭部毫髮無損,寧偉平靜地說:“打完啦?那該我了…”他一拳將惡漢打出兩米遠,惡漢仰面摔倒。

惡漢的幾個同夥紛紛撲上來,寧偉飛起一腳踢中一個傢伙的襠部,那傢伙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襠部痛苦地在地毯上打起滾來。另一個傢伙一時收不住腳,已經衝到了寧偉的面前,寧偉把頭一甩,他的額頭猛撞在那人的鼻樑上,那人的鼻樑骨被撞碎,鮮血噴了他一身…